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盤查。」她嬌笑抗議,「我如果問都不問,搞不好你會以為我一點部不在乎。」
「我知道你在乎。」他笑著看她。
「你這些日子有想我吧?」她才說不盤查,但立刻拷問了起來。
「你說呢?」他用一句話帶過。
「你有點冷漠,沒有一點熱情哦!」她狐疑的打量著他。
「文儀,你想我怎麼回答你?」
「你應該回答我說你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我。」
「那我都不用工作,不用做其他事了?」他很實際的說:「文儀,那是小男生和小女生談戀愛時才會說的話吧!」
「那照你這麼說……」她不再抱著他,「是一點都不想我了?」
「文儀,我想你。」他只好順著她的心意。
口是心非,其實他這一、兩個月來最常想到的人是柯雨喬,在大陸這半個月也對她念念不忘,雖然他一通電話都沒有打,企圖切斷自己和她的所有連繫,但是她始終都盤據在他的心上。
「文儀,我才剛到家。」他露出疲倦的表情,這一刻他想自己一個人,
「你要我回去?」她錯愕的張大美眸。
「行李還沒有開,又轉機、又等飛機,這一天折騰下來也真是累了,我們明天再碰面吧。」他對她笑笑的說。
詹文儀不能理解的看著他,他們分開了一、兩個月,即使沒有天天熱線,至少也是有通電話,關心彼此的生活,好不容易見了面,他的反應反而變得冷淡了。
「世倫,你是真的累了,還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她不是粗枝大葉型的女人,如果沒事,那他應該會表現得熱情些。
「文儀……」龐世倫不想回答。
「是我太敏感嗎?」
「你想太多了。」他沒有看她。
「我不在台灣的這段時間,有其他女人出現嗎?」
「如果你是要問我在這段時間有沒有出軌,那麼我可以回答你,沒有。」他冷漠的說。
「我不是質疑你。」
「如果你相信我,根本不會這麼問。」有點歷史重演的感覺,龐世倫的心一驚。
「我是……」她急得跳腳,但又無法具體反駁他的話,因為他的確不是花心的男人,
「我們明天吃飯。」這樣她總知道自己希望她馬上回家吧!
「好。」她可不想讓人覺得她硬要賴在這裡,「我明天再把禮物給你,是一支手錶。」
「謝謝。」
「你應該沒有禮物給我,因為你是去洽公。」她故意說。
「我另外買給你。」他的回應平淡得就像例行公事。
詹文儀的心中湧出一股沒來由的不安,她知道有問題了……
第七章
賀達宏帶了一大疊會議資料要向龐世倫作簡報,因為總要讓公司真正的老闆知道這半個月他不在時,公司的決策高層到底作了哪些決定、完成了多少工作。
但是他發現好友根本不怎麼注意他在講些什麼,這叫他有些意興闌珊,如果龐世倫沒有在聽,那他說了還不是白說。
「世倫,大陸和台灣沒有時差吧?」賀達宏沒有明講。「昨夜沒有睡好?」
「我睡得很好。」儘管說「很好」,但明明表情一點都不好。
「那你……有聽進去我說了什麼嗎?」
「要我重複一次嗎?」龐世倫犀利的道。
「重複就不必了,只要你瞭解公司這半個月來有些什麼新的台約,或新的進度在進行就好了。」他不是一個囉唆的人。
「公司的事我可以很快掌握,但是……」龐世倫很不諒解的盯著他。
「把話講完啊!」
「你和柯雨喬是在幹什麼?!」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語氣會這麼差、這麼激烈,就好像是他最好的朋友和他的老婆偷情被他逮到似的。「賀達宏,我想我真是狀況外啊!後知後覺!」
「世倫,你在講什麼?」賀達宏有些意外好友得知消息的速度。「我和柯雨喬沒有幹什麼啊!只是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才半個月的時間,你們就成了好朋友?那麼她的失憶症好了嗎?痊癒了嗎?」龐世倫譏諷的說。
「世倫,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才半個月……」他把辦公椅旋了個方向,不想正視好友,「達宏,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了她的好朋友,看來你的魅力和親和力超乎我的想像。」
聽了半天,賀達宏這才聽出了好友話中的酸意和誤解,於是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卷宗,準備好好把話說清楚。
「世倫,你不是在吃醋吧?!」他忍不住先糗好友一下,「雖然吃醋有益健康。」
「你在追柯雨喬?」龐世倫單刀直人的問。
「追公主?!我沒那麼自不量力,」
「她現在是落難的公主,以柯先生目前的狀況……」他忽然話鋒一轉,「達宏,你為什麼突然變得和她那麼熟?」
「你怎麼知道的?」
「我親眼看到了。」
「你不是昨天晚上才回來?」賀達宏的腦筋很靈光,隨便推敲一下就知道情況,「你一定是去過了她那,或者……你根本就看到我送她回家,是這樣嗎?」
龐世倫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世倫,詹文儀提早回來台灣了。」他必須提醒他的好友一下。
「我知道,我已經和文儀見過面了。」
「那你還這麼關心我和柯雨喬的事?」
「達宏,你只要告訴我你和柯雨喬是怎麼回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龐世倫倏地站起身,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
「柯先生打電話給我,希望我如果有空就去看看公主,還說她已經開始上班,而他不想她又變成工作狂,希望她能好好休息,於是以我來轉移公主對工作的注意力。」他照實全盤托出。
「你成功了?」龐世倫語調尖銳的問。
「我只是陪她做些她想做的事,當她的貼身跟班而已。」賀達宏喊冤。
「貼身跟班?!」一聽這話,龐世倫的臉色更臭了。
「就幫她提提東西、開開車門、講講笑話給她聽而已啊。」他委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