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魯傑攬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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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你又在彆扭個什麼勁?」葛一俠實在是怎麼都搞不懂婉霓那九彎十八拐的心思。

  這要她怎麼說得出口?婉霓窘怒地忘了雙眼因瞪大而酸痛的不適。

  「還在擔心有人會不長眼的去傷害你的家人?」

  婉霓不語,只是搖搖頭。

  自家大哥、沈二哥和荊三哥的能耐她清楚得很,之前是她被嚇得迷糊了,才會沒頭沒腦的替疾較山莊裡的人擔心。

  而現在,她只擔心自己受傷的事情若是被親人們知道了,恐怕光是他們憂心憤慨的眼神,就要將她小小的頭顱射出百八十個洞。

  「擔心還有人來傷你?」

  葛一俠伸掌握住婉霓的小手,發現她正微微顫抖著。他端詳著被自己握在厚繭大掌中的小手,覺得涼爽如玉,她纖細的讓他害怕自己笨拙的力道會弄碎了她。

  「我才不怕!」其實她是有一點怕--而且還滿大一點的。

  「那你還□唆啥?不說咱們要成親的事兒葛、宮兩家的親友們早就知道,兩家往來的商行和武林門派也全都傳遍了。況且你以為你還能嫁給誰?誰還肯要一個讓人剝光衣裳療傷的姑娘?」素來好脾性的葛一俠每每總讓婉霓的三言兩語給激得火冒三丈。

  「那時是……我受了傷,不算數的。」竄紅的粉腮,掩蓋不住婉霓不自在的表情。她好氣他大咧咧的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一點顏面也不肯留給她。

  「不算數?難不成要我現在扒光你才算數?」葛一俠光火的一把抓住婉霓,粗魯的扯拉著她的衣衫。

  「哇!你在做什麼?你快放手啦!」

  拉回左邊的衣襟,就又被扯開右邊的衫領。婉霓手忙腳亂的想要掙開葛一俠的大手,卻是徒勞無功,汗珠緊張地竄出了她的手心,陣陣羞澀染紅了她的面容。

  「我做什麼?造成不可挽回的既定事實,看你還□不□唉!你最好放嗓鬼叫,好把整個岷醞村的人全叫過來,這樣更是稱我的心、如我的意!」

  推開衫領露出婉霓因羞赧而紅艷艷的肩頸時,葛一俠的眼底像是燒旺了兩支火把,也像是背後被猛力推了一掌一樣,便撲向前去張嘴吮了一口。

  「啊!你這隻大黑熊不要咬我啦!放開我!」

  又濕又熱的唇齒嚙啃著婉霓的頸項,讓她感到莫名的心驚害怕。但是她不曉得自己在恐懼什麼,只是使盡全力想要推開這個摟住她不放的人。

  「你從來沒喊過我的名字,就只會大黑熊、大黑熊的叫。看來你還是記不住自己夫婿的姓名,我真該好好的告訴你……」

  還沒聽清楚葛一俠到底在咕噥什麼,婉霓眼前一陣黑影覆蓋,便教他密密實實地擄獲了唇瓣。

  葛一俠霓有些急躁,將熱舌蠻橫的、不容拒絕的探進婉霓緊閉的小嘴,捲住她不停閃躲的丁香小舌。

  「唔……不要……」

  被葛一俠狂暴的神情和舉動嚇得花容失色的婉霓,狠狠地咬了他具強烈侵略性的熱舌,腥熱的血味頓時充斥在彼此的口中。婉霓心想,這下他總該會放過她了吧?

  她沒料到的是,血氣好似益發刺激了葛一俠天生的男子衝動,使得他更狂猛的抱緊她的身子,不住地深深吻住她,一雙灼熱大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撫遍她的身子,甚至還探進她襟口抹胸裡撫掐著--

  第七章

  「這是什麼鬼?!你該死的是怎麼糟蹋自己的?」

  葛一俠像是讓天山寒冰初融的雪水兜頭澆了一身似的,倏然抽開沁血的唇舌,瞪著婉霓左胸口上那道扭曲浮腫的傷痕。

  嬌喘虛軟的婉霓仍未尋回神智地愣盯著葛一俠,「什……什麼?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葛一俠略帶粗魯地猛然將婉霓的身子翻轉過來,扯下她的衣裳褪至腰際,果然看見另一道仍在腫脹發炎的傷痕,而且薄痂下還微微化著膿水。

  「你離開鴆花島時就只知道要逃命,卻沒帶著足夠的藥布,也沒帶著該吃的藥丹?來到岷醞村後非但沒再找大夫看傷,還每天做活?你到底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你不是說你很怕死嗎?你不知道你那傷口子不好好醫治,也是會讓你丟掉小命的嗎?」使了輕勁將婉霓推倒在床板上趴著,葛一俠語氣穩定的詢問。

  但裸著背、面朝床被的婉霓,卻感到葛一俠輕緩的語氣中泛出陣陣寒意,使她猛地打了個冷顫。

  背對著葛一俠,婉霓坐起身悄悄地將衣衫穿好,點點頭後,才回過身面對著他。但她馬上後悔將視線移向他,因為他臉上的怒火好像隨時就要燒光這屋子裡所有的物品似的,也包括--她。

  「剛來岷醞村時,東來哥有到隔壁山頭替我請來了位大夫,有敷過藥、也有喝了藥汁……」不曉得怎麼地,婉霓竟然覺得好像有些心虛理虧,所以回答的語氣顯得有點兒畏縮。

  「什麼樣的蒙古大夫,能把你的傷口子醫成這見鬼的模樣?唉……大夫來過幾次?」

  婉霓豎起一根食指回答。

  「敷過幾次藥?」

  回答葛一俠的還是一根食指。

  「喝過幾次藥汁?」

  仍然是一根食指直立著。

  每問過一句話,葛一俠語氣中的溫度就下降幾分。

  「發過幾次燒?」都化膿成這德行了,竟然沒燒壞腦子,真是傻子命大。

  「啊?每……每晚夜裡……都……」聽到葛一俠這句話,婉霓當下才明白,原來她夜裡總是睡不安穩,身子還瘦了幾斤,正是這個原因呀!

  「傷口不犯疼嗎?」

  就算婉霓當下正發燒而燒透了骨子,也要讓葛一俠冷冰冰的話給凍傷了。

  縮了縮細肩,端坐在床沿抬眼瞧著葛一俠巨人似的矗站著,婉霓畏罪地點點頭。

  「你還真能忍。」再歎了口氣,葛一俠由腰間抽出把亮晃晃的匕首,放在几上的燭火燒烤著,直至刀刃燒得透紅時才又開口,「把衣服脫了。」

  吞了口涎沫,婉霓驚慌的顫聲低問:「你……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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