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嫁給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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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現在的她不論穿著或打扮都既時髦又新穎,誰還能將她和另一個呆板的佟寶兒聯想在一起呢?

  「你怕死?」佟寶兒轉過臉來,瞪著他。

  一整個早上下來,她聽了吳凱的抱怨已不下十次。

  「當然啦!誰不怕死?」吳凱將牙齒咬得喀喀作響。總編要他與寶兒合作,一同跟拍暴君杜凡之事,嚇得他差點沒馬上遞出辭呈。

  「會怕還當狗仔!」佟寶兒板著臉,白了他一眼。

  「拜託!寶兒,你以為我願意嗎?如果我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可以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你以為我會選擇當狗仔這條路嗎?」

  說穿了,他是為了五斗米折腰,看上狗仔這份豐厚月薪好不好?

  「你以為那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生活就很好過、就都沒煩惱嗎?」佟寶兒有感而發地說。

  那種富家子弟的生活壓力之大,才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就以她自己來說好了,生長在那樣的大家族中,繁文耨節一堆、約束特多,每天都讓人快喘不過氣來,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願意生長在這樣的家族中。

  還記得小時候,媽媽總告訴她,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碰,說話要輕聲細語,臉上隨時要維持和悅笑容,笑不能露牙,走路要挺直腰脊,腳步要小、要輕,步伐不可過肩寬,要聽父母話,要聽長輩話,要……

  她就是生長於這種所謂沒有物質生活壓力的家族的受害者。

  直到大學,她遇上了周婉婉,對她說出心理壓抑,從此釋放自己,在那之後,她在家中仍是中規中矩的大小姐,在外頭卻是真真實實、活潑機靈的佟寶兒。

  「寶兒……」看著她的眼神,吳凱突然覺得她好像曾經身受其害似的,「你……不會是剛好生在那種環境,是個有錢人吧?」

  吳凱的話讓佟寶兒整個人一愣,反應極快的她,先尷尬地嘿嘿一笑,接著道:「你想到哪去了?我怎麼可能是個有錢人!你有見過有哪個有錢人家,會願意讓他們的小孩當專挖人隱私的小狗仔嗎?」

  「我想也是,不過……」吳凱摸摸鼻子,看著她,「我看你一副好像身受其害的樣子,所以才會……」

  「那……那是因為我大學的一位同學,就是生長在這樣的家庭!呃……我們別談這些了,你看,人來了!」雙眸穿透前方擋風玻璃,佟寶兒以下巴指指前方。

  果然,有三部黑色賓士轎車緩緩駛來,一起停在前方大飯店的門口,然後,前後車子的車門打開,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護衛下車,一致地走向停在中間的那部車輛,拉開後座車門,讓裡頭的人下車。

  「寶兒,真的是杜凡耶!看來你這位提供消息的友人,訊息還真靈通!」

  吳凱說著,吹了記響亮口哨。

  他果真見到杜凡了,雖然相隔著十來公尺,但這已經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

  「她的消息當然靈通。」不只靈通,還保證百分之百正確,因為她的那個友人就是她自己,「走吧!該我們行動了。」

  說著,她也拉開車門,溜下車,留下被她的話給嚇得愣住的吳凱。

  「寶兒,沒必要真拚命吧!」萬一被杜凡發現,恐怕他們的小命真會不保。

  「要就趕快跟過來,不然你就留在車上等好了。」

  佟寶兒豁出去了,其實她也好奇,杜凡平日都在做些什麼?

  經過清場,此刻位於飯店頂樓的一家私人俱樂部裡靜得詭異,大有山雨欲來的態勢,讓人惴惴難安。

  佟寶兒不敢乘坐電梯,於是偷偷摸摸地經由不易讓人察覺的安全梯上樓,卻進退兩難地身陷在漆黑的雜物間裡。

  她氣得想尖叫,想用力地踹開眼前堆疊成山的紙箱,又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正猶豫著該不該動手時,沉穩的嗓音傳來,音頻是她所熟悉的。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俱樂部經過清場,佔地約兩百坪的廣大舞池中,如今放著兩把椅子,杜凡坐在其中一張,背靠著椅背,一手撐在椅把上,一雙老長的腿交疊著,態度輕鬆自若。

  「杜爺,你真是愛開玩笑,這麼重要的商品,我自然是不會帶在身上。」

  說話的是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的男子,看來約莫五十歲上下,下顎蓄著鬍鬚,身形瘦小,長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

  「沒帶東西,你居然敢來赴杜爺的約?」站在杜凡左邊的阿康開口斥責。

  阿康一開口,跟在他身後的幾個隨扈也馬上有了動作,一手伸進西裝內,準備掏槍。

  杜凡緩慢的抬起一手來,隨扈們馬上停止了動作。

  見他們停下了動作,杜凡拍拍褲管衣料,放下一對交疊的腿,動作緩慢的站起,責備地朝阿康瞥了眼。

  「山猴,在香港,你應該知道大家稱我什麼吧?」走了兩步,杜凡轉回身來,雙手抱胸的看著尖嘴猴腮的男子。

  原來他的綽號叫山猴,在油麻地、尖沙咀一帶以經營黑市拍賣營生,舉凡古董、玉器、字畫,不管是不是國寶,他都賣。

  近兩年來,山猴還多了一項副業,他當起了軍火掮客,專賣一些改造過、殺傷力較強的槍枝,給第三世界的反抗軍和游擊隊。

  「杜爺,大家都稱你暴君,我怎會不……」一個「知」字尚未脫口,山猴便讓快如閃電般出手的杜凡一把扣住喉間,由座椅上揪起。

  只見山猴大口大口地喘了幾下,臉色由正常轉為蒼白,再由蒼白轉為紫紅,眼珠漸漸漸漸地暴凸,眼看就要……

  「大家稱我暴君,想必你也知道是因為我脾氣不好吧?」杜凡略瞇起了眼,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

  就在山猴即將昏厥的剎那,杜凡終於收回了手,如扔掉一尾即將僵死的魚般,將山猴給拋向一旁。

  砰地一聲,差點岔氣的山猴腳步不穩,踉蹌地摔倒在地。

  杜凡的兩個隨扈見狀,機靈上前,掏出槍來,左右各一邊的抵住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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