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聽說他在香港開一場個人演唱會,最低票價也要三百塊港幣,前面的貴賓座好像被炒到了上萬港幣,真是誇張啊。」
「所以說現在的年輕人腦袋真是一點都不清醒啊,竟會把錢花在那上面,有三百塊港幣,不會去餐廳吃海鮮。」喬雨冷冷道。
「喬小姐,你對唐家帥哥是不是有成見啊?」任菲不滿地叉著腰,擺出一副茶壺狀。
「沒有!」喬雨無所謂地攤攤手,「我只是不喜歡娛樂圈,很亂。」
「所以你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啊,他真的很帥,我好崇拜!」見任大小姐似乎有老虎發威的態勢,喬雨趕忙裝出一副色女狀擁抱著那本雜誌,「我愛戲子,呵呵!」
眾人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而任菲則被她氣得兩眼直瞪。
「小雨,你就別再氣她了。菲菲是負責娛樂新聞的記者嘛,如果她不喜歡那些是是非非的花邊新聞,她也不能勝任這份工作了。」
「你們就是不懂得欣賞,整天和那些無聊死的社會新聞打交道,腦袋都變得鈍鈍的,人家唐逍可是整個亞洲的超級明星,他所唱的歌全是他自己作詞作曲,旋律淒美又動人,我每次聽他的歌都想哭,那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說白了就是哀樂。」喬雨氣死人不償命的冷諷道。
「喬雨!」
「不是嗎?」她蹺著長腿將椅子移近對方,「你自己說的,每次聽他的歌都會聽到哭,那直接聽哀樂不就得了,反正效果還不都一樣可以讓你大小姐潸然淚下。」
「喬雨,如果我現在殺了你,你會不會怪我?」任菲氣呼呼地做出一副要掐死她的凶狠狀,瞇著雙眼瞪著坐在一旁悠哉游哉還用手揚風的喬雨。
「歡迎之至。」她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笑容。
「行啦你們兩個,為了一個在報紙和電視上才能見到的人這樣互相殘殺,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一旁的徐姐充當和事佬,「雖然這個大明星走的是演藝之路,不過他的家世真的很讓人羨慕。去年他父親唐紹揚來上海投資分公司,我採訪過他一次;台灣中天電信的總裁,旗下有無數員工,產業之多,就算有一天唐逍不唱歌了,還可以回去繼承家族企業,前途是無可限量的啦。」
「是啊,還是徐姐瞭解得多。」任菲搖頭晃腦的對喬雨擠了擠眼,「我看你啊,是嫉妒人家唐逍好命,痛恨自己為什麼不乾脆在演藝圈發展,也好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才不至於現在落到相見恨晚的地步。」
喬雨因為她的一番話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都被你猜出來了?菲菲,我有沒有說過你的智商正日益提高中?」
眾人的哄笑聲掩蓋了任菲的憤怒,自從她與喬雨認識以來,兩個人最大的嗜好就是鬥嘴,只是她從來都沒贏過眼前這個牙尖嘴利的喬雨。
鬱悶哪!她忍不住在心中吶喊。
不過回頭看了一眼雜誌封面上唐逍英俊無比的臉孔、充滿個性的神態,以及他耳上所佩戴的那顆迷惑人心的耳飾,所有的不快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一旁的喬雨已經不再理會她而將注意力集中在遊戲上。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再撥動她的心弦,包括那個曾經讓她差一點死去的唐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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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雨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同事在大街上當場逮住,還被粗魯地抓到採訪車上逼迫她充當臨時記者。
「門兒都沒有!」聽到任菲的苦苦哀求,她想也不想的開口說話。有沒有搞錯?她可是社會新聞的記者耶,更何況今天還是她放假的日子。
「小姐,我拜託你,剛剛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說我外婆病危,現在全家人都在醫院守著。小時候外婆很疼我的,而且她就我一個外孫女,現在她老人家生病了,你不能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我又不是醫生,就算要救人,你也要將對像找對好不好?」
「可是今天是唐逍召開記者會的大日子,如果搶不到這個新聞,老總會宰了我的。」她一副哀求狀,「拜託、拜託,你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頂多下次我幫你去採訪那些無聊透頂的社會新聞好了。」
「什麼啊!」
「謝謝,那就這樣子了。喬雨,你的大恩大德,小妹我此生此世會銘記子心的,再見啦!」
說完,也不管喬雨有沒有答應,任菲便趕往醫院去了。
「搞什麼嘛!真是的。」她沒好氣地瞪向一旁的幾個同事,「我現在逃還來不來得及?」
負責攝影的小陳一臉同情的笑道:「應付一下吧,更何況對方還是個養眼帥哥。」
「該不會讓我像個八卦記者一樣去打探人家的隱私吧?」她皺起眉頭,心裡冒出一千一萬個不想再見到那男人的反抗情緒。老天,光是想都會讓她覺得頭疼。
「喬姐,有句話說得好,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這句至理名言,你就忍了吧。」
見事已至此,喬雨硬著頭皮投給幾個同事一個迷人的笑容,「我這可都是為了報社的利益,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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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預期中的人山人海,唐逍的人氣遠比想像中更加嚇人,喬雨差一點就被那些粉絲擠得變形,還好她亮出了記者證,隨著大批各大報社派來的記者走入會場,她隨意坐到一處不太顯眼的位子上。
會場的四周全是黑衣保鏢,不少警察也都出動駐守在每一個角落,這種陣仗還真讓她開了眼界,嘈雜的會場充斥著議論紛紛的聲浪。
她有些頭痛的看了看表,為了這種無聊的採訪,竟然耽誤了她寶貴的購物時間。
還好這兒的冷氣夠涼,否則她一定會被這股追星熱潮給活活吞沒。就在她鬱悶得昏昏入睡之際,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驚呼聲,然後是一片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