她以為自己在作夢,夢到白天的魯男子又闖人她的夢境裡偷香。
在桑肯轉身離去的剎那間她輕吐出一句夢囈。「ken……」她滿滿的幸福全在簡單的單字裡表露無遺。
桑肯笑了,今天他所露齒的笑加起來比過去一整年還要多。
曾經他以為自己失去的能力不會再回來,「笑」對他而言也頓時成了奢侈的面部表情,但今天他的世界卻不一樣了,多了一個天使飛人他乾涸已久的生命裡。
他無法預知未來,但他可以想像生命裡多了一位會飛的天使那種情景,或許許多事都是不可知的,可是他卻清楚知道自己不會放棄爭取東方嬙的機會。
一個是殺人如麻的機器,另一個卻是矢志救人的天使,奇妙的結合不知會撞出什麼樣的火花,沒有人敢預
測,但他相信不會是平凡俗套的故事便是。
他不會讓東方天使從自己手中飛走的,而東方天使的心也只能被他霸道的佔領,他甚至會不惜貼上「生人莫近」的標紀。
桑肯帶著笑容愉悅的離去,未來的路尚有許多荊棘等著他揮劍去除,但他不會隨意放棄東方嬙。
因為誰教他是桑肯,一個專愛惹麻煩、卻又愛處理麻煩的人。
第二章
身著一襲黑色勁裝,桑肯面無表情的直蕩前方。
胡佛以這次轟炸計劃負責人的身份對大伙解釋此行的目的與目標。
「我們這次的行動以這裡為主要轟炸地點。」他長長木棍一指,眾人的目光立刻落在棍尖頂上。
桑肯的兩道濃眉立刻蹙緊黏在一塊,他清楚知道胡佛是有心的針對他而來,因為胡佛所指的位置,恰好是東方嬙所服務醫院的對面建築物,也是執政黨的政府軍所屬的炮軍軍營所在地。
「胡佛,那裡離聯合國的醫院未免太近了些,似乎有違我們的原則。」順高率先提出疑問。他那如鼠的小眼對上桑肯變黯的褐眼,明白問題癥結所在。
「這樣不是正好,」寶拉一反常態的沒有挨著桑肯而坐,相反的,她今天倒是十分規矩的坐在自己的椅子
上。 「他們有人不小心被炸傷了,還可以馬上送醫急救,多好啊!」她語帶暗諷的對桑肯說道。
桑肯仍舊不語,他兀自沉思在自個兒的世界中。
「肯,你意思如何?」順高沉不住氣的問道。他不瞭解桑肯心裡在想些什麼,可是他知道那間醫院有誰在裡頭。
「上頭知道這事嗎?」桑肯終於打破沉默的問。
「隨我高興。」胡佛答得乾脆,也意有所指的說:「這事有我主導,至於你嘛……上面的要你聽命於我。」
關於這點,胡佛倒是很感激寶拉這個婊子,要不是她的嫉妒心起,他也不會在小隊裡這麼快就取得這次行動的領導權,看來他可得好好的、重重的答謝她才是。
桑肯承言,眉頭蹙得更緊了。他明知事有蹊蹺,甚至是直衝著他而來的,但他也無力阻止,因為那是上頭的意思,就算他再怎麼抗議、反對,都是無效的。
看來他真的要對胡佛更防著些,以免落人陷阱而不自知。
「喔,是嗎?」他隱藏住滿眼的問號,作出事不關己的表情,簡單的表現出自己的無所謂。
胡佛反被他的無所謂和不在乎的調調給弄擰了好心情。
他不滿的冷下臉來。「桑肯,我一向敬你是先進,更當你是大哥、是老大,可是這件事可是我決定?我說了算。」胡佛不安的警告道:「我希望你能全力的配合,要是你被我知道你有貳心,小心我向上頭告你一狀。」
桑肯回給他的反應是站起身,然後慵懶灑脫如大貓般嘲諷一笑。
「您的命令,小的悉數收到,」他嘲弄的向胡佛一鞠躬。「倘若我桑肯做事不牢靠,還渴望您的大德大量,放我一馬。」
他的話尾在他離開這間斗室的同時畫下句點,而胡佛則是快要被活活氣死。這個該死的、天殺的傢伙,就不要被自己捉到把柄,要不然,一定會給些點顏色瞧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瞧不起自己。
寶拉用安撫性的眼神強迫胡佛稍安勿躁,因為她有的是辦法對付桑肯。
她與胡佛是各取所需,一個要的是男人的性,一個則是男人的權力,而性和權力一向都是顛覆世界的雙刃
刀,一旦被開啟,沒有見血是無法回劍鞘。
於是一場陰謀展開,勝負尚難下定論,可是死傷卻是難免的。
******☆★本書由竹軒墨坊獨家製作,謝絕轉載!http://yrxzh.512j.com/★☆******
桑肯鼻樑上架著深色墨鏡,讓原本就有些深沉與灰黯的臉龐,益加讓人感到冷酷氣質。
「肯!」寶拉搽上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扯住桑肯的衣袖,阻止他跳上吉普車。 「我可以幫你的。」她那紅艷厚唇暗示性的微張。
桑肯連回應她都懶得回應,嘴角一垮,便繼續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桑肯。」她氣憤的直跺腳,「你不要以為我不曉得那個女孩是誰。」
如果她想讓桑肯更厭惡她的話,那她很成功。他冷冽的斜睨她一眼,寶拉立即沒來由得發起顫來,因為那個斜睨雖隔著深色鏡片,但她卻深深感覺到他的警告。
「我想你還有許多事搞不清狀況。」沒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桑肯的薄唇吐出。「我是不受任何威脅的,如果你有膽動她的話,後果請自理。」
被人捧在手掌心順服慣的寶拉,曾幾何時在男人眼裡變得如此低賤?她不甘心。
緊咬住下唇,她眼睜睜的看著桑肯在羞辱她以後揚長離去。
她對著絕塵而去的塵埃揮拿大喊,「桑肯,我就不相信我得不到你!」
女人的愛通常在得不到青睞後轉成恨。寶拉的恨火不單單只對著桑肯而生,她把滿腔的恨意轉到無辜的東方嬙身上。
她恨那個不知名的黃皮賤人如此輕鬆的擄獲他冰封的心,可恨的他無視她甘願為他屈身在這種殘破的地方,想她好歹也是解放軍頭頭的女兒,要什麼沒有,要什麼樣的男人會得不到?但她就愛桑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