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用的蠢蛋,你早該離開他。」
易仲寰放下她的身子,雙唇攫住了她顫怯的唇瓣。火熱的舌尖竄進她微喘的嘴裡,勾挑著她的,一起舞出動人的旋律。
情到激動處,他忍不住輕咬住她的舌,為她帶來一陣陣混合著痛楚的悸動。
陳心蘋感覺有些暈眩,她無法思考,因為這充滿佔有慾的吻,他們似乎已經融成了一體。
這和十年前的感覺差太多了!
十年前的他同樣強勢、同樣以他的手、他的唇摧毀她的意志,但是,十年前的她是害怕的,是恐懼不安的,但現在,她只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熾熱的戰慄,他的貪婪沒有嚇著她,反而令她迷亂,無助的需索更多。
為什麼?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十年前的感動有今天的一半,那麼,這十年她不會過得這麼痛苦……
不知何時,她的泳褲也落在地上。
易仲寰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幽密處不住盤繞,在她承受不住的低吟出聲時,他沉緩又有力的抵進她體內。
絲滑的觸感緊緊的包圍著他,這感覺太緊窒,若不是十分確定她生過孩子,他會當她是初經人事的女人。
他無法再忍耐,畢竟十年的時間也夠久了。
「起來。」他的聲音粗啞。
陳心蘋雙頰通紅的自他胸前抬起頭來,迷惘而無助的看著他。
「該死!」易仲寰將胸前的她推坐起身,他是這麼亟欲感覺她的包裹。「跨坐上來,快點。」
「什麼……我不懂……」由於他神情緊繃,顯得不耐煩,陳心蘋更顯慌亂。
易仲寰咬著牙,額上的汗水滴了下來。他粗魯的將她微抬起身,調整好兩人的身體,便順勢將火熱的硬挺送進她體內。
那緊緊包覆著的感覺讓易仲寰幾乎呻吟出聲。
他或許想過她會熱情的配合他,畢竟她是結過婚的女人,但他絕對沒有料到,在他懷中顫抖的這個女人,比十年前那個清純的小處女還要拘謹。
拘謹?對了,她的前夫不正是個拘謹的笨蛋?他們一起生活了兩年,而他相信,離婚這八年來,她不曾有過其它男人,如果有,他不可能不知道。
這足以解釋她的反應為何這麼生澀了。他的手撐住她的腰,以臀部的力量半強迫的令她跟著動作。
陳心蘋渾身都紅透了,這樣的動作帶來的刺激太過強烈,幾乎令她無法負荷。
但她學得很快,將雙掌撐在他的胸前,在他的帶領下,羞喘不已的跟隨著他律動起來。
易仲寰氣息沉重,混合著她一聲聲的嬌吟,不多久,便幾乎到了崩潰邊緣.
將她拉貼在他身上,緊按著她的臀翻了個身,這次,換他結實的雙臂撐在她頰邊,以一次又一次的劇烈衝擊撼動著彼此。
許久,在最深的悸顫後,一切終於恢復平靜。
陳心蘋雙瞳緊閉,想起剛才的放蕩的行徑,她心中突然充滿羞愧感。她根本無法面對自己,更無法面對他……
易仲寰的雙臂仍然撐在她耳邊,半晌後,他冷冷的離開了她。
「你走吧。」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他隨手拿起浴巾冷靜的圍上腰際.
陳心蘋顫然的睜開雙眸。剛才那個熱情的男人這麼快就消失了?為什麼?
她咬著唇下床,以顫抖的手將泳衣及泳褲穿上,「你答應過我的……你必須告訴我真相.」
「我會說,但不是今天。」易仲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煩躁的撥了撥凌亂的發。
「不……你不能騙我!」陳心蘋以為自己聽錯了,張著小嘴急步上前,「易總裁,這是你親口答應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我沒有出爾反爾。」易仲寰緊抿著唇,「我是答應你,只要你上了我的床,我會告訴你實情,但約定的內容並未說明你必須取悅我幾次,所以,你走吧,需要時我會再找你。」
陳心蘋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極為難堪。
她倒退一步,「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我之所以放下自尊答應你這種條件,是信任你易總裁的為人!沒想到,你居然利用我來滿足你自己,甚至把我當成人盡可夫的交際花……」
「你又上了一課,是不是?」易仲寰不帶感情的冷然道:「大小姐,看來你永遠也學不乖。」
「你……」陳心蘋心痛如絞,屈辱的淚水湧上雙眼。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冷血惡魔?她原以為自己不可能再有所損失了,但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撕裂她整個人,令她如同墜地的玻璃般碎成一片片,任人踐踏!
為什麼?
「快走,你的兒子應該在找你了。你應該不希望他知道,原來他的母親竟然是個願意用身體來交換一切的女人。」
陳心蘋淚眼迷濛。「你太殘忍了……你會有報應的……會有報應的!」
「這句話你十年前也說過,如今誰才是得到報應的那一個,你應該看得出來。」
「這就是你提出這個條件的目的?一切為的只是再次羞辱我?」眼前一片模糊的她幾乎找不到剛才丟在地上的浴巾。
「隨你怎麼說。」
「是啊,你成功了,怎麼可能不成功?」陳心蘋顫抖的披上浴巾,緊緊的環抱著自己,慘然的笑著,「偉大的易總裁,在你的計劃下,這世上有你無法掌控的事嗎?怪只怪我太笨了,居然……居然相信你的話!」
淚水滑了下來,她咬破了下唇,奪門而出。
室內,易仲寰神情黯冷的坐在沙發上許久,空氣彷彿凝結成霜。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段皓宇緩緩的推開房門,同樣身披浴巾的他斜靠在門邊,垂眼看著俊臉緊繃的易仲寰,歎道:「你沒瞧見那女人的背影,說真格的,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女人這麼傷心欲絕,真有點於心不忍。」
易仲寰仍冷然的沉默著。
段皓宇走進房裡,故作輕鬆的道:「想去喝一杯嗎?我奉陪。」
「你自己去吧。」
「為什麼,想自己一個人回飯店喝悶酒?」段皓宇再次歎口氣,「我早就知道你今天提議來此,絕對不是純粹想放鬆那麼簡單,畢竟總統套房裡面都有,你沒有必要特地來這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