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她身邊,「抱歉,我來不及做預防措施。」他從來不會失控到這種程度!
她的身體一僵,低垂著眼不讓他瞧見她的難堪,輕描淡寫的說:「沒關係,我有避孕藥。」
他可以感覺得到她的緊繃,「我很抱歉……」是國情不同嗎,他過去的女伴都能坦然接受他不願意留下子嗣的做法,而她卻覺得受辱?
「別說!」沙凌捂著他的嘴,「這是遊戲規則,我懂。」說完之後,她就過身子、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她必須維護岌岌不可保的尊嚴。
葉爾漠低歎。今天發生大多他無法控制的事,好像從再見到她那一刻開始,他就管不了自己的心了。
她說的對,這是遊戲規則,但他的心為何揪疼著?
第七章
清晨,當第一道曙光劃入位於三十層樓高的總統套房時,他就醒了。
望著她細緻完美的臉龐,他心裡充塞著暖暖的滿足。
「晨星。」葉爾漠低喚,「你是我的晨星——清晨驅走黑暗的第一顆星子——寧靜安詳,卻吸引我全部的注熏。」原來相擁而眠是會讓人上癮的,他的手在她細滑的背部肌膚上遊走,她擁有他所撫摸過最細緻的膚觸。
葉爾漠閉上眼睛、思緒飛到那一夜……
他也許醉得不省人事,但他的手卻沒忘記過她。是她吧!他霍地睜開眼,眸子裡有著洞悉一切的瞭然。
這才是她倉皇離開的原因!
他的手引出情慾,沙凌嚶嚀一聲,鑽進他溫暖的懷裡,交纏的身軀悄悄喚起
灼熱的慾望,她張開迷茫的眼,望人深情款款的琥珀眼裡。
「真是場好夢。」她嘟囔,雙手環住他的腰。
哪個男人能任由滑嫩如玉的身子廖踏而不受影響?他就辦不到!
「三年前那次……是你的第一次吧!」
沙凌一僵,想迴避他的問話。
他哪裡容得她逃!他的手固定住她的頭,詭變的琥珀眸子慢慢變沉,牢牢盯著她的不知所措。
「求求你……」她終於出聲。
「是你,不是嗎?」葉爾漠堅持得到答案。他一定要知道她為什麼逃離,而維妮希雅又是為什麼爬上他的床?
「是我!」沙凌哭喊著,「是我是我是我!」
她的坦白解除羈因兩人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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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走?」葉爾漠愜意的撫著趴臥在他身上沙凌的背部。
「留——又能如何『早三年當你的情婦?」沙凌側著臉,悶著聲音說。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背脊畫圈圈,他確實不知遭要如何安排地。她跟他以為的女人不一樣,她們視為驕傲的情婦頭銜,在她眼裡卻成了詆毀。
於是他略過這個問題,「第二天早上為什麼是赤裸的維妮希雅在我床上?」
沙凌錯愕的抬頭盯著他,「我不知道!」一想起那個畫面胃裡就直泛酸水!趴在他的胸膛,「這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口氣裡有無法克制的酸意。
他不否認那天早上確實動過對維妮希雅負責的念頭,可是她之後面對他時的沖淡僵硬,讓這個想法延定了下來。
不過他不打算解釋這麼多,只輕描淡寫地說:「帝諾爵士的婚姻歷來都是由主教證婚,而主教近年來的健康情形不太好。」
「現在是民主社會了!」瞧她,多像得寸進尺的潑婦。
「即使只是肋位,男爵依然是帝話家族的驕傲。」
她知道。可親耳聽到心裡還是悶悶的。她提醒自己不過是個情婦,短暫的床伴,沙凌起身,不再譬戀他的溫暖。
葉爾漠望著默默著衣的沙凌,她的落寞是如此的明顯,令人心疼。
他沒說非得娶維妮希雅,最她帶著薄怨的認命,讓他還不想改變計劃。
不曾有過任何一個女人能左右他的決定,而她甚至沒有開口祈求,他對她的存手情緒對他而言是陌生的,也許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就能夠看清自己其實注並想像中的在意。
他會給她無上的疼寵,像對待最珍愛的……
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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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凌白天還是在飯店工作,負責法文翻譯,其實這分工作是很筒單的,因為帝諾酒坊來台的幹部不多,就是葉爾漠跟左拉以及副總裁格森而已,尤其葉爾漠熟悉國語,相對的需要翻譯的機會就不多了。
夜裡她會避開眾人回到頂樓的總統套房。這樣的行為讓人感覺有些罪惡感,她卻顧不了自己的心。
踏入房,梳妝台上是滿滿的名牌化妝品,衣櫥裡則掛滿名貴的衣服,她知道這些都是他請飯店訂給她的。多可笑!她在聽到同事間又羨又妒的提起時,還得裝作自己不是那些東西的主人。
就連綴了滿堂、她向來最喜歡的玫瑰花,都鼓舞不了沮喪的心情。
走進浴室,她看到來自地中海的名貴海藻沐浴精,以及最純的薔薇香露。突然間,她連洗澡的心情都沒了。
一走出浴室,葉爾漠正走進虜裡,「你喜歡這些東西嗎?」
沙凌瞄一眼像邀功的孩子般的他,懶懶的說:「大名貴了,我用不起。」
「我沒有聽說過有人會覺得東西名貴不敢用的」葉爾漠以為她只是在說笑,「喜歡嗎?不喜歡我再請人換掉。」她值得嬌寵。
沙凌好疲憊,這疲憊從心裡而來,滲入週身。「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真的不需要。這些東西讓我覺得自己好……」她艱難的開口,「好廉價。」
葉爾漠攏起俊眉, 「我以為女人都喜歡這些。」他從不費心討女人歡心的,她的反應讓他有種不被領情的難堪!
他陰著臉,心裡的鬱悶悄悄發酵著。
有時候,溫柔比殘忍更傷人。她寧願他對她視若無睹,也不希望他將她物化成膚淺的女人。
沙凌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知道他相當不悅。
「讓我們維持平等的關係不好嗎?我不想欠你太多。」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跟我講自由?」葉爾漠直覺她根本在為分手鋪路!多疑是火苗、嫉妒為柴薪,他體內的熊熊大火燃燒正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