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走了。」她轉身往人潮擠出去。
「誰說的?」他扯住她。
這時,所有觀眾都發現了場中有女人,而且他們心目中的天王拳擊手正跟她糾纏不清,人們漸漸安靜下來,好奇的目光全往兩人身上集中,台上的主持人也望過來看熱鬧。
「這裡不是談話的好地方,跟我走。」龔天擎有所警覺,拉著她走。
「不要!我不跟你談,我不要啦……」媚芸死命拉扯著他,怕他提出要她當情婦的要求,她會意志不堅,沒頭沒腦的答應……
「你真的很喜歡在眾人面前跟我有理說不清。」龔天擎自有法子治好她的拗脾氣,索性一把扛起她,走出人群。
「你太壞了,放我下來……誰來幫我啊!」媚芸驚慌的尖叫、求救,雙腿亂踢,但在場的人壞透了,沒人幫她也就算了,還歡呼起來,吹著響亮的口哨。
龔天擎一路把她帶到更衣室前,放下她。她拔腿要跑,他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帶進更衣問裡,關上門,上鎖。
「你……想幹麼?」她退到角落,想隔開彼此的距離,可更衣間太小,她根本沒地方再躲了。
「抱一下不行嗎?」他用掉脖子上的拳套,攬住她的腰,把她擄進懷裡。
「不行……走開,走開……會有人進來……」她推拒他的雙手猛打顫,既羞怯、也擔心。
「誰敢進來,我會要了他的命。」再也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他火熱地壓上她的唇,猛烈的吻她,把想她的苦、對她的愛,全在這個吻裡說盡了。
她被「攻擊」到失了魂,緊貼他堅實寬闊的胸膛,雙手情不自禁的繞上他泛著薄薄汗水的身體,小舌害羞的任他糾纏,像恨不得要融進他的身體裡,哪怕只是成為他的「一部分」,她都甘願。
他瘋狂的吻落在她的耳垂、纖頸,熾熱的手掌解開牛仔褲上的扣子、拉鏈,撫觸過她私密的柔軟,將她壓抵在角落,解開她的衣扣、拉下胸衣,灼燙的吻迫切的捕捉住誘人的蓓蕾……
她全身鼓脹著熱流,澎湃的熱情只想給他一個人。她不想再隱藏對他的愛,再大的力量也阻止不了他們在—起,她任由他吻遍她的胸波,任由他褪去彼此間的障礙,有力的臂膀托高她美麗的雙腿,讓他將狂燒的熱力注入她的體內……
她喜悅呻吟,眼中含淚,摟緊他的頸子,迎接他的衝擊。
他注視她的淚眼,心有不捨,溫柔的吻她,火舌竄進她口中,探索她無限的香甜,為她狂燒的堅實神速推進最深處,用行動告訴她,他多想擁有她。
場外叫囂聲蓋過了他們激情的愛語聲,在這個私人的角落,世界彷彿只剩他們兩人,心只為彼此而歡愉、飛躍……
愛過後,他溫柔地為她穿回衣褲,她也從他的背包中取出他的衣物,服侍他更衣。沒有人說話,像是深怕一開口,這魔咒般的美妙境界就會消失不見。
「走吧!」他把背包背上肩頭,摟著她離開狹小的更衣間,離開吵雜的擂台。
「我的車在附近,可以送你一程,或是你有隨扈正等著接你?」在大樓下,她試探地問他,內心不捨又要分開。
「以我的身手,還要隨扈跟著嗎?他們都在飯店,我放他們一天假,鑰匙拿來,還是我來載你吧!」他摟緊她,一同走向停車場。
「要……去哪裡?」她被動的走著,心裡茫然毫無方向。
「回家去,我有話告訴你。」他給了她目標。
她倚偎著他,不去想他要說什麼,只單純因有他在身旁而悄然快樂著。
半小時後,他們回到共同生活十多年的家,下車後龔天擎沒有進屋,而是走到屋前大樹下的休閒椅坐下。
「你不進屋裡去嗎?」媚芸走向他。
龔天擎淡笑搖頭,握住她的手,拉她到身畔坐下。「這裡空氣不錯。」
媚芸坐在他身邊,挽苦他的手臂,覺得此時真幸福,即使只有片刻,她也要留住這回憶。
「你真不該那麼快就決定一個人回來。」龔天擎開口說話了。
「為什麼?」她靜靜地聽著,心情比想像中還要平穩愉快。
「你錯過了很多精彩的表演。」
「你是說國宴上的表演?了不起是美女跳肚皮舞,無聊。」她噘嘴。
「比那個更精彩,還不到國宴,在那個該死的婚禮上,蒂凡妮就自己出糗了。」
「什麼?」媚芸訝然的抬起頭望向他。
「她喝醉了,她父王領她進聖殿時她連路都走不穩,而且也不知是哪個負責放結婚聖樂的傢伙,竟放錯了曲子,弄了一首像唸經的歌,唱什麼霍霍霍霍……霍個不停的饒舌歌,結果蒂凡妮發起酒瘋,隨著那首霍個不停的歌滿場子大跳熱舞,嚇得所有貴賓都雞飛狗跳,臉色難看的離席了,她的父王和母后差點昏倒,我順理成章的將此事列為國恥,當場宣佈她不適任我國王后,取消婚禮。」
媚芸雙眼發出璀璨的光芒,小嘴喃喃的問:「那首歌該不會是周董唱的『霍元甲』吧?天啊!是誰弄到這首歌的?」想想當天有誰會帶這張CD……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突然笑了起來。是嫂子黛兒,她猶記得嫂子以為是她要和天擎結婚,還說要放周董的音樂一起開party呢!
也只有黛兒這頭號的整人專家出手,事情才會這麼搞笑又圓滿,以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個性,—定是看不過蒂凡妮咄咄逼人的態勢才這麼做……
媚芸為了替嫂子掩護,隨口說:「哦!周董真的是個天才,連蒂凡妮都擋不住周董的魅力。」
龔天擎馬上移來陰陰的目光。
媚芸噤聲,抱住他的手臂,改口道:「別吃醋嘛!你在我心裡才是最有魅力的啦!接下去說嘛!別瞪人,否則那魅力會捫分的,後來呢?快說,快說嘛!」
「我沒有娶她,後來一回到寶殿,發現你不見了,去找大哥,大哥說你已回台灣,還阻攔我不讓我回來找你,說這是你的『心意』,真是好可惡的心意!」龔天擎想起找不到她時的心情,不禁緊鎖著眉,他從沒那麼難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