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辦公室的門沒關上,但是外頭的辦公區看不見辦公室的情形,除非有人特意經過門口。
高又美再凶,聲音還是大不到哪兒去,她的臉皮薄,實在不想鬧得大家都知道,畢竟這三天來,她已經和大家相處得很好。
「我來季雲白這裡工作。」她瞪著他,轉了轉自己的手。
「你怎麼會來他這裡工作?」陳國強緊迫再問,卻還是沒有鬆開她的手。
「你恐怕沒資格問這個問題吧?」
「你上次半夜到我那裡鬧,我出國去害得季雲白受罪,你怎麼可能會替他工作?」陳國強根本不相信高又美的說詞。
「你有任何的問題,可以去問季雲白,何必來問我?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了。」她撇開臉,連看都不想看他。
「你以前對我都是百依百順的,現在卻這麼凶?」不過她卻凶得很有味道,凶得吊足了他的胃口。
「我們分手了,我為什麼要對你百依百順?你有沒有搞錯呀?你以為你是誰?!」她話是這麼說,嘟嘴的模樣卻流露出一股可愛的氣勢。
「又美,沒想到你愈來愈漂亮,我當初怎麼沒發現呢?」他的眼神不再有怒火,反而是閃著異樣的光彩。
這種男人就是賤,女人愈不要他時,愈勾起他的慾望。
「你到底放不放手?」高又美覺得有什麼不對了,她這次是用足了十分的力氣掙扎。
陳國強反而強勢的想將她扯向自己。「沒想到你可以這麼恰、這麼辣,以前的你為什麼那麼文靜?難道是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
「放手!你想要幹什麼?」她嬌小的個頭幾乎都快要貼上陳國強的胸前。
「女人說不要的時候,通常都是要。」陳國強用空的一手抬起她的下顎,想親吻她那粉紅的小嘴。
高又美拚命搖著頭。「不要、不要!」
「陳國強,放開她!」一道低沉的暴吼,讓陳國強立刻止住了動作。
*** *** ***
季雲白像是揮著大刀的英雄,他那異於平常的斯文,讓陳國強嚇得立刻放開高又美。
高又美像是被驚嚇的小鳥,全身抖得不停,季雲白大手一拉,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別怕,沒事了,有我在。」
季雲白溫柔地拍著她的背,眼神卻對著陳國強射出銳利的光芒。
「你幹什麼開會開這麼久?他這個壞人,警衛幹什麼要放他進來?」她真的嚇到了,整張臉埋在他的胸口,不依地叫嚷著。
「我立刻讓保全趕他走,不怕了。」感覺她的身體還發著抖,但季雲白只能壓抑著怒火,就怕嚇壞懷裡的她。
對於她的指控,他欣然接受,他今天還特地提早離開例行性的會議,就怕她在辦公室裡會無聊。
幸好他提早離開,當他看見陳國強拉著她,而她無助地喊著不要,眼裡漾滿了驚恐的淚水時,他就想狠狠的揍陳國強一拳。
「學長,我來是……」陳國強想解釋什麼,卻被季雲白給阻斷。
「陳國強,別讓我找警衛趕你,你先出去,到一樓的大門外等我。」季雲白以上對下的口氣命令著。
「至少要讓我知道你跟又美是什麼關係吧?」陳國強也不敢有太多的廢話,因為斯文人發起脾氣來還是很嚇人的。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動她。」季雲白威嚇著。
陳國強吃驚到嘴巴都可以塞進一顆魯蛋了。
「陳國強,你先下樓去,不要讓我動用到警察,你知不知道你這叫性騷擾!」季雲白再次警告。
形勢比人強,陳國強也無法再說什麼,只能摸摸鼻子,先離開季雲白的辦公室。
等陳國強一走出去,季雲白立刻以腳跟將辦公室的門給踢上,這時高又美的眼淚斗大的掉下來,什麼話都說下出口。
他將她移往沙發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並從茶几上抽了一張面紙。「沒事了。」他輕抬起她的小臉,擦著她的眼淚。
她收干眼淚,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季雲白之後,自己就變得這麼脆弱,這樣哭是很丟臉的。「他很討厭,一直抓著我,問我怎麼會在你這裡,是不是我在糾纏你?我說沒有,他還不相信。」她緩緩告起狀來了。
她眼睫上還沾著淚珠,鼻子哭得紅通通的,小嘴一開一闔的,他看了心裡雖然發疼卻又很開心。
看樣子她已經不愛陳國強了,也從陳國強對她所造成的傷痛中走了出來,否則她不會那麼厲色的拒絕陳國強的碰觸。
「等你不哭了,我就去跟陳國強算帳,一定為你討回公道。」他微微傾低著臉,拉開唇邊的笑意,就像哄小孩般地輕哄著她。
看著他那張微笑的俊臉,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他的大腿上,心裡轟的一聲,小臉驀然紅成了西紅柿。
她從他的身上跳下來,坐到他的身邊,又想起他剛剛好像有跟陳國強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她微低著臉,不敢看他。「你幹什麼跟陳國強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呀?」
「這樣不好嗎?有我保護你,他就不會騷擾你了。」其實是他的私心在作祟。
他溫柔的聲音讓她真的好尷尬。「那我們快去找他算帳吧!這種爛男人,難道他聽不懂女人說不要就是不要嗎?」
「你也要去?」看來她已經恢復了生氣。
「當然,不然你騙我怎麼辦?畢竟你還曾借住過他家,你們應該算是哥兒們吧?」她嘟著嘴、瞪著眼。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他搖頭,很想苦笑。
「誰讓你曾經騙過我。」她算起了舊帳。
「又美,我跟你解釋過了,我沒有騙你,我只是沒有對你說實話,畢竟我們兩個人那時候不熟。」
她狐疑地看著他,心裡很認同他的說法,可是她嘴上就是不想承認。「好呀!過去的事就算了,那我看你怎麼對付陳國強那個爛人。」
「是陳國強惹你的,結果倒霉的卻是我。」季雲白還有模有樣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