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了!
看來這一次,他真的欠印應雷一個人情。
「能不能請你幫我配一束花?」
「當然可以,不知道你的預算是多少?希望以什麼花為主?」活潑閃亮的眸子盛滿歡愉。
「嗯——」童南熙故作姿態地頓了一下,「多少錢都沒關係,至於以什麼花為主,完全由你發揮。」
「好。」
她轉身開始配花。
童南熙見她左抓幾枝,轉身又抓幾枝,沒兩下懷中花束已有雛形——
她抱著花走到工作台邊,修修剪剪,再靈巧的運用有色的包裝紙和緞帶,很快完成一束高雅的花束。
她捧在手中向童南熙展示。
「這樣可以嗎?」
天啊,當然可以!
短短的時間內,她將一堆不起眼的花,整理成一束賞心悅目的花束,這樣的功力絕不是一個剛出道的女孩所能辦到。
「非常好。」他讚歎不已。
「一千二。」她溫溫的笑。
童南熙毫不思索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千兩百元,遞在她面前,從她的手中接過花束。
「我能不能跟你要張名片?」
她淺淺一笑,「當然可以。」
接著,她從收銀機旁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他,「你可以事先打電話預訂,這樣能節省不少時間。」
「好,謝謝。」
童南熙看也沒看,就將名片放進口袋,捧著花轉身離開。
「謝謝光臨。」
甜美的聲音消失在玻璃門內。
童南熙過了馬路,開啟車門,將花放在後座,關門前忍不住多瞥它一眼。
真的很美。
他坐回駕駛座上,掏出她剛才遞給他的名片——
「沈佩?」
沈佩開佩佩的店?
挺有趣!
童南熙將名片小心收進口袋。
能找到一個懂花又生得一雙巧手的女孩,真是太好了。
他的嘴邊咧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童南熙拿出手機,撥電話給印應雷,要謝謝印應雷告訴他這麼棒的一家花店,最重要的是——這麼棒的女孩。
但——
「您撥的電話沒有回應……」
童南熙皺起眉頭看著手機。
「應雷在搞什麼,手機居然不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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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沈佩小心翼翼關上花店鐵門,開著她的小March駛向回家的路上,並隨著車內的音樂哼著歌。
她非常感激沈妍和沈琳的體諒,沒讓她捲入波譎雲詭的商場,給了她一個自由自在的空間。
車子慢慢地滑進屋裡,她瞥見停在門口的一部黑色車子後,忍不住抿著嘴竊笑。
自從沈琳的心被印應雷擄住之後,沈琳鴨霸的個性稍稍收斂,不過——
表面上是印應雷收服了沈琳,實際上卻不難察覺,印應雷的活火山似乎也進入休眠狀態。
欸!
這兩個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管他,反正這一切與她無關,她只要快樂地享受屬於自己的生活。
「我回來嘍。」沈佩笑嘻嘻地跨進客廳。
「你永遠都是這樣子,人沒到,聲音先到。」沈琳笑謔地搖頭。
印應雷坐在沙發上,偏著頭瞅著跨進門的沈佩。
「回來了。」
「嗯,你今天比我早。」
她已經完全將印應雷當成家人。
「展示會的籌備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不過屬於我的部分已完成,現在換南熙和御瀧兩個人忙。」
「你們的工作分得真清楚。」
沈佩甩了甩脖頸,穿過玄關走進客廳,印應雷的目光隨著沈佩的移動而轉動。
沈佩在印應雷的旁邊坐下,伸直雙腿。
「不知道今天王嫂會弄什麼好料?」
印應雷瞅著沈佩,唇邊掀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今天你的店裡,有沒有出現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印應雷怎麼突然問她這麼奇怪的問題?
沈佩呆愣一下。
「高大英俊?」
「對呀,長得很帥又高大——」印應雷揶揄,雙眼緊盯著沈佩。
印應雷調侃式的啞謎,讓沈琳憋不住地出聲詰問:「你到底想問沈佩什麼?到底是誰會去沈佩的店?」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印應雷臉色無奈地瞥向沒有耐性的沈琳。
「是公司另一個股東童南熙。」
「童南熙?」
這個名字令沈琳感到陌生。
「今年的展示會會場由他全權張羅,昨天我在公司裡聽見他抱怨花店老闆的粗率,把薔薇當成玫瑰花——」
薔薇?玫瑰花?
沈佩的腦海瞬間閃進一個身影——
「噢,有有有有有——」
印應雷和沈琳的目光,立即被沈佩的驚呼吸引,兩人不約而同皺起雙眉看著沈佩。
「今天有一個很高大的男人跑來買花,他指著薔薇說是玫瑰,我還很好心的教他分辨這兩種花。」
「對,那一定是南熙。」
印應雷手指篤定的一彈。
「是他又怎樣?他也只不過是跟我買一束花。」沈佩不認為這值得大驚小怪,所以她不以為然地撇一撇嘴。
「他買花?」印應雷納悶地頓了一下,「送誰?」
「我管他送誰,不過他說了,那女孩喜歡玫瑰花。」沈佩照實道。
印應雷更加疑惑,「哪來的女孩!?沒聽說他交了女朋友。」
沈琳以肩輕撞印應雷,嗔道:「交女朋友非要敲鑼打鼓告知天下嗎?」
「不是說非要告知天下不可,我和他的交情匪淺,倘若南熙真的有女朋友,他不會隱瞞我和御瀧。」印應雷極力解釋。
「他會一定說?」沈琳質疑地斜睨急著解釋的印應雷。
「你懷疑我們之間的友誼?」印應雷勾唇一笑,瞅著滿臉疑惑的小臉兒。
沈琳察覺到藏在印應雷眼裡的那抹笑謔,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她拉回心神,說:「我沒理由懷疑他跟你之間的交情,只是他為什麼突然光臨沈佩的店?」
「他全權掌管展示會的會場佈置,偏偏這一會兒他正為身邊無懂花之人苦惱著,所以我只好將沈佩搬出來。」
印應雷說出童南熙的窘境。
「把我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