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他們倆應該很好,為什麼到最後還是分手了?」范志傑納悶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楊撤考上大學後另結新歡,所以兩人才會分手的。」如果真如傳聞,那她把高路路叫給楊撤照顧,那豈不是……林佳琪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一件事。
范志傑臉色陰沉得可怕。「這男人真可惡!女人的心是很脆弱的,哪禁得起他這樣的傷害?」
分手是,路路一定很痛苦吧!因為他們曾經那麼相愛過……一想到她當時的心情,范志傑就為她信筒得難受。
「其實這也不能怪楊撤,感情的事本來就不能勉強。」林佳琪站在客觀的論點上。
「是不能勉強,但他可以同時和她們交往,這樣誰也不會傷害到誰,不是嗎?」這一向是他處理感情的方式。
那不是腳踏兩條船,傷害更大嗎?林佳琪當他是在開玩笑,並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如果我向你提出交往的要求,你會拒絕我,傷害我嗎?」林佳琪嬌媚一笑,等著他的回答。
她這唐突的要求並沒讓范志傑感到吃驚。他早在第一眼就看出她對他有意思,這種女人他看多了,並不討厭。
輕啜口冰咖啡,范志傑誘人的臉上盈滿了笑意,低沉的嗓音扣人心弳地柔柔說
「當然不會。」
因為,他一向是來者不拒一一
傍晚的微風,輕輕拂過高路路圓嫩的粉頰,她像隻貓般懶懶地伸展四肢,然後緩緩地睜開她的眼……
驀然間,她看見一個人影坐在前面的大樹下,體格魁梧,濃眉大頤,緊閉的唇……這張臉好像是……
「楊……楊撤!?」高路路驚呼一聲,整個人幾乎是從草地上跳起來,腦袋瓜了也總算清醒了。
「你醒了?』楊撤面無表情地問。
雖然外表變了,但那雙眼角帶笑的瞇瞇眼,那銀鈴般的……她的確是小路。
「你……你怎麼會在這!?」高路路猛眨著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你在路上睡著了,是佳琪把你交給我照顧的。」停頓了一下,他想起林佳琪臨走前的交代。「她要我告訴你,今晚十二點以前打電話向她道歉。」
「道歉!?』她不解地皺眉,努力地拼湊著早上的記憶,但卻徒勞無功。她只記得林佳琪在生氣,又叫又跳的,但就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最後,她好像就睡著了……難道,她從早上一直睡到現在?而楊徹就一直陪她到現在?
高路路霎時臉部紅了。臭佳琪!明明知道她和楊撤之間的事,為什麼還要叫他來照顧她嘛!這下她該怎麼辦?
沉悶的氣氛禰漫在兩人之間。靜默了許久,楊撤終於開口了,「這幾年,你……過得可好?」
她愣了下,輕輕道:「還不錯……」鼓起了勇氣,她終抬抬頭正視他。「那你和一一那位女孩子呢?」
「我們早就分手了。」他並不刻意隱瞞,簡單說道。
「分手了!?」他訝異地睜大眼。「可是你一一當時不是說很愛地,想永遠和她在一起嗎?」
就因為他說過這樣的話,所以她才甘心退出那段三角戀情,成全他和另一個女人。
為了忘掉這段令她心碎的戀情,她開始封閉自己,將自己關在房間不斷地畫漫畫、吃東西,每天活在痛苦與強顏歡笑中,甚至連整個人都變了……她是那麼努力
地想把他遺忘掉,而沒料到他們竟然早就分手了!那她這些年來的感情折磨算什麼?豈不是太不值得了?
「當時我是真的很愛地,只是和她相處久了,我才發現我真正所愛的並非是她。」而是你!楊澈原本是想這樣說,但他卻說不出口。因為眼前的高路路已非昔日那位可愛動人的高路路了,而是一位討人厭的大胖子!
唉!當他聽到她考上這所大學的美術系時,他真的很高興,還打算向她道歉,與她破鏡重圓,結果她卻變成這副德性,真教他失望!
高路路覺得楊撤變了。以前和他交往時,他是一位專情的好男孩,所以當他選擇另一個女人時,她也認為他會真心待那女染,直到天長地久。
但經過今晚的談話後,她才真正看清他的真面目,原來他也是一個三心二意、用情不專的臭男人!
高路路不想再跟他說話,因為,她開始討厭他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去。」他起身說道,並沒注意到她臉上輕視的表情。
「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冷淡接地拒絕,起身拿了東西就走。
楊撤有些錯愕,不敢相信她會拒絕他的好意。
「等等!」他上前攔住地。「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太危險了,還是讓我送吧!」
高路路堅持地搖著頭。「謝了!現在不過才黃昏,我不覺得有什麼危險。」況且,她長得這麼「抱歉」,相信沒有色狼會對她起邪念的。
她的再次拒絕使他的男性自尊己大受打擊。在他的想像中,高路路應該是欣喜若狂地點頭答應,甚至巴不得和他重新來過才對!如今她竟拒絕他,甚至連表情都顯得有些不齒,難道……她已不再迷戀他?還是她已經有了新歡?
不管是前者也好,是後者也罷!他楊澈一一從沒碰過女性的釘子,怎能容忍這樣的恥辱?何況帶給他恥辱的,還是高路路這個大胖子!
「我一定要送你回去!」他絕不容許她這樣忽視他,他一定要她明白他楊撤在她心中還是佔有一席之地,想忘都忘不了:
「真的不用了。」高路路不耐地繞過他繼續走。
楊撤焦急地捉住她的手,口氣哀傷地問道:「難道你這麼討厭我?連和我做個朋友都不屑?」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他悲傷的口吻軟化了高路路,使她於心不忍地回頭朝他笑了笑。
「我們當然還是好朋友。」雖不滿他說話的話氯相對感情抱以玩世不恭的態度,但畢竟旭是她曾深愛過的第一個男人,她實在無法徹底地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