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他的鼻尖就快貼上她的了,魔鬼般性感的熱唇就近在眼前,他要吻她嗎?他又要吻她了嗎?
分不清楚是期待還是害怕,詩卉語無倫次地道:「我不喜歡你老是吊兒郎當地不正經;我不喜歡你這雙眼睛到處亂放電;啊,我連你的嘴巴也不喜歡……」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亂喊些什麼,她只想說些殺風景的話讓他這張會勾魂的臉快點離開自己,最好能一併取消訂婚典禮。
「呵呵,看來,你對你未來的夫婿評價不高嘛。」左炎軒露出更具威脅的野性笑容。「沒關係,我有反敗為勝的『秘招』!」
「我不要你的秘……秘秘……啊--」
來不及了!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又被他再度強吻!
「唔、嗯……」唇瓣被他焚熱地吸吮,她不禁閉起雙瞳,由喉頭發出無意識的嚶嚀,感受那蝕人的刺激感。
這男人是接吻的高手,只要一個吻,就可以讓所有的女人雙腿化為泥。
他的舌竄入她檀口間與她的嬉戲,牙齒還很不安分地輕咬她柔嫩的下唇,充分地以他的舌舔濕後再銜咬,每輕咬一下,就聽到她更急促的喘息聲。
「啊……」詩卉雙膝癱軟地被他壓在牆上,清楚地感受到她男性的堅硬抵住她的腹部,令她更加戰慄,卻也更加興奮……
「不……左炎軒,不行……」她必須趁理智還沒有完全消失前快點提醒他,現在兩人的身體都熱得像是火炬,再下去很可能就會……
他更低沈地邪笑。「你敢說我『不行』?來,我馬上證明給你看!」
他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但他再也無法忍受,更管不了外頭等候的賓客了!他只想叫他們統統滾回去,別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十個月後再來吃寶寶的彌月油飯吧!
他立刻動手想脫下她礙事的衣服,其實這衣服穿與不穿也沒什麼太大差別,因為他幾乎快把她全身上下摸光光了。
「不可以……住手!」詩卉羞紅了臉想阻止他,但男人與女人的力氣真的差太多了。
就在她幾乎要被他剝光之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孫雅慈笑咪咪地直闖進來。
「詩卉,你有沒有看到炎軒?啊--」她的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原來……呃……原來他在你這裡呀……原來你們在『忙』……對不起、對不起啊……」
她連聲抱歉地趕緊關上門,一邊還直嚷著:「瞧我這笨老太婆只會誤事,你們請繼續、請繼續!不過要快一點喔,別讓客人等太久啊……」
「老伴呀,怎麼樣?」等在外頭的左父好奇地走過來。「炎軒是不是在裡面?
詩卉呢?叫他們快點出來呀,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套上戒指了。」
「噓,你小聲一點啦。」孫雅慈用力地把老公拖得老遠。「什麼『快點出來』?別說這麼殺風景的話,讓客人等久一點有什麼關係,他們小倆口還有事要忙嘛!走,我們也趕快去忙該忙的,要快打電話給蛋糕店,叫他們送寶寶滿月蛋糕跟油飯的目錄過來。」
「送那些目錄過來做什麼?」左父一頭霧水。「老伴啊,我知道你是想抱孫子想瘋了,不過現在就訂滿月蛋糕會不會太快了?他們才剛要訂婚呢!」
「才不快,」孫雅慈笑得合不攏嘴了。「你別低估了你兒子的『辦事效率』呵呵,相信我,我們很快就有金孫可抱了,呵呵呵……」
第九章
晚上十一點。
左宅最精緻的客房內,詩卉身上還穿著訂婚禮服,腦袋昏昏沈沈地瞪著鏡中的自己。
本來這場訂婚宴是預定中午左右就可以結束的,但興奮過頭的左氏夫妻硬是把賓客留下來,吃完午餐喝下午茶,喝完下午茶吃晚餐,用過晚餐再繼續喝咖啡聊天,high到最高點,搞得比真正的結婚典禮還熱鬧!
然後孫雅慈還以時間太晚為由,硬不准兒子送詩卉回去市區內的飯店而把她留下來過夜。
詩卉拍拍臉頰想讓臉上的紅暈快褪下來。雖然忙了一天,但很奇怪,她的身體卻沒有疲累感,腦子還異常亢奮。
長歎了口氣倒在床上。一直到現在,她還是很難相信事情居然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一整天下來,她不斷地被孫雅慈帶到每一個親友面前接受道賀,彷彿她已經真正成為這個家中的一份子。而左炎軒也總是以炙熱又令她依賴的眼神看著她,體貼地在她稍感疲倦時送上飲料,在晚餐桌上為她挾滿她最喜歡的菜色。
舉起右手無名指,她怔怔地望著造型簡潔的鑽戒。在暈黃的燈光下,鑽戒折射出更柔美而迷人的光芒。
手指上好像還留著他為她套上鑽戒時所留下的溫度,暖暖地、暖暖地……直達胸臆間。
被套上戒指那一刻,她的心是虔誠而聖潔的,她甚至完全沒有想到那份合約。
當左炎軒以灼熱的眼眸望著她時,她甚至感動地想落淚……
唉……但這是不行的!詩卉又煩躁地坐起身子,她不可以再沈溺在這份虛假的夢幻之中。
「我跟他之間只有合約關係,這一切根本是騙局,早晚會被戳破的……」她煩悶、不停地在房內兜圈子,突然之間很後悔為何那天騎車時會跟左炎軒所乘坐的車對撞上,如果不是遇到他,她現在一定不會陷入如此兩難又矛盾的狀況,事情一定可以變得簡單很多,她一定可以穩穩地管住自己的心。
什麼時候開始,他在你心底的地位如此重要呢?她輕問著自己,她一開始不是還很討厭他嗎?!
但她總覺得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命運之手,不斷地把她和他的命運結合在一起,不斷地把左炎軒這三個字更深刻地烙印入她的心房。
心神煩亂之際,她聽到有人敲著房門。
一打開門,來者果然是左炎軒。
詩卉盯著他,他看起來器宇軒昂,神清氣爽,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