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頓,旁邊立刻伸出一隻小手,拿給店員幾個銅板。
「大老闆,這次我請你啦。」魏戎晴笑咪咪的說。
「我該說謝謝嗎?」
「不用。」
接著,兩人走出超商,開始邊吃邊走向附近的小公園,因為他的車停在那。
「話說回來,我剛剛只是開個小玩笑,你長得帥又聰明,應該不會跟我這種小女子計較吧!」
「你覺得我帥又聰明?」他難得聽到她的稱讚。
「對啊!可是……聰明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我耍了!」她吐吐舌頭後,蹦蹦跳跳的往前跑去。
望著她的身影,閻劭皇的嘴角掛著微笑,他發現……自己有點不捨這個夜晚就這樣結束。
*** *** ***
快凌晨一點,他才開車送她回家。
「從這麼遠的地方開車來上班,你不累嗎?」
她住的地方頗遠,就在兩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附近。
「我沒開車,我都騎摩托車到車站去坐火車,然後轉公車。」
「你不是有車?」
「我只有那輛小貨車而已,開那上班很浪費油錢,坐電聯車又快又可以在上面睡覺。對了,你送我到桃園火車站就可以了,我的摩托車還停在那裡。」
「我直接送你回家。」
「不用啦!你直接送我回家,我明天還不是要來牽摩托車。」
「明天你有事嗎?」
他突然想到明天晚上他還會來桃園,因為他要去爺爺家吃飯。
「我……要改車,我朋友有一輛TOYOTA放在我那,我下午要改後車燈,晚上就沒事了,怎麼樣?」她望著他專注開車的身影,心跳莫名加速。
「明天晚上我要來桃園吃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是說,你可以去看看那輛 Cosomo……」
奇怪,他說話怎麼突然結巴起來?
「要!」魏戎晴毫不猶豫的說,「那輛Cosomo Sport已經修好了是嗎?」
她興奮的樣子讓閻劭皇莫名有些氣悶,原來她剛才那種愛慕的神情是為了車子,而不是他啊!
既然這樣,他幹嘛明天還想要見到她?
他沒事約她來自家的聚會幹嘛?
「是修好了……不過,我看算了。」
「算了?什麼算了?」
「我是說,我突然想到我明天有事,大概不會來桃園了。」
「……」
她的靜默讓他忍不住轉頭看她,那張可愛的臉蛋有著失落的神情,令他不禁感到難受……
他知道她會失望,卻沒想到因此影響了他。
「沒關係,我想我跟那輛車沒緣分,你直接帶我去火車站牽車。」
「我要送你回去。」
「那我等下就從我家走去火車站牽車!」魏戎晴火氣也上來了。
「你在發什麼脾氣?」閻劭皇火了,火大自己為何會在意她的失落,更氣她的固執。
「沒有!只是如果不是某人要我加班,我也不用這麼麻煩再多走一趟。」
他不說話,方向盤一拐,就往桃園市區的方向開去。
*** *** ***
十幾分鐘後——
魏戎晴這輩子從來沒有騎摩托車騎得這麼火大過!
閻劭皇硬是要開著車子,跟在她身後守著,讓她大為光火。
但是,她到底在氣什麼?
說真的,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小心!」
突然,後方傳來閻劭皇的聲音。
「啊?」
她一愣,眨眨眼,赫然看到摩托車前方,有個穿著深色衣服的老阿公,正騎著腳踏車擋在她前面。
她連忙緊急煞車,原本龍頭有點問題的破摩托車,立刻滑了出去,連帶著她也摔到柏油路上。
「該死!」閻劭皇邊罵邊把車子停在她後方,用車燈罩著她。
「你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沒事……」
魏戎晴把頭上的安全帽扶正,接著,看到他一臉焦急的蹲在她面前。
她心一暖,方纔的火氣全都在此刻消失,她忍不住輕笑起來。
「笑什麼?看看你……」他發現她那圓潤的膝蓋都破皮了。
「這點小傷,沒事啦!倒是你……哈哈!」終於,她忍不住了,指著他笑了起來。
「我?我怎麼了?」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關心我。」
閻劭皇挑眉,臉上閃過一絲旁人難以覺察的赧然。
「我只是怕員工因公殉職,要是某人不這麼固執的要騎摩托車,就不會有事了。」
魏戎晴臉上的笑容一僵,立刻嘟嘴抱怨:
「我又沒要你這大老闆跟在我後面。」
況且,要不是他跟在後面,她才不會一肚子火的騎車,連路況都沒注意到。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要送員工安全的回家。」他邊說邊把手伸到她的腰後。
「你幹嘛?」
一股電流彷彿從兩人相觸的地方竄進來她體內,嚇了她一大跳。
「抱你上車。」
「不用了啦,我就住那。」
她指著前方不到二十公尺的地方一棟小小的透天厝,她的工作室兼住家就在那裡。
「摩托車可以丟著,我自己走……啊!」她連忙揮手,想自己站起來,但卻被他一把攔腰抱起,根本不給她說不的機會。
她整個人失去重心,原本以為她就要掉下去,卻又突然碰到一個溫暖結實的胸瞠。
「啊……不要啦!放我下來……這樣很難看,丟臉死了。」
「閉嘴!」閻劭皇低吼。
她抱起來的感覺比他想像中的更美好,天殺的是,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想像過把她抱在懷中的滋味!?
「喔。」
她吞了口口水,只覺得被他碰到的地方,就好像被火燒到般灼熱。
沒多久,到了她家門口。
「到了,放我下來,」
「鑰匙。」他放她落地,在她腰上的大手卻沒撤離。
「鑰匙?」
「對。」
「我可以自己來……」她邊說邊掏出鑰匙,正想自己開門,卻被他接手過去。
「小姐,我那輛賓士還在剛剛那裡,等下若被偷了,你得賠我,所以鑰匙趕快給我。」
「哪有這樣……」還來不及抗議,她人已經被他半扶半抱的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