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心靈深處某一角落的東西深深震撼著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本以為早已不知在多少年前就死掉了的情感正一點一點地甦醒。
這是唐逍所帶給她的動力嗎?
台上的熱潮依舊,所有的人都在感受著這一瞬間的激動。
唐逍再次為眾人獻上一首輕唱,而控制不住自己情感的喬雨則飛也似的離開這個讓她心酸的地方。
她要怎麼回報唐逍的真情?她到底該怎麼做啊?
*** *** ***
「唐逍,你的決定太衝動了,你甚至沒有和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就擅自決定退出歌壇,你知道你這樣做會受到多大的影響嗎?」
希爾頓大飯店的總統套房內,傳出唐逍經紀人的怒吼聲。
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內的唐逍不在乎的一邊把玩著不知是哪位歌迷送來的小禮物,一邊心不在焉的任憑對方嘶吼。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經紀人被他毫不在乎的樣子氣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有在聽。」他懶懶道。
「好吧,我想現在你收回成命還來得及,我馬上派人再給你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就說你昨天在演唱會上表示要退出歌壇一事並不是真的,然後向大眾陪個禮、道個歉什麼的,反正就是解釋一下你昨天所說的一切都是純屬虛構之類……」
「為什麼?」唐逍挑了一下眉,然後輕輕放下手中的小禮物,「該不會是你以為我要退出歌壇一事是在開玩笑吧?」
「可是唐逍,你現在的名聲紅遍了台灣乃至整個亞洲,在你人生的巔峰時刻卻說要退出,難道你想自毀前程嗎?」
「什麼前程啊?」他一臉的不在乎,「該不會是你以為我出名是為了賺錢吧?」
「對,我知道你們唐家的財力在台北已經大到富可敵國了,可是這個世上有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呀?更何況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都希望可以擁有你今天的名望和地位,甚至可以站在台上受萬人矚目?而你卻那麼瀟灑說放棄就放棄?」
「她不喜歡我是一個公眾人物。」
「她不喜歡?」經紀人被他淡淡的一句解釋氣得差點吐血而死。「你說的是那個小記者嗎?就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你就做出這麼大的舉動嗎?」
「該死的!」聽到這樣的話,唐逍突然陰狠的上前揪住對方的衣領,「我警告你,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批評她.如果你還想安穩的活下去,並且想要在台灣立足的話,從今以後最好給我三緘其口,閉上你的嘴,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讓你身敗名裂。」
「唐逍,你瘋了?」經紀人被他的威脅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你再敢說我的女人一句壞話,我不介意瘋給你看。」
「你……」
「嗨,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就在兩個人爭論不休的時候,總統套房的門口處突然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影。兩人同時望去,竟是喬雨!
她披散著一頭如絲般的黑長髮,好奇的站在門口處打量著相互揪著對方的兩個大男人。
見到她,經紀人的火就冒了上來,可同時他又畏懼子唐逍的怒氣而不敢妄動。
天知道要是真的惹火了這小子,他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
見到她來,唐逍的心臟頓時跳快了好幾拍。
這女人從來都不會主動找他!三年前她主動過一次,結果造成兩人的分別,今天她突然造訪,難道他又要倒霉了?
將揪在自己面前的經紀人狠狠的推向一邊,他大步的走向喬雨,「你……你怎麼來了?」他膽戰心驚的問道。
喬雨看著他擔憂的眼神,忍不住微微一笑,「你昨天的演唱會很精彩。」
「啊?」他微微一怔,「你去看了?」
喬雨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那……那我昨天在台上所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一點點,不過很思心,我吐了!」喬雨一點也不怕傷他自尊的說道。
本以為會贏得喬雨的感動,結果還是這樣子,令唐逍有些懊惱的瞪了她一眼。
「哦。」他氣呼呼的低叫一聲,「害你倒胃口是我的不對。」
被推到一邊的經紀人驚訝的瞪著喬雨。
老天,換成別的女人,如果可以聽到一個身價如此之高的大明星在台上說出那番深情的話,怕是早感動得痛哭流涕了,這個叫喬雨的女人怎麼這樣改呀?
見唐逍表現出一副受傷的樣子,喬雨有些尷尬地聳聳肩,「你生氣啦?」
「托你的福,目前還沒氣死。」忍!唐逍警告自己,和喬雨這沒心肝的女人生氣,氣到吐血的那個人絕對足他。
「其實那天晚上你在我家猜測的都對。」
她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讓唐逍愣了一下。
「三年前,我去你工作室找你的那一次……」她小聲的提醒。
「你是說……」
「沒錯!」
「真的?」他驚喜萬分。
「唐逍,我愛你!」她突然開口說道,雖然口氣平靜到不行,可是卻隱藏不住聽蘊涵的款款深情。
唐逍激動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抱住她,可是又不敢;不抱她,他又不知自己該如何表達這種興奮。
最後,唐逍氣也不是、怒也不是的將她推坐到一邊,大手凶巴巴的抓住她的下頜。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憑什麼你說愛我,我就一定要感動成這副德行?憑什麼我們之間的主控權要握在你的手中?」
面對他的駭人臉孔,喬雨只是被迫仰著頭看他,「如果你想現在咬死我的話,我可以滿足你.」
「見鬼!」他發出一聲低咒,然後再也控制不住的將喬雨狠狠攬到自己的懷中,那股力道似乎要將她揉碎般。
「喬雨你這個魔鬼,折磨了我這麼多年,我真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你!」出自他口中的話不知是憤怒還是激動,甚至連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