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幕正巧也讓剛走出房間的伊桑看得正著,宣歆一見到他,本能的想替自己解釋。
「不是我。」
伊桑沒有回答,急忙跑下樓去抱起弗勞拉,先將她送往醫院。
到了醫院後,經過醫生詳細的檢查,弗勞拉額頭上的傷口縫了七針,因為頭部受到撞擊,擔心會有腦震盪,因此還要住院觀察。
伊桑讓醫院安排了單人頭等病房,以及要醫院封鎖消息,以免她受傷的事洩漏出去,引來大批媒體的報導。
等弗勞拉一轉進病房,他便讓她的助理留下來照顧她,因為擔心宣歆,又趕回古堡裡。
他直接推開她的房門走進去,在她身邊坐下來抱著她。「你別擔心,她傷得不太嚴重。」
宣歆一把把他推開,「不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我說了不是我!」她急得暴跳如雷,站了起來,往後退得遠遠的。「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別再自責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伊桑再度將她抱住。
她動也不動的任由他緊緊摟著,心也一點一滴的感到心寒。
原來被人不相信是這麼的難受,被一個自己所愛的男人不相信,更是難堪!
她唯一該感到慶幸的是,伊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他,至少她還能保留一點自尊。
這是她留在布拉格的最後一夜,隔天一早,她留了張紙條後,帶著行李離開古堡。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再見到他,竟然會是在好友的婚禮上!
*** *** ***
伊桑看著眼前五張各有特色,卻同樣出色的美麗臉孔,只覺得真是賞心悅目啊!
「伊桑我問你,你是在什麼時候,怎麼認識宣歆的?」凌婧倪第一個帶頭發問。
「二零零四年一月,我到挪威的特羅姆瑟拍攝北極光時遇見她的,當我第一眼看見她對著北極光興奮尖叫的模樣,就愛上她了。」他將那段相遇經過告訴她們。「當我發現第二天早上她已經偷偷溜走後,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想到去年的十月,我又在倫敦和她相遇。」
「沒錯,去年十月宣歆是有到倫敦,我們還一起在奧菲斯飯店的餐廳一起吃過飯,不過宣歆一直都沒有說過你的事呀!」凌婧倪問。
「原來我那天看到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你?」伊桑也沒想到她們竟然是好朋友,要早知道,有大嫂的幫助,他可能也不用追得這麼辛苦了。
「宣歆的個性是比較直來直往、大剌剌的,可是從來也不曾如此暴力過,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讓她一副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的樣子。」駱亞佟很好奇。
「除了偶爾吻吻她之外,我什麼也沒做。」
「笨,宣歆是個吃硬不吃軟的人,你想要她,就要對她來硬的。」石芯庭哼了一聲。
「來硬的?」伊桑不解的看著她。
「芯庭的意思是說你直接把她吃了比較省事。」林采緹加以說明。
「沒錯,我也認同。」奕茗炫點頭附和。「宣歆是個不婚主義者,你若想要跟她結婚,就必須先將她的肚子給搞大,這樣她奉子成婚的機率或許會大一些。」
哇!伊桑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幾張美麗的容顏,不得不懷疑,她們真的是宣歐的好朋友嗎?
「贊成用這個方法的人舉手!」林采緹興致勃勃的發問。
三秒鐘後,五隻手全都舉得高高的。
「好,最後的總結就是,你今晚就去把宣歆給吃了,而且不只今晚,只要一有機會,就要認真的在宣歆的身上播種,直到她成功懷孕。」
「可是——你們不是小歆的好朋友嗎?」難道所謂的好朋友,就是這樣設計陷害對方的嗎?
女人的友情真是可怕!
「就因為我們是小歆的好朋友,為了不讓她孤獨過一生,才要你這麼做啊。」
「但是你們並不知道我是不是個好男人,如果我對小歆只是玩玩的,那該怎麼辦?」
「一個壞男人不會花這麼多心思追求一個女人。」
「你們不知道男人的心態是——愈是得不到的,就愈是想要得到,但當一到手,就棄之如敝屣?」
「你是這樣的男人嗎?」駱亞佟問。
「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不就得了嗎?」
「不過他要用什麼方法把宣歆給吃了呢?」石芯庭提出問題。
「我看直接把她打昏,再拖上床比較快。」林采緹皺眉沉思。
「太殘暴了吧!」女人都這麼狠嗎?
「那簡單,把她灌醉,再叫他把她帶上床。」奕茗炫話一說完,五張臉孔立刻很有默契的一起看向伊桑。
「辦法我們幫你想出來了,做不做就看你自己了。」
原來女人做起事來的狠勁可真的一點也不輸男人,看來他以後可得小心點,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去得罪女人。伊桑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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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不吃飯,全都盯著我看做什麼?」宣歆語氣不太好的衝著好友們問。
「你幹麼那麼生氣?」石芯庭不解。
「當你被一個男人煩到想抓狂時,我看你生不生氣!」
「如果有一個這麼帥又體貼溫柔的男人追著我跑千里,我一定會感動得馬上對他投懷送抱。」石芯庭一臉羨慕。
「你要喜歡儘管夾去配!」
」宣歆,你這樣說對伊桑很不公平耶!」凌婧倪忍不住為小叔抱屈。他可是多少女人眼中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可在好友眼裡卻成了如水蛭般甩也甩不掉的頭痛人物。
這要讓別的女人知道,她一定會成為女人的公敵,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足以把她給淹死了!
「我想宣歆一定是被他給煩死了,才會口無遮攔。」駱亞佟出面緩頰。
「好了,我們難得能再棗在一起吃飯,別盡說一些讓人消化不良的事。」奕茗炫緩和著氣氛,端起加了料的紅酒給宣歆。「喝口酒,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