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說的是事實,可是都伯深深覺得受辱,尤其他們彼此的聲音都頗為大聲,來往的人不論認識與否,都拿笑話在看他,他哪裡比不上她身邊的男人,為何她就是不肯接受他的感情?
「你沒有!你一直都在虛應我,讓我誤認你的蛇蠍心。」都伯在極度憤慨中把問題推給東方嬙。
東方嬙被他的話打得瑟縮一下。
感到她的瑟縮,桑肯決定要站出來保護她。原本他是打算讓他們請清楚,所以才會任憑都伯對東方嬙的尖酸言辭,可是事情的發展超過他的設想,他沒料到眼下這位美國人的舌頭會如此不饒人。
「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桑肯與生俱來的霸氣在一瞬閒顯露無遺。
「她是個蛇蠍……」都伯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他的腹部便遭受到重擊。「嗚……」
桑肯在他開口的剎那間放開緊摟住東方嬙的右手,快、狠、準的往都伯的腹肌揮下拳。「有種的話,你再
給我說一遍!」他沉下臉來,拳頭尚抵在都伯身上。
東方嬙嚇愣住,第一次有人為她出頭,可是這般的暴力行為,也不是她樂見的。
「住……手!」她的聲音小如蚊蠅。因為體型比都伯壯,更比都伯高上半顆頭的桑肯又是一拳揮打在都伯的鼻樑上。
不怕死的都伯還未得到教訓,他依舊挑釁的想侮辱東方嬙。
桑肯根本就毫不客氣的直接往都伯高挺的鼻樑揮下去。「我說過,她是我的女人,請你放尊重點!」他一字一句的重複道。
失去想要的女人,又被人徹底污辱的都伯在羞憤之餘反擊了。
「她是個婊子,人盡可夫……」他嘗試回拳,也成功的打到桑肯的胸膛。
但對桑肯而言,都伯這點力量猶如螞蟻般不痛又不癢,他迅速的抓住都伯的衣領。「這一下是教訓你再度的胡言。」又硬又重的拳頭落在都伯的肋骨上,清脆的斷裂聲伴隨而來。
「啊!」都伯慘烈的尖叫,馬上就為自己方纔的狂言後悔。
桑肯的手不重不輕抵著他的斷骨命令道:「道歉!向她道歉!」
「我……不……」都伯咬緊牙關不願低頭。
「道不道歉!」再用力些,桑肯殘忍的把他的斷骨再往裡推擠。
「我……」一顆顆冷汗往都伯慘白的臉頰浮現又落下。
東方嬙終於回神過來,她白著小臉替都伯求情。「算了,住手!」
「他污辱你!」桑肯不願就此罷手,在他好勇鬥狠的觀念裡,在敵人尚未屈服前,自己不能先原諒敵人,否則就算戰敗。
「我沒事,我又沒有受傷,你放了他吧!」她清楚的知道假如都伯再不及時救醫,那恐怕就棘手難醫了。
「嬙,救我……」都伯慘兮兮的求救,一點都沒想到自己剛才是怎麼污辱東方嬙的。
桑肯啐了一口,瞧不起像都伯這般人,他用力的推倒都伯,任隨都伯摔倒在碎石地上。
東方嬙彎腰屈身想要檢查都伯的傷勢,卻被桑肯扯
住制止。
「那種人不值得同情。」他面無表情的告訴她。
「我是醫生,我有責任要救人。」東方嬙急紅了眼告訴他,「如果我不幫助他的話,他會有生命危險的!」她不解為何他會如此冷血。
「隨你!」桑肯不解為何她會對敵人仁慈,「不過我會來帶你走的,很快。」
她不理會他,一雙手忙著檢視都伯的傷勢。
「你走,我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都伯強撐起自己,伸手揮開她的幫助。
東方嬙沒有防備他還有這麼大的力量,冷不防的被推倒在地。
她臉上的受傷與錯愕看在桑肯眼中又是一陣的不忍。「我要你不要理……」他忍不住想訓她的衝動。
可是東方嬙反而推走他欲拉她的手。
「Ken,請你離開好嗎?」她頭沒抬起看他一眼,但語氣中已經多了份哀求。
「現在我就帶你走。」桑肯已經猜測到她在想什麼。
「萍水相逢,你憑什麼要我跟你走?」她慘白臉,尖酸說道,「我的工作、生活在這裡,所以請你不要來找我了。」
她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不消多久便會傳到高層人士的耳裡,就算她必須離開這裡,她也要清白的離開。
「你是我的人。」桑肯不相信眼下這個女孩是剛剛偎在他懷裡尋求保護的人。
「我不是!」東方嬙奮力扭過頭觀著他冷硬的臉龐。「請你走,我必須帶都伯回醫院治療。」
「我說過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以後千萬不要後悔你現在的仁慈。」桑肯依舊保持事不關己的調調。
東方嬙氣他的冷漠,但他們之間在她眼裡、心裡本來就沒什麼,所以她也不想多說什麼。
她站起走到都伯身邊撐起他,但她因為角度及規線的關係,沒看到都伯投給桑肯一眼充滿挑戰的恨意。
桑肯見她吃力的半撐起都伯,蹣跚的走回後頭的醫院,但他依然不懂她頑固的思想裡如何能接受才剛剛傷害她的人,在他的觀念裡,像都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死了活該。
他轉身走回停放在一條街後的車子處,不經意的,他接收到來自東方嬙那雙帶著祈求的眼眸。
他知道自己狠不下心來不去理她,至少在爆炸發生之前,他會來帶她走。
桑肯知道他無法見到她有半點的損傷,所以他必須在今晚再度潛入醫院,甚至潛入她的宿舍帶走她,即使必須使用暴力他也無所謂。
他太過於專注在東方嬙的一舉一動上面,所以沒留意他身後有一位打扮過於妖艷的女人正掙扎的要衝上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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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拉滿眼的妒意掃向東方嬙贏弱的背影上。她不懂那個不懂得珍惜桑肯的女人為何可以得到桑肯全心的注意,而她,最適合他的人,卻被他棄如蔽帚,猶如沒人要的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