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藍香庭驚愕地瞧向白夜,傻愣愣又話話巴巴地問道:「你、你……你不會是要跟我結婚,當我們家的半子吧?」她瞪大了幽黑的眼瞳,完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戀愛的進展速度也太快了吧?怎麼昨天她才知道白夜要追她,今天就從追求變求婚?又不是在坐雲霄飛車!
「不好嗎?你不是總把誇讚我的話掛在嘴邊,而且許多次說著喜歡我?」白夜好整以暇地望著藍香庭因為吃驚過度而嚇傻的模樣,看起來實在很有趣,還令他很想笑。
也許,除了藍香庭帶給他的親切關懷外,他就是受上她這份傻氣與可愛分不清界限的感覺吧?
所以……即使娶了她,將來的生活應該也是歡笑滿屋,有何不好?
「我是說過很多次,可是那時的喜歡和現在的喜歡不一樣啊!那時不知道你喜歡我,所以我只是用平常的態度在喜歡你,但後來知道你喜歡我,所以我的喜歡好像變得有點不一樣……」藍香庭說了一大串拗口的話,緊張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卻完全忘了重點不是她喜不喜歡,應該是她願不願意和白夜結婚才對。
「停一下,香庭。」白夜制止她毫無意義、宛如唱片跳針般的回答,平穩地問道:「我記得剛才我想問的事情應該只有兩件,一是你願不願意答應我的追求,二是與我結婚可以解決一切的煩惱,你贊不贊成這樣的提議,所以你能不能簡單地回答我?」
白夜發現藍香庭總是很容易把事情的方向弄錯、搞混,還常常答非所同,所以他索性條列式地問個清楚,否則等他弄清藍香庭的心意,只怕今天店也用不著開了。
清楚而明白的同句,總算讓藍香庭受到太多刺激的大腦開始活動起來。
不過在同時,這樣露骨的表白,也令她的雙頰不自覽地泛起嫣槓色碉。
雖然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對自己表明心意,足以讓的心底感到一股暖意流過,甚至帶來一陣陣的甘甜滋味,侵觸著她的四肢百骸,像要把她包裹在糖與蜜嚳中。
心裡的感覺,果然是最直接而不可否認的,因為白夜的心意精她帶來的是甜蜜而幸福的感覺,卻不像家人要她變成男人時那樣,讓她心裡充斥著淡淡的夏與愁,還有些並寂寞與無奈。
兩相比較之下,她的真正心情到底屬意於哪一連,自然是不用再多說了。
縮了縮屑膀,藍香庭朝著白夜露出了帶些羞澀、卻也爽稚著歆欣喜悅的笑容。「我兩個都願意!」
第六章
戀情既然起了頭,總得要有所延續,然後再來個高潮起伏的過程、矗矗烈烈的結尾話尾,才足以符合一般人渴望戀愛的浪漫。所以白夜也不例外地在對藍香庭表達心意之後,三不五時地對她提出邀約,想多少讓她感受一下什麼叫羅曼蒂克,而不是每回都傻愣愣地要他點醒,解釋他為什麼牽她的手、摸她的臉、吻她的唇。
不過藍香庭終究是惦記家人比白夜多一些,每次出門,她心裡的不安穩是在藏不住心事的臉上表露無遺,所以為了安撫她,白夜索性在確定交往一事之後,便跟著藍香庭登門拜訪,見見藍家父母與她口中那位病危的租父。
這一趟,除了以藍香庭男朋友兼未來丈夫的身份去見准岳父岳母之外,他多少是想和藍家人談談,希望他們別再成天給藍香庭壓力,更想告拆他們,藍香庭在暗中為了這個家的歡笑付出了多少,甚至不惜犢牲自己的幸福想變性為男人,只為了一個古老的重男輕女觀念。
只是,現實卻不如他所想。
在正式踏入藍家門、與藍家長輩談過話之後……
白夜坐在藍香庭房同的雙人沙發上,雖然他明明悶笑到快內傷,卻還得一邊保持唇漣的微笑、一邊維持他一貫的優雅和從容不迫,把一肚子的笑意統統憋在心裡,免得真的笑出聲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想笑,自然是因為藍香庭又做了傻事。
雖然她嘴上口口聲聲說祖父生重病,還昏迷兼打點滴度日,讓她擔心到想直接去動變性手術。可是事實上,藍爺爺本人卻因為他堅強的意志,在捱過幾日昏睡與吊點滴的日子後,便出院回家休養,現在甚至精神好到天天溜狗、打太梗拳,根本看不出半點病弱的樣子。
看見白夜上門拜訪,他還興致勃勃地拉著白夜下棋泡茶,儼然是個精神抖擻的老伯,跟藍香庭描述中的虛弱模樣根本是兩回事。
而藍香庭哀哀怨怨地說家人要兒子不要女兒,甚至還跟她說乾脆變性當個男人娶老婆的事嘛……雖然藍家人確實是想要個兒子,但也不是真的不要她這個親生女,畢竟都是十月懷胎生下的寶貝,所以大家都是打從心裡疼愛藍香庭的,而那句「乾脆變性當男的,然後娶老婆「,則是因為藍香庭實在太遲鈍了!
從小到大,藍香庭靠著那張可愛的臉蛋和善良到無藥可救的好脾氣,著實迷倒不少男性,所以追她的人很多,但卻全都被她的鈍感給打了回票,所有的表白和暗示,藍香庭幾乎部感寬不到,讓追她的男人挫敗到以為自己魅力不足,只得沮喪地舉白旗投降,以至於她二十左右了,還沒交過半個男朋友。
就算家人們好心送她去相親,想為她找個對象,她一樣傻愣愣地沒半點反應,所以相親好幾次都沒什麼下文,家裡人索性拿這句話取笑她,沒料到藍香庭真是傻得徹底,居然還真到想變性來迎閤家人的期望。
面對進一切,白夜除了大笑進能有什麼反應?
因為問題兜了一大圈,還是回到藍香庭身上,這樣的結果著實教他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哭笑不得。
「白夜,你到底在笑什麼?」
藍香庭瞪著白夜很明顯在忍著笑的表情,雖然他努力地假裝優雅,但是緊抿的嘴唇卻透漏了他心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