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稱讚,金二滿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只會簡單的烹調。」
「那已經很不錯了,我母親是個連火爐也不會開的女人。」朗浩邊說笑邊下床。
金二滿連忙扶持腳步不穩的他。「你可以下床了嗎?你要什麼可以告訴我。」
「我要好好洗個澡,想到那個女人曾經對我毛手手腳,便渾身都不舒服。」朗浩還真打了個冷顫。
「可是你一個人沒問題嗎?別勉強了。」她有點擔心他的體力還未恢復,萬一在浴室暈倒或摔跤了怎麼辦?
雖然全身乏力,但還不至於會暈倒。朗浩雙手攬住她的纖腰,笑得不懷好意。「如果你想為我效勞,我是不會介意的。」
鮮有的紅霞浮上她的臉蛋,金二滿鳳眼一瞪。「我絕對樂意為你效勞,不會吝嗇報警或叫救護車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
「那我情願找阿恆過來幫忙。」醜事不出家門嘛!朗浩開放她,逕自往浴室走。
「你有沒有新床單?我替你換。」其實金二滿也受不了,想到那個女人曾躺在他的床上,她恨不得立刻消毒每一處地方,當然包括他的身體。
「在左手邊的衣櫥內,麻煩你了。」朗浩簡直是求之不得。「舊床單我不要了,麻煩你幫我扔掉。」
金二滿徹徹底底、裡裡外外把朗浩床上的所有物品全換掉,床單、被套、枕頭全都是新的,還在室內噴了空氣清淨劑,終於大功告成,朗浩也洗澡完畢出來。
看見頭髮濕漉漉、只穿短褲的朗浩,臉紅耳熱的金二滿不悅地擰眉,她趕緊別開臉不敢看他。「你趕快穿上衣服,別又著涼了。」
「抱歉,我一時忘記了。」對她害羞的表情,朗浩莞爾一笑,隨手找了件汗衫穿上,但其實睡覺不穿衣服是他的習慣。
洗澡後,朗浩感到精神多了,也不再病懨懨的,不過金二滿仍然不准他下床,要他乖乖躺回床上,不想睡覺的朗浩唯有翻看雜誌。
「既然你沒事,我先走了,明天一早再來看你。」金二滿把藥放在床頭櫃上,收拾好後預備離去。
「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反正你都已經請假了。」朗浩登時放下雜誌,拉著她的手懇求。「萬一半夜我又感到不舒服,不就沒人照顧我?」
金二滿有點猶豫,其實她早已喚人送了衣服過來,打算留下來照顧他,想不到他康復神速,所以她才認為自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你放心,我還沒恢復體力到可以襲擊你,我只想擁著你入眠!」他期盼的目光純真如小孩。
她終於點頭答應,還是不忍心把他丟下。
*** *** ***
身穿運動套裝的金二滿看起來非常年輕,如少女般靦腆地坐在床沿。
朗浩一瞬也不瞬的緊盯她,為她的緊張害羞感到好笑,他突然發覺一件事情。
「你好像從不穿裙子。」朗浩有點遺憾。「我真想看看你穿裙子的模樣。」
「你放過我吧!」金二滿翻翻白眼。
「你不穿裙子的原因,不會是與趙彥義有關吧?」他頗不是味兒地猜測。
「你以為一個男人可以對我有如此的影響力?!」她沒好氣地回答,自小她已不喜歡穿裙子,感覺太柔弱做作,她還是比較喜歡帥氣有型的打扮。
「不知我這個沒用的小男人,有沒有這種影響力?」他的臉皮真不是普通的厚。
「你繼續做夢吧!」她才不甩他。
「別說結婚的時候你也不穿婚紗喔!」他濃眉糾結。
「多虧你提醒,我會慎重考慮看看。」她滿臉認真。
朗浩對著她吹鬍子瞪眼,這是不是叫自討苦吃?!「不行,我的新娘子一定要穿上最美的婚紗,成為最幸福的新娘,讓所有男人都羨慕嫉妒我這個幸運的新郎。」
「臭美!誰要嫁給你?」金二滿打鼻孔裡說。
「你年紀也不輕了,我這個絕世好男人,你打著燈籠也找不出第二個,如果錯過了我,可是你莫大的損失哦,屆時你恐怕會抱憾終生、後悔莫及。」他盡往自己臉上貼金。
「姓朗的,你有夠可惡!」她掄起拳頭槌打他。
朗浩大掌包住她的粉拳,嬉皮笑臉調侃。「打者愛也,你不用急著表現愛意。」
「你就會耍嘴皮子。」金二滿害羞得滿臉通紅,如何也抽不回被他抓住的拳頭。
朗浩哈哈大笑,想不到她竟是個容易臉紅的可愛女人。
他用力一拉,把她擁入懷中,與她雙雙倒臥在床上。
他猝然拿下佩戴在身上多年的皮繩,套在她的頸項上。「送給你。」
「為什麼?」她知道這條皮繩一直不離他的身。
朗浩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撫弄骷髏頭。「我出道後便一直佩戴著它,那時樂團每位成員都有一條,聽說可以帶來好運,所以樂團解散後,我還是很珍惜它。」
「為什麼樂團會解散?」她低聲問。
「人各有志,會成長改變,樂團可算是因瞭解而分開吧!」朗浩不免感到傷感,畢竟他們曾有過無數歡樂狂熱的日子。「我希望它能保護你,就當是我在你身邊。」
「需要保護的人好像是你,我可沒有被人欺負到床上去。」金二滿忍不住揶揄。
「你別再提了,我想起來也覺得噁心。」朗浩頹然伏在她身上,大掌輕撫著她的粉頰,無限愛憐地親吻她耳際。「對不起,惹你傷心了,你那時一定很難受。」
金二滿緊緊擁抱他,閉上眼道歉。「對不起,我也曾懷疑過你,雖然只有剎那,但我真的以為你背叛了我。」
「但是你始終沒有離我而去,最後還是選擇相信我,我真的很高興你可以克服心理障礙,受過同樣傷害你還能信任我。」朗浩感到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她動容地深深擁緊這個她所愛的男人。「我好像也沒有告訴你,有個我最討厭、總是嬉皮笑臉、從沒正經,又吊兒郎當的男人,不知在何時已經霸道地進駐了我的心,再也趕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