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高不高?」
「很高!很……」婉竹驀地住嘴,繼而抗議:「你們套我!」
無辜地攤攤兩手。「有嗎?」兩人不約而同地反問。
婉竹小嘴一嘟。「不跟你們說了!」她不高興地起身便走。
「喂,喂,別走啊!」
兩人忙追在後頭。
「先告訴我們他是副理級的或經理級的再走嘛!小竹,小竹……不會是副總裁吧?!」
☆ ☆ ☆
于謙坐在總裁位於上打電腦,老總大人則躲在一邊翹腳捻嘴須(請用台語),又喝酒又哼歌。找到資料按下列印的按鍵後,于謙也過去加入享樂一族,他乾脆四平八穩地躺在大型沙發上,手臂抓著酒杯在沙發外圍晃呀晃的。
「桑若娟已經來找過N次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見她?」
「我們忙幾天了?」封宗翰不答反問。
「嗯……」于謙想了想。「快十天了吧。」
「天哪,都快十天了喔,難怪我那麼想她!」封宗翰歎道。「都差不多查完了吧?」
「只剩下總務部,」于謙轉過臉來。「不過總務部應該沒什麼好查的,交給總經理負責就行了。」「那就交給他吧。」封宗翰說著,起身去添酒。「我們總共抓到多少問題了?」
「不多,一百六十七件而已。」
封宗翰嘖嘖兩聲。
「真了不起,才不過半年而已,他手腳還真快啊!」
「有老總裁夫人作先鋒,我實在無法完全阻止他作手腳。」于謙歉然道。
「我瞭解,你毋需解釋。」
于謙瞟他一眼。
「還有,封課長不讓我查她負責的部分,你最好自己去和她說。」
封宗翰沉默了下。
「她總是我妹妹,即使她也想要我死。」他慢吞吞回到辦公桌後坐下。「過去的就隨她去吧,至於未來的……」他沉吟片刻。「把她調到市場調查課去吧。」
「那你得親自下公文才行。」
「OK!」封宗翰爽快的答應。「還有什麼問題嗎?」
「芝加哥分公司總經理申請退休,繼任者……」
「叫他推薦幾個人過來,你再負責挑一個吧。」
「那就沒什麼事了。」
「沒事了?」封宗翰立時眉開眼笑。「是你說的喔,不要給我反悔喔。」他哈哈一聲再一口飲乾了酒。「媽的,我日夜不停拼得那麼辛苦,就是打算趕快把事情結束,好跟我的小青蘋果甜蜜一下,我們都快十天沒見面了,她一定也很想我,就像……」
他倏又瞪眼。
「喂,我警告你喔,你不要在我們正親熱的時候又給我丟來什麼大事小毛病的喔。」
于謙哭笑不得地坐起來。
「真是被你打敗了,到底你是總裁還是我是總裁啊?怎麼你什麼事都不管全扔給我了?」
「哪有?」封宗翰無辜地眨眨眼。「我也很拚命啊。」
「是喔,」于謙翻了翻眼。「十天不到。」
「好啦,好啦,」封宗翰擺擺手。「我還是會來公司報到的嘛。」
于謙哼了哼。
「最好是,否則我就要登報尋找畏罪潛逃的封氏總裁了。」
封宗翰嘻嘻一笑。
「好啊,如果你……」
「總裁,桑小姐要求見您。」對講機突然傳出的是低沉的男性聲音。請別懷疑,為了避免秘書正事不做只會對著他流口水,所以封宗翰特別指定男性秘書,而這一位,同于謙一樣是他的哈佛大學同學。
「又來了!」封宗翰皺眉。「好吧,趁我現在心情不錯就見一見吧。」
「一大票喔!」莫清風帶著笑意警告。
「幹嘛?要我分你一兩個啊?」
「謝啦,你自己留著享受吧。」
封宗翰又起身到吧檯邊,于謙也端著空酒杯跟過去。
「我需要避開嗎?」
「不用。」封宗翰很乾脆地說,同時替自己和于謙添酒。「留下來看熱鬧吧,鬧劇沒有觀眾捧場是很無聊的。」
於是,當徐雪芬氣勢洶洶地帶著大腹便便的女兒衝進總裁辦公室裡來時,她猛向于謙使眼色「請」他出去,于謙就只好一臉白癡樣的裝作不懂。沒轍,徐雪芬也只好當他不在場。
「宗翰,若娟再一個多月就要生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和她結婚啊?」徐雪芬也不多作贅言,直截了當攤牌。
封宗翰慢吞吞地晃到桌邊倚著。
「有什麼好急的?慢慢來嘛,我才剛好,也讓我休息休息嘛。」
「你……」徐雪芬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你要休息等結了婚後再休息也不遲啊,可孩子不能等,他就要出來報到啦!」
「那又如何?」封宗翰涼涼地說:「要出來就讓他出來嘛。」
唐媚向前一步。「封總裁,若娟照過超音波了,她懷的是個男胎,你就快有兒子啦。」動之以情對這種重視親情的人一向有用。
「喔。」
「喔?」桑若豪不敢置信地挑高了眉頭。「難道你不希望你兒子是光明正大出生的嗎?」
「我當然希望『我的』兒子是正式婚生子,但是……」封宗翰一臉無奈地兩手一攤。「婕姨堅持要驗過孩子的DNA後才接受這孩子進入封家,所以……嘿嘿……」
四人同樣在眼底掠過一抹驚慌,卻也同樣機警地用憤慨掩蓋住,尤其是徐雪芬,若讓她進入演藝圈,必是一炮而紅與鞏琍同登影后寶座。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宗翰!」徐雪芬看似既憤怒又傷心。「我們家若娟一向是規規矩短的女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畢竟你是看著她長大的不是嗎?而且,就算你醉得再迷糊,也該清楚若娟和你在一起時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呀!」
她抹著眼角哽著氣,唱作俱佳,一旁的桑若娟更是硬在大腿上掐出兩泡淚水來汪汪一下。
「沒錯,我們若娟是早就喜歡你了,但是她從沒有妄想過你會看上她,即使她長得還挺漂亮的,她自己卻也明白怎麼也比不上你在外頭那些個女人。」她長歎。「我也叫她死心,可她說她只要能看著你就好,我還能怎麼樣?只好隨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