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沒能好好招待你。」她挺不好意思的。
「傻瓜,說什麼抱歉,快把東西整理一下,明天我就來接你過去。」呼!這地方還真熱,多虧她待得下去。
「邵……邵弦,謝謝。」
「我已是你的男朋友,別這麼客氣好不好?演來都不真實,沒意思。」他帥氣的臉孔擠成一團。
晏芸被他這怪表情給逗笑了,還笑到捧著肚子,開心的模樣終於讓他放下了心。
「別笑了,小心肚子疼。我明天晚上來接你,不用送我了。」他又提醒她一次,這才安心地離開。
走到外頭,他閉上眼深吸一口屬於夜的空氣,再張開眼看了眼天上的明月,他知道未來會如何誰也說不定,但他並不後悔這麼做。
只要他能看著她、照顧她,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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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學快一年,再復學的晏芸並不想留級,在醫院時,她靠安喬與小菁輪流在課堂上錄製的錄音帶自修,視力恢復後,她又去圖書館找了不少資料研讀。
既然不想延畢,她就必須通過各種考試,前幾次的考試都安全PASS,明天還有一次最重要的大考,如果再過關,一切就沒問題了。
當邵弦來接她時,她正在K書,一聽見電鈴聲她立刻去開門,「你還真準時。」
「可能基於醫生的責任感,我對時間也是很注重的。」他步進裡面,「東西都整理好了嗎?」
「嗯,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她聳肩一笑。
「你真懂得體貼我,不想讓我扛太重是不?」看她那一點點的行李,他不禁歎了口氣。
「你知道就好。」她抿唇一笑,「走吧!」
「嗯。」他提起簡單的行李,兩人一塊兒離開。
當晏芸離開時,仍不忘回頭看著這間公寓,畢竟這裡留有太多關於「他」的回憶,雖然如今人事全非,但要她忘記還真難呀!
容剛,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現在的狀況又怎麼樣了?真如其他人所說的,你已完全康復了嗎?
「在想什麼?」他為她打開車門,卻見她還在沉思。
「沒。」她笑著坐進車裡,「不知道你給我準備什麼樣的屋子。」
「我只能說很乾淨清爽,你住進去後不用再打理,只要把東西擺好就行了。」他眉尾一揚,笑得態意。
「說得跟真的一樣,有一陣子沒人住的房間多少有股味兒吧?」
「我保證是股讓你聞了可以放鬆睡覺的味道。」他對她眨眨眼。
她輕哼,「你呀!就愛逗我。」
「哪天不逗你,你還會不習慣呢!」
「邵醫……邵弦,雖然說過很多遍了,但我仍要跟你道聲謝,你真的幫我好多好多。」前陣子久等不到眼角膜,是他一直安慰她,給她信心;在她此刻最無助時,對她伸出援手的也是他。
「好了,不要再說了。」他不要她心懷愧意。
「把東西搬過去後,就到附近吃晚餐吧!」邵弦又建議。
她笑著點點頭,接著不語地看向車窗外的霓虹燈,白天出門時她總得戴著墨鏡保護眼睛,唯有夜晚她才可以盡情地看……曾幾何時她也變成屬於夜晚的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正在她恍神之際,車子滑進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到了。」
晏芸怔怔的下了車,看著佔地寬廣又明亮的停車場,牆上還繪有一些可愛的圖案,讓她看得忍不住笑開嘴。
「怎麼?連看那些圖也這麼開心?」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的笑臉。
「畫得真傳神,你不覺得嗎?」她也喜歡塗鴉,對於這些圖案有著特別的感觸。
「沒你畫的好看。」
「咦?你怎麼知道?」
「以前在病房,你不是老拿筆在紙上畫東西,然後又整疊扔掉。」他笑望她一臉驚訝。
「你……你看到了?」她的確震驚,「哎呀!看不到的人還畫畫,畫出來的東西怎麼能見人呢?還有,你怎麼可以偷看?」
「天地良心,我這輩子從不做偷雞摸狗的事,就算偷也要偷人才轟轟烈烈。」他撇撇嘴。
「邵弦,我怎麼不知道你也有油腔滑調的一面。」她鼓著腮,輕嗤出聲。
「那你以後可以好好的認識我。」對她笑了笑,提起她的行李,他便帶著她步進電梯間直接上樓。
走出電梯,晏芸看著邵弦拿出鑰匙打開其中一扇大門,「就是這裡,進去看看。」
她摸著高級建材的牆面,緩緩步進屋,當電燈打開時,她環顧屋內一圈,果真清爽又乾淨,且該有的設備都有,電視、音響、甚至還有投影機……更不用說冰箱、洗衣機等必需品了。
「這……都是給我用的?」
「沒錯,房東沒帶走,一直放在這裡。」他瞇眼看著她那不敢置信的表情,「別擔心,這些不會附加在房租裡。」
「天,我也太幸運了吧!」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見她落了淚,邵弦嚇了跳,「怎麼了?」
「我只求有個棲身處就好,沒想到可以住在這麼好的地方,我長這麼大還不敢作這樣的夢。」她吸吸鼻子,不禁想起自己可悲的孤兒出身。
「不准哭,眼睛會受傷。」他掬起她的下顎望進她眼底。
「邵弦!」晏芸匆地投進他懷裡,緊緊抓著他的雙臂,「對不起,讓我抱一下,就讓我抱一下。」
內心滿是激動,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能用緊緊的擁抱來撫平這情緒。
他定住不動,輕拍她的肩,唇畔帶笑,「好了沒?真誇張,你可以去演戲了。」
「你還取笑我。」晏芸推開他,對他皺皺鼻子,突然像是聞到什麼味道,「咦?這屋裡怎麼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我就說吧!」他一副得意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味道?」
「柑橘加上迷迭香精,我噴在這屋裡,你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覺。」邵弦拍拍她的臉頰,「現在是不是可以先去飽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