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你爸爸耶!」
才剛躲好的Mickey聞言,轉向另一張桌面後滿臉羨慕神色的林世剛,甚至一旁的林蕙蕙也祟拜的望著他,他不覺笑開了嘴。
「是啊,他真的是我爸爸。」
「上校,系統解除了嗎?」
「差一點,先生,還有兩道雷射尚未解除。」
「該死!」
在海豹人員的安排下,人質盡量往單邊角落集中,前頭有層層桌面作為掩蔽物,再前面是四位海豹隊員持著衝鋒鎗防衛著,南天岳一人手持雙槍靠在入口旁牆邊監視著電梯與樓梯。
不久,六位海豹隊員在隊長「大媽」的帶領下從梯口慢慢倒退下來,手中的衝鋒鎗口指著同一個目標——大鬍子首領。他左手拉開襯衫,露出裡面圍綁在他胸前的炸藥包,右手拿著一個引爆器,大拇指正浮按著紅色按鈕。以炸藥包的大小數量來看,絕對足夠將整個棟建築炸成平地無疑。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想自殺,否則肯定沒有人敢開槍射他。
南天岳犀利眼神一閃,雙手槍以利落的動作落回槍套,接著便以不可思議的動作攀援上牆,就像壁虎一樣在光滑的牆上爬到門口上方。他下半身站在美人魚浮雕上,上半身則雙手張開背貼在天花板上,所有人質都張口結舌的瞪著他。
他的手腳有吸盤嗎?
就連訓練有術的海豹隊員一時之間都看呆了,幸好在「大媽」一聲喝叱下還能及時回神,否則南天岳的行蹤便會從他們的視線方向洩漏無遺了。
「不要再往前了。」「大媽」站在餐廳入口前怒喝。
「你們以為這個就贏了嗎?沒想到我有這一招吧?我還是能讓你們輸得很難看的!」
大鬍子冷笑著繼續向前邁進,後面緊跟著四個同伴,他們背對著大鬍子往後退,四支烏茲則指向最後面的四位海豹隊員。
「大媽」不得已再往後退,直到七個人全退進餐廳內,大鬍子也開始走進去,他露出嘲諷的笑容。
「又回到原處了,喂?」他膘一眼角落的一群人質。
「如我所料,大家都在。現在,給你們十秒鐘,放下槍或者大家同歸於……啊!」
就在大鬍子忙著下最後通牒時,一條黑影從天而降,在他右後方落地,雙手同時夾住大鬍子右臂用力一拗,清脆的喀嚓一聲,大鬍子的右臂從關節處硬生生被折斷,就在大鬍子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嚎時,引爆器也到了南天岳手中。
四個恐怖分子立時轉過身來把烏茲朝南天岳指過來,南天岳不慌不忙的旋身飛踢,四支烏茲在天花板打下陣陣落塵碎片。只得這片刻工夫就夠了,前後七、八個海豹隊員同時撲上去,四支烏茲朝天被抓住,幾槍托再加上幾腳,四個恐怖分子便蜷曲在地上哼哼唉唉了。
大鬍子跪在地上抱著右手喘息,痛得冷汗直流的臉龐緩緩轉動,凶殘怨怒的目光最後停留在手拿引爆器的南天岳臉上。
「你是誰?你他媽的到底是誰?!」憤慨不甘心的聲音從齒縫間擠出來。
慢慢摘下對講機,南天岳不帶笑意的笑笑。
「黑鷹。」
「黑鷹?!……那個……傳說中的……恐怖毀滅者、無情劊子手……怎麼可能……」大鬍子震驚地喃喃道:「為什麼?這裡不應該有你這種人來的,你應該到波士頓、到阿拉斯加,或者到蒙大拿或大使館都可以,你……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他倏地大吼:「為什麼?!」
南天岳撇撇嘴。
「大媽」突然上前。
「先生,上校說下面乾淨了。」
南天岳點點頭。
「好,開始把人送出去。」他用下巴指指大鬍子。
「這些也可以帶走了,你們直接交給CIA的人就可以了。」
「是。」
南天岳拍拍「大媽」的肩膀。
「辛苦你們了,謝謝。」
「不,」大媽媽搖頭,祟敬地望著南天岳。「能跟鼎鼎大名的黑鷹並肩作戰是我們的榮幸。」
南天岳笑笑。「不要把我想得太高了。」
「絕對沒有。」大媽肯定地說。
「大媽」領著海豹隊員開始送人質出去,而大鬍子在被押走時,嘴裡仍然喃喃自語著:「……他應該去波士頓的,我們都預計他會出現在波士頓的啊,而金鷹會去阿拉斯加,雪鷹會出現在蒙大拿或大使館……他不應該來這裡,他為什麼會來這裡……都亂了,全都亂了……他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
南天岳走向嘉琪母子,Mickey則快跑過去拉著他的手。
「爸爸!爸爸!能不能教我那一招?」他驚異地仰望著美人魚。「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你竟然那麼輕易的就……就上去了……爸爸,不管,你一定要教我!」
南天岳正想應允,眼角一瞥,卻瞧見嘉琪盯著美人魚直皺眉,他忙改口道:「你最好先得到你母親的同意。」
Mickey立刻轉向母親要求:
「媽,你……」
「你到底是怎麼上去的?」嘉琪沒理Mickey,兀自望著美人魚問道。
南天岳一楞。「呃,我……就這樣,呃,上去了……」
嘉琪狐疑地斜睨著他,然後突然拉來他的手又看又摸的。
「奇怪,沒什麼特別啊?」捏了捏。「好像沒有吸盤嘛。」她又把南天岳的衣袖往上拉。「是不是有道具機關什麼的……」
南天岳啼笑皆非地看著她幾乎將他整條手臂都給裸露出來了。
「沒有,琪琪,你就算把我全身都脫光了也找不到什麼機關道具的。」
嘉琪眼一瞇。「那你到底是怎麼上去的?」
「是啊,我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上去的。」
楊芳、何茹茜、劉安安和羅子山圍攏來,就連林世剛和林惠惠也忍不住跑過來,林風和歐麗娜只得跟在後頭。
「我祖父是大陸武術宗師,你的是純粹的中國武術。」南天岳看看美人魚。「那應該算內功的一種,你們看起來好像覺得很了不起,其實也沒什麼,只要練個十年以上就可以了。我從七歲就開始練,到現在都快三十年了,所以使用起來才會那麼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