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甩你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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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我是財富規劃師,不是醫生,打給我病又不會好。乖乖去看醫生、吃藥,我要掛電話了。」

  「你現在該不會正在跟那些臭男生們吃飯吧?」

  「是啊!我正在相、親,怎麼樣?」她壞壞地刺激他,誰叫他平日老是欺負她。

  「我正在生,病!」梁景巖抗議。

  「所以我叫你去看醫生,不要打擾我爭取幸福,邁向豪門之路。」她逗著他。

  「我正在與病魔纏鬥,快來拯救我,讓我免受地獄之苦。」

  「感冒又不會死人,少大驚小怪的。」這傢伙真狡猾,騙她沒傷寒感冒過嗎?

  「少相一次親又不會嫁不出去,沒必要這麼緊張。」梁景巖反駁。這丫頭真不乖,他都坦誠真心了,她還像只花蝴蝶般,跑去和別的男人約會,真傷他的心。

  她抬眸覷了康達爾一眼,回給他一記歉然的笑容,搗住手機,說道:「我回家再打給你,現在不方便繼續說話。」

  梁景巖使出苦肉計,痛苦地咳了幾聲,用沙啞的嗓音說道:「等你約會回家,我可能已經病死了。我頭昏沉沈的,一整天都沒吃飯……」

  「喂,沒飯吃可以叫外賣啊!我只是你的朋友,又不是你的傭人!」幹麼,想打出苦情牌勒索她的同情心嗎?

  哼哼!她才不會上當呢!

  「中國人不是說四海之內皆朋友嗎?朋友有難,就該兩肋插刀,義氣相挺,現在我只不過是叫你來探病一下,你都不肯——咳咳……」他又用力地咳了幾聲。

  「要不然你想吃什麼,我幫你打電話叫外賣,這樣總可以吧?你沒力氣出門看醫生,我幫你聯絡熟識的家庭醫生,到府幫你看診,夠義氣了吧?」她想出變通的方法,不想讓他對她予取予求。

  「咳……我可能是看流星那晚吹了點風,受了點傷寒……無所謂,反正我隻身在台,朋友和家人都不在身邊,病死也不會有人傷心的……」他又用力地咳了幾聲,加重病弱的效果。「你好好地相親吃飯吧,我這輩子唯一能做的一件善事,大概就是不阻止你的幸福……再見。」

  該死的,這傢伙怎麼像在交代遺言似的?沒這麼誇張吧?

  「你——」她欲開口數落他時,梁景巖已經收線,讓她錯愕不已。

  她瞪著震動的手機,發現他傳來一則簡訊,上面寫的居然是他家的住址!拜託,這傢伙真的要她去探病啊?!

  收起手機後,她坐直身體,對著康達爾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在談點私事。」

  「沒關係。」康達爾溫文地微笑。

  「謝謝你的體諒。」她舉箸,藉著品嚐美食來閃躲他灼熱的眼神。

  一頓飯下來,她食不知味,全副心思都繫在梁景巖的身上。他說他病了,是去山上看流星那晚染上風寒的。

  那晚,他體貼地脫下外套,讓她御寒,該不會就是這樣才生病的吧?

  「我的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康達爾瞅著她。

  「什麼?」

  「不瞞你說,只要我開口,要什麼女人沒有,我很少對一個女人這麼費盡心思的。」

  就托秘書代他送個花、訂餐廳罷了,這算是什麼心意啊?她咬著下唇想。

  「我會仔細考慮你的提議,也會認真感受你的用心。很抱歉,我有急事,必須先離開了。」她站起身,溫文有禮地向他點頭致歉。

  「洛靜……」他伸手欲攔住她離去的身影。

  「再見。」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康達爾看著她急切地奔出包廂,不悅地皺起眉心。

  從小到大,因為財富和權勢,他一直享受著女人的討好與獻媚,還沒有一個女人敢約會到一半就落跑的,也沒有人會拒絕他的追求。

  而她,施洛靜,就像一隻漂亮的蝴蝶,翩翩飛舞,穿梭在群花中,展現出最美的姿態,引起眾人的垂涎與追撲。

  愈是難擒的蝶,愈是激起了他的佔有慾……

  *** *** ***

  施洛靜離開日式餐廳後,快步地走進一家藥局,選購了幾瓶維他命、鐵質錠和耳溫槍,又買了幾包成藥,然後再走進超市裡,選購了一些食材,最後乘著捷運來到了木柵。

  步出地下道,站在粱景巖的公寓底下,她撳下電鈴。

  鐵門噹的一聲開鎖,她推門而入,踏上陰暗的樓梯,來到他的寓所門口。

  梁景巖披著一件深色的睡袍前來開門,幾繒髮絲垂落在額前,俊雅的臉龐感覺清瘦了一點,但那雙深邃的黑眸依舊不安分地釋放著灼熱的電力。

  「你來啦!」他倚在門框,嘴角噙著笑容,彷彿張狂地宣告著——我的苦肉計還是戰勝了你的原則!

  她把購物袋抵在他的胸前,沒好氣地說道:「拿去。」

  他欠身,將門拉出一個大縫。「進來再說。」

  「我要回去了,趕下一班捷運呢。」她僵持著,就是不想進屋。

  「我病了……」他語氣哀怨,但是眼眸卻盈滿笑意。

  「這裡有退燒藥、感冒藥、維他命,還有一些食材,你可以自己煮飯來吃。」

  「我沒力氣。」他欺近,箍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進屋。

  「粱景巖,你真的以為我是你的傭人嗎?」她柔訓道。

  他逕自癱坐在沙發上,沒將她的話擱在心上。

  「嘿!不要再給我裝可憐了,我不會伺候男人的。」她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嚴肅地說道:「生病了就自己去看醫生,不要打電話來麻煩別人。」

  「我是真的病了,我額頭很燙的……」他起身,坐在她的身側,將額頭抵在她的額上。「不信你量量看我的體溫,看是不是真的很燙?」

  「你……」她和他的臉相距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如此親暱的接觸,教她體溫騰升,臉頰一片灼熱。

  她無助地推拒著他的胸膛,試著要拉開一段距離來。

  「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真的病了,全身虛軟,沒什麼力氣,也沒有胃口。」他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力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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