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過你不用瞪我,我不是你的敵人。」陳司漢指著剛剛晏芸離去的方向,「她現在住哪兒,你知道嗎?跟她的王治醫生做鄰居,現在你該知道你的敵人是誰了吧!」這話讓張容剛整個人震住。
他用力甩開陳司漢,憤而走向自己的車,迅速飆車離開。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陳司漢惡意的笑了,看來有場好戲可看了。
周晏芸,誰要你有眼無珠拒絕我,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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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才要打開房門,晏芸突聞背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果真是邵弦!
「你今晚不用看診嗎?」她回頭笑問。
「門診時間表重新調動過,今晚正好休息。」他揚眉問道:「考完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上次你好像說有事想跟我談談?」
「這……好,等我一下,我將書拿回房裡。」晏芸開心地進入屋裡,將東西放好之後隨即又出來,「吃什麼?」
「你說呢?對了,今天的成績如何,過關了嗎?」他一手撐在牆上,動作和笑容是這般絕魅迷人,迷亂了她的心。
她趕緊回開眼,「是過關了,不過只是低空飛過。」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管它低空高空,過了就好,我們就去吃一頓大餐慶祝,如何?」他回頭對她眨眨眼。
「你請客?」她甜甜一笑。
「當然了,走吧!」之後邵弦開著車帶她到一家頗富盛名的西餐廳。
坐在水晶餐桌上,環顧餐廳內羅曼蒂克的佈置,晏芸驚奇地問:「怎麼突然想帶我來這種餐廳?」
「聽你的口氣好像不喜歡?」他挑起眉。
「不,我當然喜歡,只是好像太高級了點,應該很貴吧?」她噘唇望著餐廳內精美的擺飾。
此時,女服務生走了過來,兩人點了餐之後,邵弦半瞇著眸直盯著她瞧,「錢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不需要為我省錢,也不必這麼見外,或許我們這樣相處的機會也不多了。」
「什麼意思?」她眨著眼。
「沒什麼,好了,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邵弦喝了口水。
「我覺得我的心情好亂……真的好亂……」她垂著腦袋說。
「哦?為了什麼原因?」他洗耳恭聽。
「你有沒有遇到過很徬徨的時候,就是明知不可行,卻一直深陷,那時候該怎麼辦?」她望著他。
邵弦垂首,揉揉眉心,心忖:她指的人必然是張容剛了。明知他不會回來,也或許早已變了心,但她仍深愛著他?
而他呢?不也一樣,深深愛著她,卻因為她心裡已住著另一個男人,所以他無法行動,不想給她壓力,更不願影響現在這種和樂的氣氛,只怕說破了,到最後連朋友也做不成。
「當然有。」他抬眸一笑,「那就堅持,不管是否繼續深陷。」
「真的?我可以?!」但是晏芸想著的對象是他,不是張容剛。
「只要是對的,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一試,畢竟人生不過短短數十年,能執著一件事也是很美的。」話雖這麼說,可是他卻沒這麼做,因為他不想破壞她的快樂,和她對張容剛仍有的期待。
聞言,她笑了出來,「是呀!你說得對,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何苦太為難自己呢?」
這時服務生正好端上餐點,看見香噴噴的牛排,晏芸便開心的大快朵頤著。
看著她的笑容,邵弦心裡雖然苦悶酸澀,但他的唇角始終帶著微笑,因為他不想破壞她用餐的好心情。
「肉好嫩好好吃,不過份量好多喔!幫我吃一塊。」晏芸夾了塊放在他盤子裡,心底正計劃著要如何對他敞開心胸,告訴他她對他所產生的微妙情愫。
他笑著接受了,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開心談笑著,好一會兒後才發現兩個小時很快的過去了!
吃完晚餐,他們離開餐廳,在回家的路上晏芸說著小時候的事,「以前在孤兒院,我們幾個小孩經常到附近的果園偷摘果子,然後被果園的主人追著跑……」
「沒想到你也有調皮的時候。」他撇嘴一笑。
「你看這裡……」她拉高袖子讓他看她肩上一道長長的疤痕。
他瞄了眼,眸子倏然一緊,「這是什麼?怎麼有這麼深的疤?」
「當時果園主人追不上我們幾個小鬼,就拿起鏟子往我們一扔,剛好劃傷我的手臂。」她揉著肩,「當時好痛好痛,不過我一想到有果子可以吃,居然開心得忘了疼痛。」
「晏芸!」邵弦的心口驀地一震,無法形容對她的心疼。
如果張容剛那小子回來後沒好好待她,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不用為我難過,雖然這傷過了好久才癒合,不過那個果園的主人後來因為覺得愧對我,天天送水果到醫院給我吃呢!」她咧開嘴,綻出愉悅的笑容。
「你還真是!」他搖搖頭。
「我很貪吃吧?」她可愛地聳肩一笑,就在這時她帶笑的表情卻凝住了。
邵弦發現她的異樣,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個年輕男人站在他們住處的大廈門外。
雖然他沒見過這男人,但他認得他,記得晏芸剛出事時,在病房內經常拿著的相片裡的人就是他——張容剛。
見他跑過來攔車,邵弦趕緊煞車瞪著對方。
張容剛大喊道:「下車……快下車。」
晏芸下了車,繞過車子摟住也正好跨出車外的邵弦,對張容剛說:「你到底想做什麼?沒看見嗎?我正和我男友在一起。」
「周晏芸,原來你已移情別戀!」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跟我走,快跟我走。」
「我才不走。」晏芸求救的眼神看著邵弦。
邵弦上前一掌劈開他的手,「請問你是誰?」接著他將晏芸摟得更緊,故意裝作不知道他是誰。
「我是晏芸的男朋友,你讓開。」張容剛不自量力的想與邵弦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