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害臊大俠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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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古松凝視他片刻,而後冷笑著揚起手來揮了揮,立時有手下人去帶來狼狽不堪的三兄 妹,寒仲玉首先尖叫著衝過來抱住寒仲軒。

  「大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

  其它兩人則是慚愧地垂首走過來,寒仲軒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僅是向古松抱了抱拳 。

  「多謝大幫主。」

  而後轉身便走,連招呼弟妹一聲都沒有。三兄妹臆測這回真的惹毛了大哥,也不敢多 說什麼就急忙隨在他後頭離去。直走到再也見不到鐵船幫總舵之後,寒仲軒才突然停下腳 步。

  寒仲玉立刻靠向前,準備道個歉、撒個嬌讓這件事矇混過關。以往無論大哥再生氣, 總是這樣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

  「大哥,我......」

  「我們要立刻回家,不能在他們的地盤上逗留。」寒仲軒聲無高低地打斷她的道歉。

  哇!大哥真的火了!

  三兄妹看著大哥的背影暗忖,接著就彼此使起眼色打起手勢來了。好半天後,還是由 寒仲玉開口道:「大哥,既然你也來了,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去......」

  她還沒能把話說完,寒仲軒平板地截斷她的話------

  「我們要立刻回家,不能在他們的地盤上逗留。」

  寒仲玉一聽,習慣性地眼一瞪、嘴一蹶,又想使出耍賴招式了。

  「我不管!大哥,三姊她......」

  可這一回她說一半就自動噤言了,看到寒仲軒遽然張口噴出一道血箭,所有的話全都 變成一聲驚恐的尖叫吼出喉嚨。

  「大哥!」

  寒仲亭也同時驚呼著搶向前,剛好接住寒仲軒倒下的身軀,而即將失去意識的寒仲軒 卻仍掙扎著吩咐弟妹:「......回、回家......不能......在......他、他們的......地 盤......上......逗、逗留......」

  重慶府,依山建城,享有山城之稱,又因冬春兩季多霧,亦稱霧都,是長江上游水路 的交通樞紐。

  房慕極一路識途老馬地帶莫筱蟬等人來到有小峨眉之稱的縉雲山,在最高的獅子峰上 登高遠望,群山疊翠、林木蔥薯,大江碧流、蜿蜓曲折。在太虛台上觀日出,更是綺霞煥 彩,蔚為奇觀。

  可再光輝燦爛,也是剎那即逝。

  莫筱蟬很快地瞄一眼另一邊猶在指指點點嘉凌江和北碚景致的父母,而後不耐煩地踱 開兩步,希望能離身邊的討厭鬼越遠越好,同時心中也暗自嘀咕著他們到底要欣賞到什麼 時候去?看來看去不都大同小異,值得這麼仔細地一看再看嗎?

  而房慕極卻是寸步不離地緊跟了上去,莫筱蟬厭惡地再踱開更遠。

  如果「不小心」將淘淘宮的少宮主一腳踢到山下去,不曉得會不會引起淘淘宮的反彈 呢?

  「你不喜歡我。」這是肯定句。

  「對。」這是認同語。

  「為什麼?」這是疑問句。

  「因為你很討厭、很噁心、很不要臉。」這是------傷人句。

  「我有那麼糟糕嗎?」房慕極懷疑地再問。

  「不只那麼糟糕,」莫筱蟬很認真地說:「還要更糟糕百倍。」

  「喔。」房慕極默思片刻,還是忍不住又問:「為什麼?」

  莫筱蟬腦袋一歪,非常奇怪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請問房少宮主,你又有什麼地方值得人喜歡的呢?」

  房慕極呆了呆。她怎麼這麼問?他自然是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讓人喜歡的啊。過去那些 纏繞在他周邊的姑娘家就可證明這一點了,但是他當然沒有愚蠢到如此坦白告訴她。所以 ,有好一會兒工夫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終於------

  「你不認為我長得不錯嗎?」他試探著問。

  「那又如何?」

  那又扣河?

  房慕極又呆住了。好吧,就算她不重視容貌好了,「你不覺得我有常人難及的瀟灑氣 質與高雅風範嗎?」

  「有嗎?」

  有嗎?......有嗎?......房慕極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好吧,就算她也不在意這此抽 像的形容詞。

  「我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我也有。」

  房慕極窒了窒,而後不死心地再說:「我很溫柔體貼。」

  莫筱蟬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房慕極不太瞭解那是什麼意思,只能猜測她不甚贊同他的 話,於是他只好繼續努力。

  「我很能幹盡責。」

  懷疑的眼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

  「我將來會接掌淘淘宮。」

  美目不屑地翻了翻。

  「我很專情。」

  這一回,莫筱蟬大大哈了一聲,回身就朝父母走去。

  難道她聽過他過去那些風流事跡?嗯,有可能,准竟能有那麼多輝煌紀錄的人並不多 。人多口就雜,很容易就會被流傳出去了,女人最討所男人風流,她大概就是針對這一點 而有所不滿吧?

  房慕極杵在原地暗忖著。

  無論如何,知道原因就好辦了。他會讓她瞭解只有她才能令他專情,也會讓她明白他 能有多疑心。總之,只有這個女人的傾國之貌才配得上他;何況,還有整個浩穆院作陪嫁 呢。

  基於以上兩點,這個女人絕封值得他不擇手段去爭取。

  秋風吹刮著白頭蘆葦,而蘆葦輕嚥著,一片片、一波波地不規則擺湯著,發出了呼簇 簇的聲響,配合著官道上的得得馬車聲,更覺哀哀淒淒、愁愁惻惻。

  端坐在車轅上駕車的正是寒仲亭,他雙手抓緊了鞍繩,車內不斷傳出的痛苦嗆咳聲一 陣陣揪緊了他的心,也令他原本就愁鬱深鎖的臉孔更是抽搐不已。他想快車趕回山莊,可 又知道大哥傷重之軀承受不起劇烈的顛簸震動,只能咬緊牙關讓馬車保持慢行。

  突然,前簾掀起,雙目紅腫的寒仲玉探出腦袋來。

  「怎麼辦?二哥,大哥一直在咯血,始終沒有停過,這樣恐怕連家裡都撐不到他就......」她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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