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白不拿,再說,這場好戲是取決於這位突地跑出來的帥哥耶!知道他是啥人、有什麼頭銜,當然有助提升看戲的情緒嘍!
所有聽到他話的人,都上前拿了一張,白居易有備而來,不怕名片不夠。
這傢伙打哪來的名片?季梅微眨了下眼睛。
「白易?」仔細看過名片的某個好事者,臉上浮現驚訝不已的神色。「不……不就是……現在美國最知名的華裔建築師嗎?」
「知名建築師?」其他人立時倒抽一口涼氣,不太相信被甩了的季梅,能那麼幸運的交到一個知名建築師男友。
「我記起來了!我在時代雜誌看過你的專訪,你還登上了封面!」某個也從事建築的人驚呼。「封面背景是紐約市中心的商業金融大樓,那是根據你的設計興建而成的摩天大樓!」
誰都知道,沒有一定的社會地位,時代雜誌是不會訪問的,聽到這裡,大家的目光,都不期然多出許多仰慕、敬佩的成分,當然,未婚的女性更是對幸運到家的季梅,投以既羨且妒的視線。
這種鑽石極的金龜婿,可不是說想遇見就遇得見耶!
「那幢摩天大樓只是小Case一樁,其實我也不是太滿意,不遇設計時間太少,而委託者又覺得已經很好了,所以就這樣子嘍!」白居易淡笑道。
「白先生,你別太謙虛了,我知道你設計的這幢商業大樓,得到美國建築學會的激賞,還被列為當年十大最佳建築物之一!」建築內行人像是早就十分敬仰白居易一樣,對他的事跡倒背如流。
「你原名為白居易,因為你的雙親很仰慕古人白居易的詩,尤其是長恨歌,可是你覺得,建築和詩人畢竟扯不上太大關係,也為免因此惹來無謂的訕笑,所以,你把名字中同那個字剔去,以『白易』這個名字在建築界出道。你最欣賞的建築物,是貝聿銘建築師設計的羅浮宮倒金字塔!這些我都是從雜誌上你的專訪看回來的,我有說錯嗎?」像個學生般,建築內行人熱切地詢問老師他答對了否。
「沒想到來參加婚禮,居然會碰上我的Fan。」白居易笑了,低頭湊近季梅,「你常說我沒擁護者,看,我也有耶!」
不如道應該說些什麼,她只「喔」了一聲。
「你真的是那個白易?」李沐很懷疑,這個嘴巴象刀一樣利的傢伙,居然是國際知名的建築師。
哼!他就是不信,別以為隨便印些燙金名片出來,胡扯兩句就能騙倒他。
「這裡好像有人不相信我哩!」白居易輕笑幾聲。
「我可以證明!我看過他的照片,雖然是幾年前的照片,但那人應該是這位白先生沒錯。」有人說。
「你說應該,那就是不確定。」李沐一定要讓白居易難堪!
「喂。」看情勢不對勁,季梅暗地拉了白居易的西裝一下。
怎麼辦啊?西洋鏡要被拆穿了,她的臉色,剎那間青白了許多。
白居易摟住她的手更緊了一點,像是在回應她,也像是安撫她別擔無謂的心。
有他在,一切搞定。
「雖然,我認為沒向你證明的必要,但如果你堅持,我也不反對。你要我怎樣證明?」白居易的語調,進是快要滿溢出來的自信。
「既然你說白易最欣賞的建築物,是貝聿銘所設計的那個……」李沐想了一秒,發現自己沒記清楚建築物的名稱,尷尬地語塞起來。
「是巴黎的羅浮宮倒金字塔。」白居易好心地提醒。「你的記憶力不太好喔!」說罷,不忘附贈幾聲惡質的笑聲。
再度被白居易逮到嘲弄他的機會,李沐恨得牙癢癢的,「看你一副很熟悉的樣子,那你可不可以把那個倒金字塔的建築構造說出來?我不要求太多,免得別人說我故意刁難你,你只要簡單的說出主要構造就好了,不過前題是,你——真的懂。」
就看他怎麼胡扯!現場也有建築內行人,嘿!吹牛吹得太用力,肚皮可是會被吹破的!
白居易一笑,說「就這樣?沒問題,你聽好嘍!別又要我重複一編給你聽。
巴黎羅浮宮倒金字塔是羅浮宮地下商店區輿博物館間的過渡站,它上下顛倒大金字塔的結構,將三角錐的尖端置於最低點,在地面上完全看不到它的基座,它像座地下的閃亮水池,置身於熙壤的人群中。貝聿銘是故意這樣設計,好讓遊人能從騎兵凱旋門可以一眼就看到大金字塔,而視線毫不受阻。
倒金字塔正下方,置有一塊石灰石做的小金字塔,這個小金字塔是活動的。金字塔底端的四片玻璃,以托架支撐著,從遠處看,就活像是一朵玻璃蓮花。而倒金字塔的中央是完全中空的,正向壓力、熱氣、濕氣,可從邊框縫隙流滲,避免內外不均勻漲縮,並維持內部的清潔。
貝聿銘從一開始就計劃用玻璃邊緣製造稜鏡的折射效果,當太陽照射到上面時,那些透明無色的玻璃,會將光線解析成赭紅、淺綠、靛藍等各色光譜,照映在地面及石灰石小金字塔上。此外,貝聿銘還在倒金字塔與基座間
安裝了投射燈,利用鏡子上下反射光線,使入夜後的金字塔依然生動、美麗、耀目。
倒金字塔以距地面一點四公尺的高度映入人們的眼簾,光線、映像、陰影掠飛其上,像個水晶潛望鏡,構成一幅透視畫。若選擇一點站定,人們就能收集到來自各個視角的映像,如萬花筒般層疊著地板、牆面、結構及天空,虛象的人影行進於玻璃縫隙之間。
有人說,到巴黎一趟,什麼地方都可以不去,唯獨那裡不能不去,很多情人都愛到那裡,我和梅兒也打算近期內去一趟,當她知道我去過幾次時,便直嚷著要我帶她去……啊!說了題外話,對不起。李先生,你覺得我的回答還可以嗎?」
聽到這裡,李沐已經臉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