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你說有人在水裡抓住你……怎麼可能?」
「我,我說啦,那應該是我的錯覺……」
「不管是不是你的錯覺,但這事情絕對不會像表面那麼簡單。」籐瑾羽正色地說。
「咦?」
「就在剛才你差點發生車禍之前,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是打給你的,內容和今天早上你所收到的警告信一摸一樣,而且對方說了,你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
「警告信?」歐陽曜沉聲開口。
「你如果要說是恐嚇信也可以。」
「我以為那只是一個玩笑……」夏珂萱不安地抬眸看了歐陽曜一樣。
「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玩。」
「那個電話號碼呢?或許可以通過那個電話查出是誰在弄這個惡作劇。」歐陽曜試著尋找線索。一雙環著珂萱的手卻更加的用力。
「都要鬧出人命來了,我可不認為這事就只是單純的惡作劇。」樂韶薰說。
「這個電話號碼不難查,事實上當時我會接這個電話正是因為我認得這個號碼?」
「耶?是誰?」夏珂萱問。
籐瑾羽沒有回答,卻轉頭看著樂韶薰。
「啊!」
「不會吧!」
「我的手機號碼?」
答案雖然讓人跌破眼鏡,不過籐瑾羽還是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
「不然我不會接珂萱的電話。」籐瑾羽解釋道,「手機響的時候,薰就在我身邊,可是屏幕上顯示的卻是薰的手機號碼,我覺得奇怪,所以才會去接那通電話。」
「樂韶薰的電話一直帶在身邊嗎?」歐陽曜問。
「對啊。」樂韶薰隨即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翻了翻記錄,「沒有我打出去的記錄。」
歐陽曜若有所思的蹙緊著眉,看著三個女孩嘰嘰歪歪地討論著。
「事情太奇怪了……」
「是啊,簡直是莫名其妙……」
「我是不是跟這個學院犯衝啊,不然怎麼開學第一天就碰到這麼莫名其妙的事?莫名其妙的警告信,莫名其妙的溺水,莫名其妙的車禍,莫名其妙的神秘人,對了,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賽……」
「賽?」歐陽曜一怔。
「對啊,那個警告信就是叫我遠離那個叫賽的人,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賽啊!」夏珂萱無辜的說。
「如果讓我碰到那個叫賽的傢伙,我非好好湊他一頓不可。」樂韶薰摩拳擦掌的說。
「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比較關心怎麼把那個神秘人找出來。」籐瑾羽好笑地說。
「但那個叫賽的是禍源。」她磨了磨牙。
「或許那個叫賽的人也不知道這件事,他也很無辜啊。」夏珂萱吶吶地說。
「夏——珂——萱」樂韶薰不滿地叫著珂萱的全名。
「呵呵,我覺得萱說的沒錯啊。」冤有頭債有主,現在找珂萱麻煩的是那個神秘人。
「要報警嗎?」
「跟那些警察說什麼,現在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一點證據都沒有,再說我們也沒有嫌犯,做什麼都白搭。」籐瑾羽理智地分析。
「我有點事情,先離開一下,珂萱麻煩你們暫時照顧一下。」歐陽曜突然開口。
「歐陽曜?」
「我馬上就回來。」他寵溺地拍拍夏珂萱的臉龐,然後依依不捨地離開。
「珂萱麻煩你們暫時照顧一下?」樂韶薰有模有樣地學著歐陽曜的語氣,「哇哦,哇哦,哇哦,你們聽見了沒有,他那口吻簡直就像是他比我們更和萱親近一樣,還暫時交給我們照顧。」
「他這麼說我倒不怎麼意外,我反而好奇某只『老鼠』怎麼能在一夜之間克服了對『貓』的恐懼,而且還有越來越火熱的趨勢……」
呃,這個嘛……就說來話長了……
*** *** ***
楓靈學院分為兩個區,一個專屬於大學學區,一個則是國、高中共用的區。兩個區域,不管是從管理還是設計來說都是不同的,唯一相同的,就是學生會所在的大樓,兩座大樓都要比其他教學樓高出四層,並且都位於所在區域的中心,兩座大樓都以尖頂設計,並且有一個大鐘,每到正點時都會發出低沉的鐘聲,一東一西,相互呼應,可謂楓靈學院的標誌性建築物。
而位於最高層的學生會長辦公室,素來是人們嚮往卻是禁止入內的地方。
然而,當歐陽曜來到學生會所屬大樓時,卻意外的一路暢通無阻,直接抵達最高層面。
辦公室寬敞而明亮,四個角落還分別放置了不同的植物。而最讓人矚目的就是辦公桌後那扇巨大的玻璃窗,陽光直接從外面射進來,反而讓人看不清坐在皮椅上的人的表情。
「難得偉大的賽大人主動來到這裡,怎麼,是不是決定到這裡來幫我了?」
面對楓靈學院學生會第一把手,歐陽曜完全沒有惶恐不安的表情,連眉都沒有掀動一下,直接道出自己的來意。
「那個恐嚇夏珂萱的人是誰?」
「不知道。」學生會會長也很爽快的直接給出三個字。
兩人對視許久,半晌——
「我不希望她再出任何事情。」歐陽曜冷冷地說。
「這話跟我說可沒用,我可不是那個寫恐嚇信的人。」會長笑瞇瞇地回應,習慣性地打開手上的扇子,「不過不管那個人是誰,從某方面來說,賽大人可能還需要感謝人家,畢竟她給了你兩次英雄救美的機會,只用了一天的,不,半天的時間,就把你和夏珂萱的關係拉進了一大步,不是嗎?」
歐陽曜沉吟的一下,「對方是衝著我來的嗎?」學校裡除了眼前這個傢伙,應該沒有人知道他的另一個名字。
「或許。」稜模兩可的回答,有答等於沒答。
歐陽曜的神情忽地變得深沉莫測,原本黑色的眼眸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紅如鮮血的雙瞳。
「你在這裡面扮演什麼角色?」嗜血的雙瞳有著不容忽視的怒火。
「我只對看戲有興趣,不參與演戲。」會長似乎完全無恐於歐陽曜的變化,不過倒也實相的立刻表面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