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不不置可否地揚揚眉。
算這個媽咪瞭解女兒,知道如何挑起她的興趣。
「他們要待多久?」
如果不會影響她去日本學做壽司的行程,那倒是可以考慮看看,就當練練波斯語也好,她也可以瞭解一下普斯王國的風土人情。
她知道普斯王國雖然富裕,但至今還很封閉,甚至女人們被規定終身不得踏出國土,也因此外界對普斯王國的瞭解並不多,資訊也很少,她只看過一張普斯國王加冕的照片,而且還是遠鏡頭,因此她連國王長的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五天,而且──」左夫人很戲劇性地壓低了聲音。「雖然在名義上,普斯國王和未婚妻來到夏威夷是為了訂製婚禮用品而來,事實上,普斯國王和美國國務卿及英國首相大人有個秘密會議要在這裡進行,這件事是秘密,所以你們幾個口風得緊一點,知道嗎?不然我跟你們爹地可應付不了一個國家的軍隊。」
「這麼說是領袖密會囉?」白梨眼睛一亮很興奮!「他們要談跟戰爭有關的事嗎?」
是要介入雙伊戰爭還是攻打其中一個國家?哦!怎麼辦?好想知道哦!
左夫人高貴地斜睨二女兒一眼。「皇家帆家飯店只要做好接待的工作,讓客人賓室如歸就行了。」
意思是,無可奉告!
「怎麼樣?青檸兒?」話鋒又轉回大女兒身上,左夫人姿態閒適。「媽咪知道區區小事難不倒你,端看你想做與否罷了,但普斯王國的人馬下午就要來了,你總不希望讓外人說咱們皇家帆船飯店都沒有人材吧?」
激將法+趕鴨子上架法,保證奏效!
「據我所知,媽咪你也略懂波斯語,不是嗎?」青檸淺笑一記,將回母親一軍,她才沒那麼容易被激哩。
「可是你們爹地不可以一晚沒有我的陪伴啊,是不是,親愛的?」左夫人對著丈夫很燦爛的一笑,暗示他點頭的意味再濃厚不過了。
「對對!」左嘯龍連忙附應老婆大人的話,加入說服的生力軍。「你就答應吧!女兒,我女兒這麼出色,既漂亮又聰明,還見多識廣,搞不好連那個普斯皇后都被你比不去,普斯國王會甩了她來追求你哩!」
「哈哈哈!」白梨很不棒場的棒腹大笑!「爹地!你很虛榮哦?想要有個國王女婿,別呆了,等下輩子吧!」
「爹地,你會有一個王子女婿還比較有希望,因為我一直想嫁給白馬王子。」紅莓一本正經的發表她的「理想」。
「哇哈哈哈!這也很好笑!」白梨吐嘈妹妹。「你是公主,所以要嫁給王子,王子與公主結婚後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是嗎?可是現在公主跟王子的結合都很悲慘耶,你要不要考慮換個人選?」
「才不要!媽咪說算命的算出我們都會嫁給世界第一等的男人,王子就是第一等,所以我要嫁王子!」紅莓努力捍衛自己的理想。
「那我咧?」紫萄問姐姐們,嘴裡還塞著德國進口的火腿片。
白梨嘴利地調侃:「你當然要嫁給世界最有錢的男人囉,因為你那麼會吃,又愛k人,他要很有錢才不會被你吃垮,也要很有錢才能擺平你闖的禍。」
紫萄抬起眼來,很嚴肅又很認真的看著白梨。「二姐,你這主意真爛,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有錢的男人不能代表一切,婚姻的基礎是愛情。」
看紫萄那副頭頭是道的模樣,青檸忍不住笑問:「左書癡,從實招來,這又是哪本書上寫的?」
紫萄愛看書,是個書癡,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她常把書裡的想法當成她自己的,似懂非懂,讓人啼笑皆非,不過無妨,她才十七歲,以後還可以慢慢修正。
「青檸兒,如何呢?給媽咪一個答案,如果你不能幫忙,那我必須趕快從國外調一個會說波斯話的翻譯專家過來,不過那可能要花好幾天的時間,到時候普斯國王一定會很不滿意我們的效率。」左夫人很高明的插入女兒們的抬摃,又把話題拉回來。
青檸笑了笑。「知道了,媽咪,這件事我答應你,行了嗎?」
她拿起馬克杯將剩餘的咖啡喝完,她還蠻好奇的,不是好奇普斯國王啦,她可是一點都不想當什麼皇后哦!那肯定很不自在,光看可憐的黛安娜王妃就知道了,簡直就一點自主權都沒有嘛,還要被一堆人拿放大鏡檢視,謝了!就算國王真甩了皇后來追求她,她也沒興趣!
她感興趣的是那位普斯皇后,沒錯,普斯皇后!
一個中東保守小國的准皇后,她想瞭解她的出生背景,是貴族千金,還是名門望族,仰或跟黛安娜王妃一樣,是個平凡民女?她跟國王是自由戀愛,還是媒妁之言?他們國家流不流行先上車後補票啊?皇后愛買名牌嗎?是否也是LV的忠實粉絲?
還有還有,他們國家的皮膚普通都很黑,那她用化妝品嗎?平常有沒有保養? 是不是處女之身?她們不同意婚前性行為吧?如果國王跟她結婚以後納妃納妾呢?她有何感想?
嗯,這些肯定會比較有趣,她等不及要見皇后了。
第二章
青檸穿著一身輕便脫俗的白色休閒褲裝來到普斯國王未婚妻下褟的蘭花套房,她依然把馬尾扎的高高的,露出未施脂粉的清麗臉蛋,身上仍舊是沒有佩戴任何飾品,顯得神清氣爽。
「這位是依秀塔魯小姐。」安全侍衛長為青檸引見。「國王陛下的未婚妻,普斯王國未來的皇后,依秀塔魯小姐是瓦達族族長的獨生愛女,她的父親是我國的首相,在我們國家擁有極為崇高的地位。」
「您好!」青檸微微躬身問安,面露一朵顧盼自宜的微笑。
該怎麼形容這位准皇后呢?
其實就算她文采再好,也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因為準皇后嬌小的身軀全罩在一團黑布裡,甚至連鼻嘴都遮住,只露出一雙羞怯不安的眼睛,就像一隻誤闖羊群的小白兔,從她露在黑罩袍外的雙手可以探知她連膚色都是黝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