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立於前方的她,就像個不可侵犯的天使,淡淡的香氣隱約環繞著他,讓他有些迷惘。
接著,他扯了扯唇,說道:「你過關了。」
「謝謝你,風先生。」她的心跳登時加快,但那淨白的臉卻看不出她的情緒。
「她們都叫我風哥,你也就跟著叫吧。」他不喜歡她的疏
「風先生,請趴回床上,讓我繼續為你服務。」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風哥』叫不出口?」
她不自覺地撇了下朱唇,有種進退兩難的尷尬。
他出其不意地一把將她摟近胸前,「你在怕什麼?」
她嚇了一跳,慌亂無措地以雙手擋在彼此之間,但也意外地聞到他身上的香味。
他應該用了馬鞭草的古龍水或是乳液,總之,這個味道很棒,但不知他了不瞭解馬鞭草油,可是出了名的催情精油。
早期在歐洲大陸。馬鞭草不但被製成烈酒,女巫甚至還利用它的催情特性,調製春藥。
「你這是……」
他將自己的中指放在她的眼前,以確定她盲的程度。
「請先鬆手,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哈哈哈!」他突然放聲大笑,「你很固執。」
「我不是固執,我只是不願意被陌生男人綁在身上。」她答得不疾不徐。
聞言,他又笑了。
「女孩,你說我綁你?哈哈,有意思!這叫作圈或是摟,不叫綁。」
「自願才叫圈或摟,被強迫就叫作綁。」她振振有詞地回答。
「你很有意思,叫什麼名字?」他雖然已從石斛夫人那裡知道她的姓名,但他就是想聽她說。
「先放開我,我就說。」
「如果不呢?」
「你不該不講理。」
「你怎麼認定我該講理?」女人聚集的地方總有八卦,她既然身在其中,應該不難聽到他的「閒言閒語」,他倒要聽聽那群女人是如何形容他的。
「她們說——」
她上當了!
「說什麼?」他一副輕浮模樣。
「沒什麼。」她不想多說。
「好,很好,好女孩是不扯是非的。」他旋即鬆開手臂、還她自由,「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叫花憐心,一眼全盲,另一眼在近距離的範圍內,隱約還可以看到刪模糊的影像,如果幸運獲得眼角膜。或許可以重見光明。」
「眼角膜?」
「對,但要獲得一雙適合自己的眼角膜不是那麼容易,有人一等就是好幾年,一旦過了移植的黃金時間,可能就真的從此失明。」她冷靜地說著。
「你以前是復健科的醫生?」
「只能算是半個醫生。」
「怎麼說?」
「我已經準備做最後的實習,誰知——」她聳聳肩,「反正就是當不成醫生了,不提這,請你躺下。」
他這次聽話的躺下,但思維卻快速地轉動……
她安靜地為他做全身按摩,他們沒有再繼續對話,只有自然的香氣飄過彼此的鼻端,還有輕輕的鋼琴聲伴著他們。
就在她的工作結束時,她輕輕地爬下床,早已是一身汗,卻仍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吵醒已入睡的風逸君。
誰知才向前跨出一步,她的腰肢立刻被攫住。
「你就這麼走了?」
「你沒睡著?」她嚇了一跳。
他俐落地坐了起來,雙手還繼續摟住她的腰,接著他笑說:「我是那種永遠保持清醒的人,因為機會占財富只留給一直清醒的人。」
「休息是為了走更長的路,你過度使用自己體力,時間、健康,只會加速老化,就算你賺得全世界。卻也無福享受。」
「錯!」他馬上糾正她。
「錯?」
「因為我已用十億分之一的財富享受你的服務,而且我年輕,體力正旺,累積財富不一定得用「勞力」,我可是用這裡。」他的唇突然吻向她的太陽穴。
她嚇得往後移,但仍在他的勢力範圍內。
「憐心,這是你應得的酬勞,多的你就買點營養補品給自己,你太瘦了。」十張百元美鈔就這麼塞入她的掌心。
「太多了!」她有點驚慌。
「不多,還有這個。」不知為什麼,他從他的頸子將那條雕刻了一艘帆船的珍珠材質墜鏈拿下,一併塞入她的手中。
「不,我不能收。」她驚詫地往後退。
「我不但要你收下,還要你明天到我的遊艇上來,而且要記得把這條墜鏈戴在身上,它能讓你一路暢通無阻。」
登時,她的臉上寫滿無措與害怕。
「我……我有事。」
「哈!我不是用錢買你的身體。」他想她誤會了,「你那些姐妹淘沒告訴你,我不和『員工』有瓜葛的嗎?」
「有。」她據實以告。
「那還怕什麼?」
「我——」
「記住,明晚五點到我的遊艇宋,石斛夫人知道正確的地點。」接著,他在服務人員為他穿衣的時候又說:「安心扮演好你的角色,雖然你也是個美人兒,但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我一向分得很清楚,」
「謝謝你,風先生。」
「叫風哥。」他又糾正她。
「謝謝指正,風先生。」她依然故我。
他搖頭苦笑,整裝完畢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湊近她的耳畔,「倔強的憐心,你會活得比很多人來得累。」
接著,風逸君走出房間,仍不忘提醒道:「明天別忘了來找我。」
她沒有吭氣,只是用力掐著那些美鈔及那墜鏈,心情好複雜。
這時,有人越過風逸君,溫柔的說道:「憐心,我送你回。家。」
原本已走至門口的風逸君,立時止住腳步,看著一直盯著花憐心的莫愁,心情沒由來地煩躁。
「莫大哥,我——」她正準備拒絕,對方卻不給她機會。
「是你媽讓我來的。」綁著馬尾的莫愁搬出了「媽媽桑」,不容她拒絕。
花憐心還是站在原處,輕輕地吸一口氣,沒作聲。
風逸君依舊立在原處,盯著莫愁直瞧,這時傑克森卻走過來——
「這人叫莫愁,是火鳥幫的老大,為人亦正亦邪。」
「嗯。」風逸君回了一聲,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