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殺的女人!
海奇和莫森膽戰心驚的猜測主人何時會爆發如火山般的怒火,還有……威尼斯會因此而消失嗎?
終於……。
黑聖倫大步追向前,把抽噎不止的憐憐攔腰一抱,再隨手往肩上一甩,腳下毫不停頓地往廣場出口走去。
「啊!你……幹什麼……放我下來!你怎麼老是來這招!你……你這個混蛋!放我下來!我要回家,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都只會欺負我!我要回家!聽到了沒有!?放我下來!黑、聖,倫了放,我、下、來!聽到沒有!?放我……」
就這樣?
海奇、莫森怔愣地望著逐漸遠去的人影。
就這樣?沒有如雷怒吼?沒有山崩地裂?沒有天搖地動?沒有人傷亡,沒有任何建築物崩塌?什麼都沒被毀滅?
就只這樣?
※※※
憐憐把自己從頭到腳整個人裡在被單裡自憐自艾地飲泣不停。
她也不想這麼懦弱,但是一想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抓去坐牢,想到將會有一,二十年看不到爸爸媽媽,想到她黯淡無光的未來,想到她注定孤獨寂寞的一生,她就怎麼也堅強不起來。
突然,床墊沉了沉,似乎有人坐到她身邊,然後,一本小冊子從被單縫裡硬塞了進來。
她嘟著嘴拿起小冊子,這是什麼?莫名其妙塞本小冊子給她幹嘛?
「你的護照。」
「我的護照!」她驚呼,三手兩腳的掙開被單坐起來,顧不得坐在一邊的黑聖倫,她興奮地打開小冊子。
咦?這張照片哪兒來的?啊,對了,在遊艇上莫森替她拍的,好拙喔!她開心地看著上面的照片,又摸摸護照封面。
我有護照了!我不會被抓了!也不用坐牢了!這次看蘇梅還能說什麼……咦?……不對!蘇梅好像說過。
她懷疑地瞟一眼雙手抱胸靠在床頭的黑聖倫。「這……該不是假護照吧?」
黑聖倫挑挑眉。
「蘇梅說辦護照要一段時間的。」憐憐理直氣壯地說。「早上才說我沒護照,現在剛過中午,你就拿了本護照給我,這不是假的是什麼!?」
黑聖倫撇撇嘴角。「我不需要等,只要我想要,他們就必須立刻給我。」
「他們?」
「意大利政府。」
「嘎?」憐憐更困惑了。「意大利政府也可以辦台灣護照嗎?」
「我替你入了意大利籍,這是意大利護照。」
「那?」憐憐看看手中的護照。「你是說,在這兩、三個鐘頭之內,你就幫我入了意大利籍,又辦好了意大利護照?」
黑聖倫沒說話。
「正式入籍?」
黑聖倫看著她。
「不是假的?」
黑聖倫輕哼。「我不需要作假。」
憐憐跪坐在他身邊。「不騙人?」
雙眸中寒芒一閃即逝。「我從不騙人。」
憐憐看看他,又瞧瞧手中的護照,不禁欽佩地望著他。「哇!你好厲害喔!」
黑聖倫伸手攬過她。「不哭了?」
憐憐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哭了。」
「那就去洗把臉,」黑聖倫抹去她臉上殘餘的淚水。「我帶你去吃午餐。」
「啊,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還沒吃飯呢,」憐憐跳下床往浴室衝去邊還大叫著:「我餓扁了!」
紐約中城區。
普特尼匆匆進入安德森的辦公室內,安德森從手上資料中抬頭看他。「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恐怖天使出現在意大利威尼斯。」
「喔。」安德森往後靠在椅背上,「然後?」
「除了兩位隨從之外,另有一位中國籍女孩伴隨著他,恐怖天使還命令意大利政府為那個女孩辦入籍手續和護照。」普特尼把手上的資料拿給安德森。「這是那個女孩的資料和相片。」
安德森檢視手中的資料。「沈憐憐……。」
馬汀也跑進來了。「安德森,我剛剛……咦?普特尼,你也來了。」
「你有什麼消息?」安德森問。
「喔,我剛剛得到台灣來的消息,他們說恐怖天使不久前曾命令他們幫助一個姓沈的家庭改善生活狀況。」
「姓沈……。」安德森喃喃道:「……似乎不像是巧合。」
「什麼不是巧合?」馬汀輪流瞧著其他兩人,「普特尼有什麼消息?」
「簡單的說,恐怖天使和一位中國籍女孩出現在威尼斯,那個女孩叫沈憐憐。」普特尼簡單說明道。
馬汀挑高雙眉。「也是姓沈?」
普特尼看一眼安德森。「我也認為不是巧合。」
安德森點點頭。「這個女孩也許是個關鍵人物。馬汀,你親自去威尼斯盯緊恐怖天使。普特尼,你去台灣查清楚姓沈那家人的背景,」他頓了頓,「沒問題吧?」
安德森所謂的問題是指馬汀和普特尼的負責區域互調了過來。
馬汀大方的拍拍普特尼的肩膀。「當然沒問題,對吧,普特尼?」
普特尼笑笑。「你做你擅長的,我干我專門的,這有什麼問題!」
「好,記得每天至少聯絡一次。」
馬汀和普特尼出去後,安德森靠著椅背深思著。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個女孩將是解決這件事的關鍵。
※※※
從那天見過憐憐後,蘇梅就一直在找她;原因無它,當然是為了那個美到極點的男人。
她的確很不服氣憐憐居然真的能夠出國旅遊,但最令她不甘心的是憐憐竟然能伴隨在那個美絕人寰的男人的身邊,哼!那個小可憐憑什麼!?她既漂亮又富有,當然比那個小可憐有資格陪在那男人身邊。
黑聖倫的出現在威尼斯引起一陣騷動,所有人都相互傳頌著那位傾倒眾生的美男子。沒見過的人想親眼目睹一下那位傳言中能讓人一見就失魂落魄,神魂顛倒的男人,見過的人更是日思夜想著能再見他一面。
所以,不只蘇梅,幾乎所有威尼斯人——包括觀光客,都一窩蜂的拚命尋找。只要聽說他出現在哪兒,一群人就往哪兒跑,但總是慢了一步。如果不是男人們尚能保存一絲理智,恐怕威尼斯就要陷入癱瘓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