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是這麼說,人家現在可是新婚,而且你自己當年還不是一樣。」杜東揚說著公道話。
「現在是在說傅豪年,不是在說我。」葉振德要杜東揚搞清楚現在他們要清算的人是誰。
「大哥,這回你可就幫錯人了。你們都不知道婚前傅豪年的豪情壯志,說什麼她不過是個裝飾品啦、沒有女人可以左右得了我啦、我的生活不會有所改變的啦、你以為我是那幾個被女人要得團團轉的男人嗎?你們若想聽原音重現,可以叫他倒帶一次。」杜奇峰馬上把傅豪年的底給洩了出來。
「你的長舌還是沒改變,我真懷疑你有沒有生錯性別,最好去檢查看看。」傅豪年淡淡地回了一句,逕自品著他的酒。
「等等,杜奇峰,你剛剛話裡的那句你以為我是那幾個被女人要得團團轉的男人嗎?」請問一下,他是在指誰?」葉振德對這句話感到相當刺耳。
「他人在這裡,你不會自己問他。」杜奇峰深知自保之道,卻又忍不住地補上一句:「如果你想對號入座,我也不敢……啊!」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叫。噢,他的手一定廢了,這傢伙真狠!
葉振德搭上傅豪年的肩,威脅著:「老兄,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我在說那個差點將醫院拆了的人;還有那個求了N百次婚的人;還有那個老婆離家出走,找了二年才找回來的人。怎樣,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傅豪年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你……」葉振德握起拳頭就往傅豪年的方向擊去。「好傢伙!」傅豪年動作比他更快,輕巧地閃過他一擊。
有沒有搞錯啊?虧他剛剛還幫他說話,傅豪年你給我記著!杜東揚這回炮火對準了傅豪年,朝他開火,「笑話,不曉得誰見色忘友,平時找他喝個小酒,十次有八次沒到的,到的那兩次還是老婆跟著的。」
「還有啊,不曉得誰在亞歷山大來訪時大吃飛醋的,我的攝影棚差點就被醋海淹沒了。」明明不干他的事,杜奇峰也加入戰局。
「更不曉得是誰剛剛還要三催四請的,才肯過來一敘的。」葉振德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取笑他的機會。
他們當中原本只剩杜奇峰跟傅豪年未婚,每次眾會時,有家室的人都會攜眷前往,但令他們不爽的是,傅豪年每次看到他們攜眷時,都會擺個冷臉,他們早想幫妻子出一口氣,今天剛好逮到這個機會。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不曉得這句話是誰說的,『我只說如他們的願結婚而已,可沒說我會成天對著她,婚後我還是我,她不過是家裡的裝飾品。』看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嘛!」杜奇峰故意提傅豪年當初發下的豪言。
他們到底是有完沒完啊!傅豪年耐著性子不跟他們計較。婚前他也沒料到自己竟然會栽在那個小女巫手上,害得他現在被這幾個人恥笑,回家他得好好找她算賬,這筆帳可有得瞧了。
*** *** ***
來到門口的夏筠晴拉住葉亞韻,「等等。」
她示意葉亞韻躲在自己的後面,兩人一起躲在外面聽那群男人在聊什麼。
「這樣好嗎?被發現了怎麼辦?」葉亞韻有些猶豫。
「放心啦,被發現了也不會怎樣。」她又不是第一天做這種事,更誇張的事她都幹過。
「可是……」
「噓!小心被發現。」
房內的男人並沒有發現兩人在門口鬼鬼祟祟,依舊高談闊論著,孰不知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被偷窺得一清二楚。
「他現在是寧願陪他美麗的小妻子,也不願意陪我們喝酒聊天了。」
杜奇峰一想到傅豪年婚前在酒吧所說的話,就忍不住拿出來糗他。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人家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更不用說閨房了,咱們兄弟間的喝酒聊天算什麼!」
「你們不覺得他改變很多嗎?他那張死人臉我們多久沒瞧見了,這都是因為有小嫂子的愛情滋潤。」
今日一見,葉亞韻才知道男人的舌頭並不比女人短,原來男人聚在一起時,也喜歡說長道短的。
夏筠晴則是捂著嘴偷笑著。老公說得真好,傅豪年那張冰臉是很久沒瞧見了,難怪她最近看他老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原來如此!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一說我才發現,真的耶,他這張臉順眼多了。」杜奇峰嘖嘖稱奇,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三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就算是沒脾氣的人也會被激得發脾氣,更何況是脾氣不好的傅豪年。
心想反正葉亞韻不在,在場的又都是自己的好兄弟,這些話一定不會傳到她耳朵裡,於是傅豪年就放心大膽的說出違心之論。
「你們真的認為我是這種人嗎?枉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的個性你們還不清楚嗎?你們以為有女人可以綁得住我嗎?」傅豪年語帶冷淡、不可一世地說著,彷彿那個冰人又回來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說你只是逢場作戲,我才不相信咧!」杜奇峰嗤之以鼻。「若這真的是做戲,你也是假戲真作。」
「少來了啦,淪陷就淪陷了,我們頂多笑一笑而已,誰叫你以前常擺臉色給我們看。」葉振德一看就覺得傅豪年在做戲。
「哼!這種小家碧玉,你們覺得我的品味只有如此嗎?」
葉亞韻及時用手掩住呼出口的驚喘,全身無力的靠在牆上,她沒想到傅豪年竟然會在朋友面前貶損她。
「亞韻……」夏筠晴同情地看著她,不曉得該怎麼安慰她,就連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上來。
該死的臭男人!她要進去臭罵他們一頓。「亞韻,我幫你做主,他們……」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不要……」葉亞韻急忙摀住她的口,壓低聲量地道;「不要讓他們知道,拜託!」懇求的眼神,讓夏筠晴心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