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季梅跟老伯伯吃飯時,在餐廳外巧遇肌肉男跟他說姻緣星已蠢蠢欲動的俊美男子——白居易。
人天生總是愛美,看到賞心悅目的容貌,她剛才受的驚嚇略減退了一點。
「你沒事吧?」白居易向還蹲在地上的她伸出手,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沒……」她搖搖頭,下意識的把手伸出去,快速接受了帥哥的好意。
才一碰到他的手,她便感到一陣電流竄過整個身體,驚訝得立即睜圓了眸子。
俊美男子雖沒露出什麼異樣表情,可在碰觸到季梅的手時,同樣的,他也感受到一波莫名的電流滑過身體。
沒細想那怪異觸電感的由來,俊美男子扶起她,笑問:「你額頭痛不痛?」
問的同時,他放開了她的手,讓季梅覺得有點失落。
「一點點……」
聞言,他眉一揚,笑得更深。
他的笑容,彷彿可以牽動季梅的心靈,讓才剛失戀的她,心湖波瀾再起。
「喂!你還不快道歉,你的排球打中了她耶!」白居易推了推身旁的肌肉男。
季梅瞄了瞄那個長相頗凶的男人,脖子很自然地縮了一下。
「對不起。」肌肉男道歉得還挺乾脆的。
「不要緊。」
雖然額頭還是痛得要命,不過面對著外表孔武有力的元兇,她還是給點面子吧!
「真不好意思!」白居易再度開口。「我們在花園的空地打排球,沒想到會突然有人跑進來。」
「不要緊。」她揮揮手。
除了這句話,她還能說什麼?總不能當著帥哥的面,很沒儀態地發脾氣吧!
「道歉也道過了,現在也是時候問一下正事了。請問你是誰呢?」白居易話鋒一轉。
「呃……我叫季梅。」
「季梅你好,為什麼你會在這呢?」
「因為……」
等一下,這有點兒不對勁!她已經是這豪宅的新主人了,為什麼她會被軟言質問呢?
「我才想問你們兩個是誰呢!」
「我們?」俊美男子像是沒想到她有此一問,不過他還是很合作地回答:「我們是房客啊!」
「房客?」這意外的回答,讓她有幾秒失神。
「對,我跟他都是。」他指了指肌肉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三個字她還沒能道出口,不遠處就響起門鈴聲。
「一定是阿六回來了!」白居易的注意力給門鈴聲吸引了過去。
聞言,肌肉男馬上大步走到鐵柵大門處。
見一道高瘦的人影出現,肌肉男輕輕一用力,那道費了季梅好多力氣才開得了的大門,就給輕易地打了開來。
季梅很慶幸剛才她原諒了他,不然這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繼續呼吸。
「公……」肌肉男才剛開口,便發現自己說錯話,連忙更正,「不!阿六,您回來啦?」
來人只是頗冷淡地頷首,然後進了門,以極其優雅的姿勢,慢步往季梅的方向走來。
哇!好中性哦!真看不出是男是女。她在心裡如是想。
仔細端詳來人好一會兒,季梅認為他六分像男,四分像女,因此,初步認定他是個男的。
如果說剛才好心伸手扶起她的男子,是帶著陽剛氣息、男性魅力濃厚的帥哥的話,那現在這個冰冷的人兒,就是和他截然不同的美形帥哥。
美男子一身白衣白褲,留著一頭削薄的黑髮,黑色的眸子直視前方,在經過季梅身邊時,連眼波也沒動一下,視線一直沒投放到她身上去,就這樣跟她擦肩而過。
「阿六,回來了?」白居易揚起大手,阻止美男子繼續向前走。
美男子水眸一揚,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在說廢話嗎?
「先別裝酷,今天咱們有客人耶!」白居易熱情地轉動美男子的身體,讓他面向季梅。「就是她。」
美男子冷冷瞟她半眼,然後便撇過頭,好像她沒什麼值得看似的。
雖然他長得比女人還要美、還要吸引人,但這沒禮貌兼輕視到家的態度,卻勾起了季梅一絲不快。
什麼嘛!長得美很了不起嗎?她暗哼一聲。
「阿六,她叫季梅。」白居易兀自替他倆介紹,「季小姐,你可以叫他阿六。」
「阿六?」季梅有點訝然。
這名字亂沒氣質的耶!和他那絕色美男的外表不相符啊!
美男子像是沒什麼耐性,肩一動,白居易的手便給抖了下來。
「阿六,你又耍酷啊?」
逕自走向主屋,美男子不理會後頭的叫喚,繼續他優美的步伐。
「你別介意,他終年是那副棺材臉。」白居易笑著說。
「什麼棺材臉?好難聽!」肌肉男立即為美男子辯護,「公……呃……阿六隻是比較喜歡板著一張又冰、又冷、又臭的臉而已。」
白居易笑開了臉:「阿四,你說的和我說的,有什麼分別嗎?」
「當然有!」肌肉男理直氣壯。
「好好好。」萬事以和為貴,白居易也不爭辯,轉向季梅,「對了,不如到主屋裡頭,坐下慢慢談吧!」
「……好。」季梅回道。
她真的有一肚子的疑問,為什麼她才剛繼承的豪宅,會突地跑出三個完全不同類別,又自稱是「房客」的男人來?
呃……那個眼高於頂、不愛理人的阿六,是男人吧?
第二章
不一會,肌肉男、白居易和季梅便走進主屋,甫踏進去,季梅便感動得嘴巴再度開啟。
這豪宅不但外表看起來華麗,連裡面也一樣有看頭!
金碧輝煌的地方就給他金碧輝煌,氣派非常的地方就給他氣派非常,不遇,最讓她感到滿意的是,豪宅雖然裝潢華麗,但卻沒予人奢華浮誇的感覺,足兄設計這幢豪宅的設計師,把華美的準則拿捏得非常準確。
沒想到自己一介平民,能夠在有生之年擁有這麼一幢超優豪宅,季梅高興得緊,列開的嘴巴,正在挑戰人類的面部肌肉極限。
「季小姐,你想喝什麼?」白居易動聽的男性嗓音,喚回她感動不已的神志。
「什麼都可以。」她對喝沒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