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面那枚戒指,向格非揚起若有似無的微笑。一切到此為止,他總算自由了。「沈靜,再見。」他淡淡一笑。
「永遠不見!這鬼地方我再也不會來了!」又是一陣嗆咳,沈靜怒氣沖沖地開門走出。
「沈小姐,走慢點……」舞月好心提醒,回應她的是砰然甩上的門。「唉,二樓走廊的地板要是沒鋪地毯,可是出了名的滑,加上才剛拖過地,嘖嘖嘖……」她無限惋惜道。
說時遲那時快,門外傳來尖叫,還有重物墜地的聲音。
「剛剛柴師傅不小心才在走廊翻倒了番茄醬耶,待會兒要通知嬅姨趕緊去清理。」她端起正常的那杯茶,交到向格非手裡。「向少爺,我看病回來了。」
他可以想像沈靜全身沾滿番茄醬的慘況。向格非接過杯子放到桌上,反握住她的手。「雪兒不會正好在樓下門口等著吧?」她的手,仍發著燙。
揉揉酸澀的眼,舞月嬌笑,掩不住臉上的倦容。「向少爺,你真聰明。」
敞開的窗,傳來番茄醬興奮的汪汪聲,和沈靜的驚聲尖叫,不用看,也料想得到是多精彩生動的畫面。
「醫生說什麼?」將她拉低,他按著她的額際。
「感冒發燒,已經有打針……醫生……要我多喝開水多休息……」舞月蹲跪著,輕靠著他,成功的興奮感褪去,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昏沉,生效的藥力讓她的眼睛快睜不開。
托住她疲軟的身子,向格非將她打橫抱起。「你好好睡。」他輕柔道。
「向少爺……」溫暖的懷抱,讓她只剩最後一絲清醒。
「嗯?」
「沈靜是笨蛋……她不懂你的好,我想要你好久好久了……」
陽剛的面容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在她額角烙下一吻。「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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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沾上柔軟的床,舞月就已在向格非的懷裡睡得好沈好沈。
睡夢中,有人叫她起來,她迷迷糊糊地吞了粥,吃了菜,又沉沉睡去。
睡著睡著,她突然醒了。她眨眨眼,望著滿室漆黑,不解為何會中途醒來。她吁了口氣,翻轉身子想再沉入夢中,卻讓立於窗台前的人影攫去了呼息——向大少在她房裡!
望向窗外的向格非聽到聲響,走到床沿坐下,扭開床頭燈。
「你醒了?感覺怎樣?」他唇畔勾笑,輕輕為她拂去頰畔的髮絲,大掌覆住她額際,滿意地發現已恢復正常體溫。
向大少沒戴墨鏡,那雙黑湛的眸,有讓人迷眩的魔力。她怔怔看著,這一刻,她有種錯覺,好像他正深深將她斂入眼裡。
「還不舒服嗎?」見她呆怔,向格非又問。
「唔。」舞月搖頭,一覺醒來,之前的昏沉難受完全消失無蹤。她撐坐起身,眨著大眼問:「幾點了?」
向格非低笑,傭懶的笑聲一下下撞著她的心。她紅了臉,腦海浮現昨晚吻他的畫面。
「快十一點,回家的回家,睡覺的睡覺,主屋現在剩我和你。」
每一天不都是如此?但被他用低啞的語調說出,頓時變得好煽情。她的臉更紅,有些結巴。「那,你……你還不回房休息?」
「你真的想要我很久很久了?」他不答反問,俊傲的臉貼近她。
溫熱的呼息惹她心顫,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說過這句話,體溫難以控制地瞬間升高。天!她居然當著向大少的面說出來?!舞月捉緊被單,身子不斷下滑,被單幾乎罩住小臉。
不讓她逃避,向格非拉下被單,雙臂抵在枕頭兩側,俯低上身,幾要貼住她。「躲什麼?說過不承認嗎?」他在她耳畔輕道,頗以她的手足無措為樂。
向大少一定要用這種讓人心酥魂茫的方式跟她說話嗎?這樣她很難保持冷靜啊……噴上頸側的呼息幾乎讓她呻吟出聲,她覺得口乾舌燥,呼吸開始急促。
緩緩地,他吻上她,像在品嚐美味的甜點,溫暖的唇辦輕輕嚙咬著她的下唇,一下又一下,將她吻得唇辦紅腫瀲灩,星眸迷濛。
被他引誘沈淪,她不禁伸手環住他的頸肩,他卻在此時選擇停住。
「為什麼是我?」又含了她下唇一口,睨她的眼底也跟著玩火自焚。「如果撞你的是允非,你也會這麼在意他嗎?」
可惡!可惡!向大少竟敢問她這種爛問題?「如果沈靜也像我這樣對你,你會喜歡她嗎?」
短短幾字,就像當頭棒喝,將心頭纏繞的疑慮化去。向格非不禁苦笑,自己竟為這無謂的問題困擾那麼久。
「因為是你,所以才喜歡你!」舞月嗔道,忍不住害羞地一把將他拉下,用力堵住他的唇,卻反被他將舌竄入,挑逗她的,迫切又溫柔地勾出她的回應。
他健壯的體魄完全壓上她,阻擋兩人之間的薄被被推了開去,他的大手探入衣內將她肩帶拉下,隔著T恤吻上她的蓓蕾,衣內有他的大掌渴切地愛撫,她只能緊擁著他,呼吸破碎,完全無法思考。
突然間,一抹閃過腦海的念頭讓她輕笑出聲。
「怎麼了?」所有動作完全頓住,向格非怕自己動作太快嚇到她。
「我……我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不是處女……」她埋在他頸肩處,笑得身子不住顫抖。
是他技巧不夠好,才讓她有餘力想東想西的嗎?向格非無力苦笑,倏地吻住她的唇,直吻到她天旋地轉才肯罷休。
「不管是不是,我都有把握讓你滿意,你可以不用煩惱。」不讓她把肩帶拉回,他乾脆探手到她背後將鉤扣打開,滿足地將手掌完全覆上她的渾圓。
「我會把感冒傳染給你……」她緋紅著臉扭動,感覺他的手開始滑向她的臀部。
「我心甘情願。」他咕噥,突然停住動作,看著她。「你還不舒服嗎?」
舞月低下頭,小聲呢喃:「感冒好像都好了……」她這根本就是在宣告他可以為所欲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