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搶妻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30 頁

 

  一道銀光劃過,濺起血珠數滴。

  「啊——」好痛!

  謝晚娘驚呼,「星兒,你流血了。」好長的刀口子,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也嚇了一跳的上官星兒沒料到她真敢出手,表情很悶的苦著一張臉,怪影片騙人,沒把變數一五一十的演出來,好讓她提防。

  不過這也是她自找的,太愛逞強了,一張嘴像關不住的洪水,一洩而下無法停止,想淹別人卻先溺死自己。

  原本佐籐芳子就對韓觀惡疼寵有加的女人懷有惡意,雖然她命人抓來一個卻同時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但上官星兒的無狀剛好給她下手的理由,傷了那張臉令她有無比的快活。

  「哎呀!手滑了一下,真是失禮了,刀子磨得太利很扎眼,下次我換把鈍一點的,才不會傷人。」真可惜,手法不純熟,劃得不夠深。

  媚如游絲的眼毫無笑意,冷得近乎空洞。

  「佐籐小姐,我們是不是有哪個地方得罪你?麻煩你高抬貴手別跟我們計較,我們會一輩子感激你。」謝晚娘的語氣低柔輕囀,不像上官星兒那股沖。

  「呵……你們不會想一輩子感激我,等我割斷了你們的喉管,你下地府再問閻王爺哪裡惹得我歡顏難展。」她舉的手是為了殺人,而非放人。

  「你要殺了我們?!」她抽了口氣,不自覺的移動身體想保護老為她惹事的上官星兒。

  可是她動不了,一個用力反而讓她跌向地板,臉貼著冰冷的木板掙扎著起不了身。

  「嘖!不殺了你們難道留你們下來作客嗎?想法未免過於天真。」前院的櫻花樹顏色淡了些,埋具屍體應該能開得鮮艷。

  「你一定要殺就殺我吧!星兒是無辜的,你放她走,我讓你殺。」儘管怕得要命,謝晚娘仍忍著顫抖一喊。

  「唷!這麼有情有義,真看不出來,你們中國人不是一向最貪生怕死嗎?」佐籐芳子呵笑的起身,攫起謝晚娘的下巴用力一捏,讓她痛得一哼。

  因為她受過無數的折磨,所以她也喜歡折磨人,把別人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轉嫁出去,讓大家跟她一樣痛苦,永無寧日。

  「前世,這種女人不用跟她廢話,她一定醜得沒有男人愛她,才嫉妒我們年輕貌美,她根本是花癡、變態,沒人要的老巫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止住上官星兒的叫囂,被說中心事的蛇蠍女惱羞成怒,抽出掛在牆上的長刀就想住她那惡毒的嘴劃去。

  一名軍人急奔而至,在佐籐芳子耳邊低喃幾聲,她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意。

  「你的命我先留下了,待會再來取。」

  *** *** ***

  「你把我的女人藏在哪裡?」

  「你把我的女人還給我!」

  兩兄弟見面的第一句話不是熱絡的寒暄,而是劍拔弩張的對峙,怒目相視毫不退讓,活似仇人一般,只需一點引線便爆發龍爭虎鬥的廝殺。

  今天是韓家老大的大喜之日,他年已三十終娶妻真是可喜可賀,賓客盈門好不熱鬧,所有上海灘叫得出名號的人物全都到齊,給足了韓震天面子。

  可是在這時候,媒婆心焦的跑來報訊,說新娘子不見了,這下還能不急嗎?

  偏偏韓觀惡的心上人也湊巧的不見了,他懷疑有人發現她真正的身份,派人將她擄走,好取代今天的假貨正式入門,讓他急如星火的趕至禮堂。

  在如此巧合的情況下,原有心結的兩人豈會不起衝突,一切的暗潮洶湧浮於檯面,氣氛一度凝結到令人以為他們會大打出手。

  一封遲來的信送至,神色一變的兩人赫然丟下一室賓客,在眾人錯愕的目送離開。

  「你說有兩個謝家千金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一個是冒牌貨。」韓習風必須搞清楚誰才是真的謝晚娘。

  「我不曉得,你該問習月和二哥,我從未見過這個名叫星兒的女孩,據說她們相似的程度有百分之九十九。」幾乎是同一個人。

  「神似到謝世伯和謝夫人都認錯女兒?」這說法未免過於荒誕,離奇得讓人難以置信。

  「不然怎會有李代桃僵的計策,我原本不打算揭露此事。」將錯就錯地達成雙贏局面。

  「你設計我。」韓習風的臉色頓時難看,怒目橫視。

  韓觀惡涼涼的說:「不能說是設計,早在十幾年前我就提早告訴你,她是我的,無論如何我都要擁有她。」而他不過付諸行動而已。

  嘴角冷誚的斜勾,「真好的理由,令人銘感五內,那麼我就該拱手讓出自己的未婚妻?」

  他也想得太如意了,奪人妻的藉口光明到叫人發指。

  「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你而言太過份了,但你從小事事都想贏我的競爭心態根本無法溝通,只要和我有關的人事物你都會特別偏激。」

  從幼時的課業問題,到成年後的人際關係,韓習風都能雞蛋裡挑骨頭的加以比較,不肯認輸也輸不起,頑固的程度叫所有人束手無策。

  以致後來父親不敢在大哥面前表現對他過多的偏愛,小心翼翼地顧及他驕傲的個性,以免傷了一家和氣,增加兄弟間的摩擦。

  這也是他後來決定接受委任而到英國的原因之一,希望拉開彼此的距離,能消除長兄對他的成見,真正放下心中芥蒂地成為一家人。

  「我從沒想過和你爭什麼,我的心很大,想到世界各國看看,不可能局限於上海這塊小小彈丸之地,你防我防得毫無道理可言,難道你看不出我志不在此嗎?」鴻雁南飛,渡千山萬水。

  韓觀惡語氣稍重的繼續說:「我們不是兄弟嗎?非要手足相殘到一人倒下為止,你才會覺得滿意?」

  「兄弟……」韓習風低念著,彷彿第一次重視這兩個字背後的真諦。

  他不否認對三弟的憎惡,起因來自母親的眼淚,從溫書曼出現的那一天起,他母親明顯的受到冷落,甚至因為失去父親的寵愛而快速衰老。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