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想做什麼?放開我!你這不要臉的人妖!放開我!」
黑聖倫掄手把她往肩上一扔,悠然自在地爬上甲板往臥艙走去。憐憐楞了三秒,隨即開始捶打腳踢,扭身轉腰,又凶又猛地掙扎著。
「你這無賴妖怪!無恥人妖!放開我!我不要做你的女人!你聽到了沒有?!你去找別人,她們會心甘情願地舔你的腳趾頭!去找她們!不要找我!聽到了沒有?!你這王八蛋!混蛋!狗屎蛋!蠢蛋!放開我!聽到了沒……!」
海奇和莫森面面相覷。
這是頭一次有女人拒絕主人!
也是主人第一次強迫女人!
※※※
滿心憤怒不甘的憐憐坐在床上雙手壓著掩住赤裸胸脯的被單,兩顆大眼睛死死瞪著身邊熟睡的男人。
該死!她是不是該掉幾顆眼淚哀悼她適才失去的貞操?
或者,她該親手宰了這個強暴她的男人?
還是……先洗個澡再來傷腦筋吧。
她動了動,雙腿之間立即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忍不住呻吟出聲,隨即本能地掀開床單察看,雙腿間、大腿上,甚至床單上的點滴血跡觸目驚心地映入她眼內,她呆呆的凝視著血跡好一會兒,突然間,就像炸彈爆炸一般,倏地跳起來跪坐在男人身邊,兩隻手緊握拳頭猛力捶在他胸前。
「你這混蛋!你居然強暴我!還把我弄成這樣!你知不知道那樣有多痛啊?!你這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搶走了我的第一次!你知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珍貴的!一輩子就那麼一次……就那麼一次……」她忍不住哽咽起來,雙手的力道越來越弱。
翡翠綠雙眸朦朧地望著她。
「所有的女人永遠都會記得她的第一次,而你給我的記憶卻是那麼的不堪!那真的好痛你知道嗎?你弄得我好痛……真的好痛……好痛……!」她趴在他胸膛上傷心地啜泣著。「我從來不敢期望會有什麼男人真心對我好,我早就知道自己會孤獨一輩子,我也願意認命,難道……難道這還不夠嗎?還要我受多少苦啊?告訴我,還要我承受多少苦啊……!」
修長優雅的手在她腦後略顯笨拙僵硬地輕柔撫摸。
「我只想用我的後半生盡力讓我爸媽過一點好日子,他們為了我吃了好多好多苦!還有我姐姐,我一直想存一筆錢讓她去整容,去掉臉上的那兩條疤,那樣她就能找個好對像嫁了,哥哥的腿說不定沒有辦法治好,只要有錢,只要有錢……。」她哽咽著。「我只想為從未嫌棄過我的家人奉獻我的下半輩子,我不敢奢望自己能得到什麼,真的不敢……我就只這麼一個心願,可是……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放了我吧,放我回去完成我的心願吧,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你……你就放了我吧……。」她哀哀泣求著。
黑聖倫一語不發,他掀開被單,輕柔地抱起哽咽不已的憐憐往浴室走去。一進入浴室,電燈便自動打開;他抱著她坐在浴缸邊,然後什麼也沒做,水龍頭就自動打開。他溫柔地搖晃著憐憐,啜泣聲逐漸歇止。
水放好後,他抱著她坐進浴缸裡,輕柔地為她擦洗,甚至幫她洗頭髮。他的動作是如此溫柔,那麼地小心翼翼,憐憐昏昏欲睡地享受著讓人服侍的舒適感受。
她被放到床上,他輕手輕腳地擦乾她的身體還有頭髮,再為她蓋上被單,接著滑入她身旁,輕攬她入懷,輕語:
「這一次,我會讓你有個最難忘的美好回憶。」
恍惚中,她感到他性感的唇舌和靈活的雙手在她身上挑起一陣強過一陣的莫名渴望、她聽到自己的呻吟聲,她發現自己在發抖。只有在她感覺到他的堅挺探索著她的雙腿之間時,她本能地繃緊全身,準備面對必然會緊隨而來的痛楚。
但是她驚訝地發現沒有任何痛楚,只有熾熱和甜蜜的充實,奇異的感受令她喘息,這種感覺是如此美妙。
他輕輕在她體內移動,意外的喜悅湧起,她發出呻吟,抬起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他的衝刺帶領她進入旋轉的雲霄,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憐憐在清晨時醒來,感覺全身酸痛,卻又有一種奇異的舒適與鬆懈感。
即使是熟睡中,身旁的男人依然緊緊地摟著她,彷彿防範她會逃跑似的。她心中不由暗暗嗤笑:茫茫大海中,她連游泳都不會,還能往哪兒逃啊?
他修長的四肢溫暖地貼著她,身體散發出來的熱氣瀰漫在整個臥室裡;他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黑亮的絲緞枕頭上方,那股氣息摻進她的鼻翼,淡淡的情香,就像清晨的峽谷。
他實在是個性感迷人的男人,她讚歎。
她仰頭仔細打量他,他的睫毛像新月般;有如初生嬰兒般細緻的肌膚,高挺柔和的鼻樑,大小適中,線條完美的唇充滿誘惑力。
他美得令人屏息,實在是比較適合做個女人。
可是……她抓一把柔細的捲曲胸毛,再捏捏結實的胸肌,接著往下看了看,她臉蛋微紅的承認——這副身軀還是比較適於男人擁有。
良久之後,她深深歎了口氣。
難道她真的就這樣做起他的情婦來了?這就是她的命嗎?她的家人怎麼辦?就這麼不管了嗎?
自己是好是壞,她可以完全不在意,但是,她對自己承諾過,她要盡一切力量讓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姐姐過些好日子,這一點她絕不能不顧!
她蹙眉思索著:他總要靠岸吧?等他一靠岸,就想辦法逃走,至於怎麼回台灣……只能見機行事了。
得先想辦法探探看他什麼時候要靠岸才行、或許她可以先合作一點,讓他鬆懈戒備心,屆時再找機會詢問,他自然比較容易鬆口。
對,就這麼辦!
一周後,她縮在船舷旁的涼椅上默默望著黑聖倫叉開雙腿、雙手插腰地迎風而立,他上身依然赤裸,長發狂亂地飛舞,狂野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