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片刻。
「我看就......啊,對了,她很喜歡把爸爸那些古董藝術品摸回娘家去換地方收藏 ,這要是讓最寶貝那些古董的爸爸知道了,她肯定必須把自己也丟回娘家去收藏了!」
慕容華更驚訝了。連長輩......「當然,其它人一個也不能放過,不過要往後排就 是了。」
天哪!這女人......這女人真的是六百年前那個善良單純的女人轉世投胎來的嗎? 怎麼......怎麼差那麼多呢?
就算時間會改變一切,就算人心無法保持始終的純潔無垢,可也不該是如此一百八 十度的大轉變吧?
慕容華忍不住開始懷疑了。
六百年前真是這個女人救了他的嗎?
會不會是......搞錯人了?
第四章
依依的模樣或許是家中的異數,但事實上她才是全家人中最像父親的一個,那個矮 矮胖胖的父親翟富生,那個生長在極富之家的好色鬼。
翟富生好美食、好享受,什麼都要最好的。用的物品是最昂貴的,開的是最高級的 進口車,服飾鞋襪也是名牌貨。雄厚的身家更使他有資格讓好色的習性發揮到最高點, 老婆一個接一個娶,而且完全是以美貌與否為基準,其它什麼溫不溫柔、能不能幹、賢 不賢慧皆不列入考慮範圍之內。
奇怪的是,他的子女都可以組成一支軍團了,卻都像各自的母親多些,除了依依。 但也因為她像父親那般貌不驚人,即使非常可愛,還是得不到一向愛好美色的父親絲毫 關愛。在那種家庭裡,不得寵的子女自然是眾人欺凌的對象,所以依依才會早早便蹺頭 了。
機會稍縱即逝這個道理她可是比誰都清楚,意外的有機會把腦子裡那些恩怨帳清算 一下,管他債務人是老爸或兄弟姊妹,她哪有讓他們白白溜過的道理!所以爽快地打發 掉那個腳踏兩條船的傢伙之後,她開始算計著那對最惡質的雙胞胎姊姊翟珊珊和翟麗麗 ,也是自她離家後仍不肯放過她的人。
「阿華,我要你去勾引我那兩個姊姊。」
呿,又是阿華!
「不要!」慕容華既厭惡又不耐煩地斷然拒絕。
不要?那怎麼行,缺少了主角,戲就唱不下去了嘛,光配樂是不會有觀眾的呀。
「搞屁呀你,你怎麼可以拒絕得這麼快?」依依抗議。「是你自己說什麼都可以的 說!」
慕容華冷哼。「我不做那種齷齪下流的事!」開什麼玩笑,叫他堂堂花神去作那種 賣弄色相的事,有沒有搞錯啊?
「哪是齷齪下流?這是正當的報仇行動耶!」依依硬拚道。「人家說君子報仇三年 不晚,我已經等了多少個三年你知道嗎?我可以算是君子中的君子了,哪算是下流?」
不可理喻的女人!慕容華甩也不甩她。
「喂,喂,你說話不算話喔,這個才叫不要臉吧?」依依倒耙一記。「還說你是神 呢,結果還不是跟凡人一樣沒有羞恥心!」
「你......」慕容華發現自己只要一跟她說話,火氣就開始往上冒泡泡。「我警告 你,你最好不要惹火我,否則......」
「否則怎麼樣?」依依挑釁地昂起了下巴。「你要修理我?還是掉頭不管我了?哼 哼,那也不奇怪,反正剛剛我都說了,你們神還不是跟我們凡人一樣不要臉,這種忘恩 負義的事說不定你們早就做過幾百回啦!」
很好,這回只不過三兩句話就差點讓慕容華做出「忘恩負義」的舉動來印證她的話 ,依依那張嘴巴的功力實在愈來愈高深了。
慕容華努力攀上最高的忍耐級數吃力地按捺下怒氣。
「你.....」他咬緊牙根面無表情地望向別處。「換別種方式吧!」
「不要!」依依毫不思索地就拒絕了。
慕容華幾乎想不顧一切的發飆了。「為什麼?」他不由自主地拉高了腔調問。
「因為我只想得到這種方法,而且......」
依依沉默了會兒。
「你不知道,她們兩個真的很差勁耶,她們愛競爭就自個兒去爭個你死我活嘛,干 嘛拿那些純情的男孩子來作犧牲品呢?她們不但因此而傷害了不少男孩子,同時也傷了 那些男孩子原來女朋友的心,這更是加倍惡劣。
記得高中時還有個很傻氣的男孩子為了她們自殺未遂,她們卻反而更加得意。
所以至少也該讓她們瞭解一下被玩弄的感覺到底如何吧?否則她們到死也不會想到 要反省一下的。」
慕容華聞言不由大感意外,他驚訝地注視著一臉憤慨的依依,這才明白依依的真正 用意。雖說手段是激烈了點兒,但如果那對姊妹真是這麼惡劣,又始終不知道要反省, 大概也只剩下這種方法了。
這就叫作以牙還牙。
「我明白了。」他慢吞吞地說。
雖然依舊不怎麼情願,但慕容華還是決定應允了,可又實在是很不甘心,所以他應 答的拖拖拉拉的,彷彿希望拖長一點,說不定她就會忘了這事似的。
「告訴我該怎麼做吧!」他慢條斯理地說。
「咦?你願意了?太好了!其實啊,說是勾引,也不真是那麼一回事啦,只是想請 你客串一下姜太公......」
她沒忘!
翟珊珊和翟麗麗雖然是雙胞胎,可認識她們的人仍可清楚的區分出她們來,因為雖 然她們擁有同樣艷麗出色的容貌和魔鬼般的身材,還有上等惡質的卑劣個性和一等一的 誘惑男人手段,但兩人髮型不同、服飾不同,甚至連唇邊的美人痣也不同邊。
兩人最大的興趣莫過於彼此之間的競爭,美貌(其實是一樣的)、學業、運動,其 中最惡劣的就屬勾引男孩子的比賽。小至同學或學弟,大至教授老師或父親的朋友,甚 至長輩,從國一開始直至此時,兩人樂此不疲地持續著這種變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