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事?平常你不是老愛在採訪之前先補好妝,你確定這樣不會耽誤到時間?」他就是百般不願意讓她離開。
「學長,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會來不及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下去看看,警衛打電話叫我下去,說得氣急敗壞的,讓我好奇死了,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找我?」
「那我跟你下去。」他走回座位上想拿外套。
「你不要窮緊張了啦,在樓上等我!」她雙手叉著腰,嘴嘟嘟地看著他。
雷道均實在快氣壞了,但也只能乖乖地待在樓上。
沈瑤跑到大廳,警衛立刻指著大門口。
她走了出去,果然看到一排賓士車就杵在外頭,讓她好奇極了。
「喂!」她敲敲其中一輛車的後車窗。
車窗降了下來,裡頭坐了三個人,個個看來塊頭都很大,有人理著平頭,有人手上佈滿刺青,一看就知來者不善。
「各位大哥,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嗎?」她依然笑容可掬地看著他們。
「你這個女人,膽子真不小啊。」
車門打開,裡面那個理著平頭的男人走了出來。
「大哥,我好像不認識你耶。」
「我是世紀城的保安部經理廖家雄。」
「哦!原來是世紀城的廖經理。」她的笑容瞬間變得超燦爛的,「你們的陣仗這麼大,看來小老闆一定也來嘍?」
其實沈瑤的心裡有些驚喜,沒想到世紀城的小老闆會親自來找她,更沒想到她還有機會可以再見到這位帥哥。
這時,前面那輛車的車門也打開了,下來的人正是項禹皓。
他今天一身亞曼尼西裝把他出眾的品味整個展現出來。
他擁有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健美體魄,但最吸引人的卻是他那有型的單眼皮,和兼具陽光及憂鬱雙重特質的外表,高挺的鼻子、優美弧度的唇型、高傲的神情,得天獨厚的條件很難讓人不去注意到他。
項禹皓也打量著沈瑤。今天的她看起來比上次更清純,長而直的頭髮紮成一個馬尾,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直挺的鼻子、小巧可愛的嘴唇、粉嫩的皮膚、比例均勻的身材,搭配著服貼的上衣及緊身牛仔褲,她實在是一個氣質出眾的女人。
「沈小姐,你是一個很不錯的演員。」他綻開那迷人的笑容,「當記者也很不錯啊,怎麼……這份職業有這麼難以對人啟齒,而要跟我撒謊嗎?」
「小老闆,你別生氣!那時我喝了一些酒,純粹跟你鬧著玩的,再怎麼說,我也代表著台的形象,在外頭喝醉了總是不太好看,所以不得已只好打死不承認,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小老闆見諒。」
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處變不驚!
奇怪,她根本沒有一點謊言被戳破的驚慌,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看來這個女孩是見過世面的,而她的膽量也確實夠大。
「沈小姐,我欣賞你的落落大方!原本我今天來是要請你給我一個交代,但你顯然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戲弄了我。」他仍然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沈瑤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時那些賓士車上的人全都下了車,原來他一個人還帶了一票隨扈,這可要小心處理,絕不能在電視台外頭惹事,不然就要換她上頭條了。
「你們在幹什麼?」項禹皓瞪了他們一眼,「還不給我滾回車上。」
那夥人一聽到小老闆不悅的語氣,嚇得全都遵命。
「程洋!」
他又低吼了一聲,副駕駛座立刻跳出個人來。
「小老闆。」
「你跟小游坐家雄那部車回去,車子留給我開。」
「小老闆,這樣不好吧!」他的眉頭已經糾成一團了。
「有什麼不好?叫你走就走!」
「是……是!」
程洋立刻示意坐在駕駛座上的小游,兩個人快步走向後面那部賓士車。
「小老闆,您真的要我們先離開嗎?」
「囉唆什麼?我講的國語有這麼不標準嗎?」
「對不起,小老闆,那我們先離開了。」
程洋一說完,立刻坐上車,便急駛而去。
沈瑤不禁好奇地問:「小老闆,怎麼不跟他們一起回去?你還有話要跟我說的嗎?」
「老實說,你這種人去當記者實在太可惜了,我正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秘書,或者……公關部副總也可以,年薪絕對超過你在台的十倍。怎麼樣,願不願意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我開給你的條件?」
「哇,十倍啊!」她伸出手指頭算了算,「四、五百萬呢,聽起來頗讓人心動的。」
「那麼就請你上車,我們換個地方談。」
項禹皓打開了前座的車門。
「等一等,小老闆。」她看著手錶,「我還有新聞要跑,今天恐怕沒時間聽你的挖角計劃。」
「你說什麼」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沒辦法,我快來不及了。」沈瑤一副深感抱歉的樣子。
「可是……」他此刻實在是找不到台階下,「你預計幾點回來?」
她又看了看手錶,「我不敢隨便跟你敲定時間,因為跑新聞的時間不能確定,快則一、兩個小時,慢的話,三、四個小時都有可能。」
「好!」他看看四周,然後指著對面,「我在你公司對面的咖啡廳等你。」
「你……小老闆,你要等我?」她哭喪著臉,「你何不先回世紀城?我下了班之後再去找你。」
「你囉唆什麼?我說等你就等你!快去跑你的新聞,不要浪費時間。」
項禹皓一說完,立刻坐上駕駛座。
她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真是的,就算他再出色又如何?他簡直就像是一頭自大傲慢的狂獅。
而且實在是笑死人了,要挖角還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這種人最討厭了,愛等就讓他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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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沈瑤與雷道均一行人吃飽喝足後,便分道揚鑣,各自回家。
她依照慣例回到公司的地下室去開車,這時她才突然想到,項禹皓好像說過要在對面的咖啡廳等她,慘的是,她根本已經忘記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