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有半個月沒接到他的電話,打他的手機也都是無止境的進入關機狀態;而他的人,她也有一個月沒有看到他了。
她不是輸不起這場感情,她只是想要明白他是真的因太忙而疏忽她,還是早就移情別戀了?
或是他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苦衷?她只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痛痛快快的解決,為何他卻要避不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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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的敲門聲,敲得震天價響。
「開門!我要找陳國強,開門!」
季雲白皺了皺眉頭,很想不理會,可在這夜深人靜的十一點,他若再不處理,恐怕鄰居都要去報案了。
是稍早之前那個女孩子,聽她的聲音明顯是故意在鬧,甚至還夾帶著濃濃的哭音。
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本以為她早就離開了,沒想到在四個小時後,她竟會來個去而復返。
他煩躁地爬梳著自己短短的頭髮,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女人來鬧,加上門外這女孩子,這個月已經有三個女人找上門了。
陳國強是他高中的學弟,兩人斷斷續續有聯絡,一個月前他房子的租約到期,新買的房子卻還在交屋的裝潢階段,剛好陳國強說要外派到美國兩個月,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便將這間套房暫借給他住。
早知道陳國強的男女關係這麼亂,他就不會貪一時之便的住進來,這下給自己惹來不少麻煩。
前兩個女人都還懂得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個看似文靜的女人,吵鬧起來跟她的外表簡直判若兩人。
季雲白惡狠狠的把大門一開,撲鼻的酒味霎時迎面而來,讓他忍不住更皺了眉頭。「你再繼續吵,我就報警處理。」
女人白皙的臉頰印著兩圈嫣紅,眼神有些迷濛,腳下有些不穩,看起來應該是喝了不少酒。「我沒地方去……陳國強到底會不會回來?」
聽他說要報警,她的聲音自動縮小,說起話來還打著酒嗝,空氣裡全都浮游著濃濃的酒味。
「他不住在這裡,這裡現在住的人是我。」季雲白一字一字用力地說。
「那他現在住在哪裡?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好不好?」她的小手又抓上了他的手臂。
「他去美國了,你死心吧!不要再來找他了。」這種為愛尋死尋活的女人是季雲白最看不起的。
季雲白的話像刀鋒一樣,一字一字劃在她碎弱的心房。「去美國?怎麼會……他怎麼都沒告訴我?」
「別傻了,他不要你了,怎麼會告訴你!」他的話說得很狠,他是想看這樣能不能敲醒眼前這無知女生的腦袋。
她不穩地晃著,就這麼往前跌去;季雲白可以閃開,可這一閃不就讓她摔到地上?他只好以自己的胸口支撐著她的身體。
「他不要我,他也要告訴我呀!他怎麼能什麼都不說?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去美國嗎?」她又叫了出來,酒醉的她已經完全沒有理智可言,說話顯得語無倫次。
「該死!」季雲白看著對面的小套房已經有人探出頭來,他還不想在這棟大廈出名,更不想引來警方的關切,算到底,他可是認識那個罪魁禍首陳國強呢!
季雲白只好把她拉進屋內,再把大門重重的關上,然後把她甩到沙發上。
她跌落在沙發上,嘴裡仍不停叫喊著,「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這麼的喜歡他,他對我說過的話難道都忘記了嗎?」
「你清醒點,你這個白癡!陳國強有的可不只是你這個女人而已,你為那種男人傷心划得來嗎?你在這裡發什麼酒瘋?」
「我是白癡、我是白癡,我又沒談過戀愛,怎麼會知道?」她突然跳了起來,抓住他的手臂。「你幫我打電話給他好不好、好不好?你一定知道他在哪裡!」她帶著哭音,五官在小臉上皺成難看的一團。
「你別來我這裡鬧!」他順勢拉著她,將她拖進浴室裡,拿起蓮蓬頭,打開水龍頭,讓強烈的水柱往她的小臉噴去。
他實在忍無可忍了,一開始他還可以好言相勸,沒想到這個女人一再測試他的脾氣,竟然還敢喝醉酒來鬧。
不冷不熱的五月天,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薄的長T恤,被冷水一沖,她一顆酒醉的腦袋霎時清醒過來。
她將雙手環抱胸前,慢慢蹲了下去,好冷呀!
她離開這裡之後,因不甘心就這樣回新竹,畢竟她可是鼓足很大的勇氣才找上門來,沒想到卻什麼消息都沒有。
心煩之下,就在隔壁的超商買了三瓶啤酒,然後坐在小公園裡慢慢喝光這些啤酒。
可能是沒吃東西就喝酒,也可能是她的心情很差,加上她只有一瓶啤酒的酒量,愈喝她的情緒愈糟糕,愈糟糕就愈不穩定。
她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對待?她自認對陳國強很好,陳國強為何要這樣一聲不吭就不見人影?
他可以大大方方說不要她,可以跟她攤牌,但她就是受不了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人遺棄。
這個男人一定知道陳國強的下落,既然來了,無論如何她都得知道陳國強的下落,於是她藉著酒氣,鼓足了勇氣,又回到陳國強的小套房。
季雲白看她縮成一團,終於將蓮蓬頭的水給關了。「你清醒了沒?」
冷水澆灌之下,她的腦袋也愈來愈清醒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在悲傷中還有幾絲的嬌羞。
他剛剛一時衝動,把她淋了個全身濕,看她只背了一個背包,也不會有換洗的衣服,現在他該拿什麼衣服給她穿?
這種天氣,還是可以讓全身被冷水淋濕的人感冒的。
季雲白走出浴室,拿了一件自己的長T恤和一件薄被,才又走回浴室。「你順便洗個澡,一身酒味真是難聞死了,女孩子要懂得潔身自愛,這是我的衣服,你將就著穿,把自己包好才准走出浴室。」他將衣物放下,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