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天長地久的誓言是禁不起時空阻隔的考驗的,她不過是離開魯若凡一個月而已,魯若凡竟就變心了,真是令人傷心與愕然啊!
歐陽彤的臉色很是哀戚,屈又恆覺得有所不忍,他輕輕攬著她的肩,是大哥哥對著小妹妹的情愫,娓娓的勸慰:「彤,我知道你暗戀我很多年了,但是緣分這種事,卻是一點也不能勉強,你就看開點吧!」
「你在說什麼啊?」歐陽彤抬起頭來正色的瞧著屈又恆。
「我叫你看開一點啊!」
「不是,我是說看開一點之前的話……」她有點口齒不清。
屈又恆輕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輕鬆,然後才緩緩道:「我知道你暗戀我很多年了,你的確是很不錯,但我們卻是不來電!書上說得一點都沒錯,緣份的事是勉強不來的,我勸你早點看開,這樣會早日解脫的!」他說得很認真。
「還有沒有?」歐陽彤認真的神情不亞於他。
「沒有了!」他答。
「你確定你都說完了!」歐陽彤再一次確認。
屈又恆很認真的點頭。
「去你的!」她冷不防的推開了他。
屈又恆一臉的莫名,凝惑的看著她。
歐陽彤不理他詫異的眼神,繼續發著飆,「誰暗戀你很多年了?」她一臉的鄙夷。
「你啊!歐陽彤啊!,』屈又恆答得理直氣壯。
「你少臭美了!」她比他更理直氣壯。
「難道不是嗎?」屈又恆低頭咕噥,「你要沒暗戀我,幹麼沒事離家出走,跑來我這邊與我同居。」他一臉的委屈與不解。
「不是同居,是共同居住,OK?!」歐陽彤糾正他的用辭,「還有一點請你密切注意,我根本沒有暗戀過你,從前未曾,現在沒有,未來更不可能……」她努力的劃清界線。
「這麼說,是我會錯意了!」他低喃。
「知道就好!」歐陽彤輕哼一聲,望著屈又恆一臉無辜的模樣,便不忍再苛責,順勢轉移話題,「你剛才說我快失戀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那才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屈又恆理理神,準備說明原委,「是這樣的啦……」
歐陽彤凝神專注傾聽。
「我剛才由水晶球看出我的紅鸞星已動,我的另一半將在近日內會出現與我相遇……」他的眼充滿著喜悅的光芒。
「嗯,然後呢?」
「我本來以為你一直暗戀著我,可是我的紅星已經在動了,佳期也不遠了,我怕要是讓你在日後才知道這個消息,你會無法接受幻影破滅的刺激,所以才會提前告訴你,以便讓你『節哀順變』嘛……」
「原來如此!」歐陽彤點點頭,「你放心,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我不用『節哀順變』,相對的,我還要跟你說聲恭喜呢!」
「嘻!」屈又恆很開心。
「學長,你這個黃金王老五終於也紅鸞星動了,原本我還以為你是寡人有疾呢!」歐陽彤又恢復調皮與促狹的個性。
屈又恆一副沒轍的表情搖搖頭,隨即正色的說:「彤!出來也許你不相信,緣份的事就是這麼的奇特,月下老人在每個人出生時,便偷偷的把有緣的兩個人雙腳繫上紅絲線,注定該是與誰相遇的,天涯海角跑不掉;不該是你的,縱使是近水樓台,你也得不到!」
歐陽彤點點頭,這點她可是挺相信的呢!她和魯若凡的緣份,就是這樣的一個活生生的實例嗎?!
五年前的偶遇,五年來的守候,最後在大哥與魯若凡的共謀下定情於倫敦,這一切的一切分明就是天注定的嘛!
「愛情沒有什麼道理可言。」她有感而發。
「愛情是不能講道理的,愛情是講求機緣的。」屈又恆表示。
「學長,可不可以借用你的寶貝水晶球來測測我的緣份。」歐陽彤忽然靈機一動。
屈又恆一動也不動的不置可否。
「學長,拜託啦……」她又用纏功企圖說服屈又恆,笑容仍是甜得不能再甜了!
「好吧!」屈又恆點下了頭,對歐陽彤璀璨的笑容,他一向是無法拒絕。
「耶!萬歲!」歐陽彤開心的叫道。
屈又恆再度掀開了紅絲絨布覆蓋的寶貝水晶球,全神貫注的摩拳擦掌,企圖凝聚精氣神,待靈感及火喉一到,才將雙手繞環,緊緊貼近水晶球。雙眼目不轉睛的直盯著泛透明的水晶球。
老半天,水晶球仍是絲紋兒不動的泛著透明……
「怎麼都不動呢?」歐陽彤略顯焦慮的問。
屈又恆搖搖頭,口中唸唸有詞,再度貫注精神與精力緊緊將雙掌貼近水晶球。
歐陽彤吐著舌頭,在一旁靜靜的等著,猶如頑皮的小孩,闖禍後等著被處罰的神情。
不曉得過了多久,屈又恆精疲力倦的將雙手放了下來。
「怎麼樣,學長?」歐陽彤很緊張的問。
屈又恆看了她一眼,幽幽的說。「怎麼樣,你應當比我更清楚才對啊!」
歐陽彤心虛的垂下了頭,沒多說什麼。
「彤!」屈又恆將寶貝水晶球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才又說:「水晶球說,你的紅鸞星早已走過了哦!」
「我……」她無言以對。
「彤,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不要太驕傲,不要太自負,要珍惜握在手中的幸福。」屈又恆衷心的表示。
「我沒有驕傲,更沒有自負,我只不過氣不過被欺騙。」她脫口而出自己的不滿。
屈又恆接下去說:「因為氣不過被欺騙,於是就把我這裡當成避風港,躲起來,不敢面對現實!」
歐陽彤垂下了眼瞼,濃濃的睫眉看來像是洋娃娃似的。
「唉!既然緣已定,你再怎麼逃避,再怎麼躲藏都是無濟於事的。」屈又恆用一言以蔽之,希望她能明白緣定就注定逃不了的事實。
歐陽彤低垂著頭,學長說的道理,她並不是不明白,其實她早就把魯若凡當成是另一半了,魯若凡與她大哥聯手欺騙她的事,她早就沒那麼在意了,只是,自從由倫敦匆匆回國後,便躲在學長這裡有吃有喝的,日子過得也是挺愜意的,似乎也沒什麼不滿意的,就乾脆住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