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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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倒抽一口涼氣,她頭搖得有如波浪鼓,「不,先生,你搞錯了,我叫言春森(言寸身),是陝北人士。」趕快裝死,別聽他的魔言魔語。

  通常惡魔話的話不算人話,可以直接丟進江河裡餵魚蝦。

  「是嗎?」他也不戳破她,寵愛一笑的捏捏她蘋果般紅潤臉頰。

  謝晚娘心中漾起一股異樣的感受,微皺起眉頭,記憶中好像有個人也曾這樣捏過她的臉,可是是誰呢?她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

  「你鼻要捏我的黏啦。」害她連話都說不清了。

  他放開手,寵愛地看著她喃喃低語,「還是如同我印象中的可愛……」

  她撫著臉,卻不是因為痛,而是想遮掩莫名浮起的大片紅暈。「你說什麼?」她完全聽不清楚。

  他卻來招顧左右而言他。「我姓韓。」他笑得有點狡猾,如同逮住獵物的貓。

  從她剛才的反應,他相信她是知道他是誰了,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隱瞞。

  但知道是誰,不代表她認出他在她記憶中該有的位置。

  「我知道……不、不是、不是,你不需要自我介紹,我們不必認識,各走各的路……哎唷!」話講太快咬到舌頭了。

  「要不要緊,我呼呼。」他關心的趨前一吹氣,扳開她的下顎一瞧咬傷狀況。

  「沒事啦!就一點痛……」咦?不對,他何時靠得這麼,嘴唇都快碰到她的……「你幹什麼,想趁機佔我便宜是不是。」

  臉紅心跳的謝晚娘奮力地推開他,像是兔子往旁邊一跳,全身不知是害怕或是興奮,微微的顫抖著。

  「韓觀惡,排行老三。」不容她拒絕,他蠻橫地將她拉近,用乾淨的手帕包紮手上的傷口。

  鬆了一口氣,也微帶失望,她緊張得兩眼不敢亂瞟。「我是獨生女。」

  「我知道。」他還曉得她對新聞工作深感興趣,以及不吃肥豬肉和木耳。

  「你怎麼會知道……呃,算了,當我沒問。」問越多麻煩越多。

  「我對你的事知之甚詳,包括你十二歲還尿床一事。」是有心透露的,他非常不喜歡她眼底對他流露出來的陌生。

  「什麼尿床!誰造的謠?我是不小心打翻臉盆的水……」怪了,她在解釋什麼勁,他又不是她什麼人。

  「喔!我瞭解了,原來是誤傳。」這丫頭單純得傻氣,根本不懂得防人。

  韓觀惡輕歎地擁她入懷,腦海中浮現一個疑問,以她純真的個性怎能獨立生活到現在還沒出事,莫非冥冥之中自有神助,老天特別疼傻人。

  「咳咳!韓先生,你把手放錯地方了,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如先放開我。」很臊人耶!她臉燙得可以煮熟一顆蛋。

  「可是抱起來很舒服,你不覺得嗎?」軟綿綿的嬌軀依偎著,這些年的等待也算值得了。

  「是很舒服……啊!不是啦!你不要害我老是說錯話,我是認為這樣摟摟抱抱的不好看。」她小聲的說道,羞於抬頭見人。

  「不會呀!挺賞心悅目的,讓人心情非常愉快。」尤其她一臉困窘的模樣。

  「可我不愉快,而且愧對列祖列宗,他們會為生了我這個不知檢點的子孫而羞愧萬分。」她輕輕地想掙開,卻發現他抱得更緊。

  他似真似假地咬咬她飽滿耳肉。「那就來拜我家的祖先,保證他們絕不會嫌棄你。」

  「你……你在說什麼鬼話,我……我幹麼拜你家的祖先」別再亂跳了,我的心,你一分鐘跳一百二十下會死人的。

  謝晚娘真的很想離他離得遠遠的,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千頭萬緒理不清,她不應該和他靠得太近,這是不被世俗所允許的。

  可是她竟奇異地眷戀起他的體溫,暖暖的很像被星兒霸住的棉被,讓人感到很溫暖,想一直一直的靠著,不去理會外界異樣的眼光。

  不過理智活躍地直跳腳,罵她是鬼迷了心竅,他明明不是對的那個人,為何她會心亂如麻,好似她本來就該在他的懷中,三生石上早已注定,讓她無處可逃——

  「等你嫁給我之後,不就和我同個祖宗」他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

  「什麼,你居然說出大逆不道的話,想搶你大哥的老……老……」要命,她舌頭打結了。

  「老什麼,麻煩你再說一遍,言春森小姐。」他等著看她把話轉回來。

  有苦難言的謝晚娘嚥下暗虧,從眼縫偷覷這個她該喚一聲小叔的男人。「老太婆的裹腳布啦!」

  「喔,是裹腳布呀!」他低視她一雙天足,十分滿意的露齒一笑。「你的腳相當秀雅,不需要裹小腳。」

  「我裹小腳……」這是哪裡的驢子混上騾子,全都亂了套。「韓先生,你先鬆開我一下,我快喘不過氣了。」

  他賊兮兮的一挑眉。「我學過洋人的急救方式,以嘴對嘴哺氣,你意下如何?」

  「嘴對……」完了,她快暈了,頭重腳重,雜誌上不是形容韓三少是個正直不二的人,怎會說出如此輕薄的言語?「我順氣了,不勞你費心。」

  「真的不用?我看你氣色有些差。」唇都嚇白了,殘存一點血色在上頭。

  「那是因為我急著去辦事,神色才有點慌亂。」知道了吧!快放手,我要工作。

  故意裝做困惑的韓觀惡輕撫了撫她柔嫩唇瓣。「你看起來很累,應該稍作休息。」

  「韓先生……」你到底要纏我到什麼時候?

  「叫我觀惡,或是單名惡。」他一指輕點她唇心,滿臉的笑容反叫人畏怯。

  「我……呃,真的有事得去處理,你能不能行行好放我一馬,我在這裡為撞到你而賠不是。」她低頭想一鞠躬賠罪,反而撞上厚實的胸膛,吃痛地暗呼流年不利。

  「不好。」天意讓他們多年後不期而遇,豈有放兔歸林的道理。

  「嗄,不好?」

  哭給他看不知道有沒有用。

  「哭也沒用,你住在哪裡?」他絕不會因她掉兩滴眼淚而心軟。

  哇!他好神喔!居然連她心裡在想什麼都一清二楚。「你會看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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