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池以諾的力道卻大得出奇,讓對方無法如願。
強勁的力道加上深沉的臉,終於讓對方意識到惹錯了對象,囂張的氣焰才轉為收斂。
等對方不甚情願的表示願意留下聯絡資料,池以諾才鬆開對他的鉗制。
一旁的范筠幸將經過看在眼裡,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等對方離開後,她難掩興奮的表示,「想不到你這麼厲害!」
他看著她,臉上並沒有相同的情緒,剛才的情況如果不是他正好在場,會發生什麼樣的事誰也無法預期。
「剛才真的好險喔,要不是你正好抓住他,我就慘了。」
她嘴巴上雖然這麼說,臉上卻壓根已經忘記剛才危急的情況,這看在他的眼裡不禁有些生氣。
初見面時是這樣,上回公司的事也是這樣,現在這事又是這樣。
明明不是什麼凶悍的個性,遇到事情卻又不顧危險挺身而出,難怪她家人無法放心。
范筠幸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反而想起兩人初次見面時的情形,「要早知道你這麼厲害,那時我就不用雞婆了。」
的確,當初他便是因為這麼認為,所以對她的挺身而出只有詫異,說不上什麼感激。
如今聽她舊事重提,他反而不再這麼認為,心裡甚至慶幸她當時的挺身而出,他們才會認識。
這樣一想,即便氣她剛才的行為,卻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只是要求道:「下次別再這麼做。」
她直覺要反駁,「可是那個人——」
「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
語氣裡的嚴肅讓她注意到,自己似乎又給他添麻煩了。
「對不起,我好像太衝動了。」
他軟下聲調,「那就別再這麼做。」
以後的事雖然誰也無法保證,但在他的注視下,她卻不由自主的點頭承諾了池。
他這才滿意,「上車吧!」
見他沒有怪自己的意思,范筠幸又重新展露笑容。
第四章
經過賣場的事,池以諾更加確定必須讓她記取教訓,因此對於她在公司裡的處境仍不打算介入。
而范筠幸也因為不想再給他添麻煩,只能繼續過著加班的日子。
雖然說他並未如她期盼的每天出來吃宵夜,卻調整了原本上美發沙龍洗頭的時間。
所以當她晚下班的時候,還是可以看到他來接她。
按理說范筠幸應該要感到開心才對,但她的心底偏偏就是舒坦不起來,而且當天的那股醋意還會不受控制的湧上,尤其是聞到他頭髮上傳來的香味,腦海裡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兩人一塊上美發沙龍時,店長不住找話題想與他攀談的情景。
一個人悶在心裡困擾了三天,今兒個在公司上班時終於讓她靈光一閃,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因此,她今晚下班回來非但下顯得累,反而因為在心裡計劃著要如何開口而顯得有些浮躁。
從剛才進門開始,池以諾便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她猶豫著開下了口的表情是他之前曾見過的,心裡不免好奇她又想說什麼。
不同於上回直接替她問出口,這回他故意轉身準備回房,范筠幸見狀果然立刻從沙發上起身。
他因為她的動作而回過身來看著她,並不急著開口。
見自己的舉動引來的注意,她雖然還沒想好說詞,也只能硬著頭皮問;「我幫你洗頭好不好?」這樣一來他就不需要再到美發沙龍去。
突如其來的提議換來了他怪異的一眼。
范筠幸當然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得很突兀,但是不這樣又想不到其它辦法阻止他。
面對他審視的目光,她隨口解釋道:「那天在店裡看店長幫你洗頭,就覺得你的頭髮洗起來應該很舒服。」雖然覺得這理由實在蹩腳得可以,但倉卒之間又想不出其它合理的借口。
池以諾看著她,像在評估她話裡的真實性。
「這樣你也不用還特地去美發沙龍。」
要是他沒有聽錯,前幾天她還在勸他要多出門,這會卻反過來說是為了替他省事?。
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想,但是這樣一來他也確實不需要特地再出門,對於那些人慇勤的態度早感到不耐煩。
尤其將她的興致勃勃看在眼裡,讓他不想拒絕,也不反感讓她替自己洗頭。
「你如果不覺得麻煩。」
得到他的應允,范筠幸開心的回房去換衣服。
等到她換好衣服到房間來找池以諾時,他已經在浴室裡等她。
乍見到他光裸著上半身坐在小椅子上,她倏地有些不自在,但因不想讓他察覺到自己的異樣,所以勉強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頭髮上。
她讓他彎下頭來,並且遞給他一條毛巾遮住眼睛,如此一來正好可以避免對上他的視線而感到尷尬。
雙手才觸及他的髮絲,她立刻就發現他有頭光滑柔軟的長髮。
也是在這一刻,她才想到要對他的長髮感到好奇。
既然他也覺得洗頭麻煩,為什麼還要把頭髮留長?雖說以一個男人而言,難得有人像他這樣適合長髮。
邊替他洗頭的同時,她邊問出口,「為什麼會想到要把頭髮留長?」
毛巾底下的池以諾皺了下眉,她自然沒有察覺。
沒等到他的回答她也不以為意,只當他是單純的喜歡,逕自又往下閒聊。
等頭髮差不多洗好時,她語帶期待的問:「以後我都幫你洗頭好不好?」
他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你高興就好。」語氣聽來甚至含有些許縱容的意味。
范筠幸聽了可開心,心裡也不再感到不舒坦。
替他擰乾頭髮後,她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毛巾要替他把頭髮包起來。
看著她專注的模樣,池以諾的眼神裡又多了抹連他也未曾察覺的情感。
為了讓他待會洗澡不至於又把頭髮弄濕掉,她仔細的包了一會才終於大功告成。
「好了,這樣等一下洗澡的時候就不會又弄濕了。」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所……。
他看著她,沒說什麼。
她先是迎視了他兩秒,跟著才突然感到不自在,視線正想轉開時,卻像注意到什麼似的定住,跟著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