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快步走向車子,拉開車門,上了車,發動車後,呼一聲又將車子給開出門去。
「杜爺怎麼了?從沒見過他這麼急切而且愉悅的模樣。」方纔,他甚至瞄見了他嘴角微勾!
微笑?怎可能!說出去誰都不會信。
阿康搖搖頭,肯定是最近太忙,眼花了。
數字雜誌社裡安靜無聲,維持著最高品質,因為雜誌社裡來了一位,他們近日裡正著手跟拍,而且既神秘又可怕,還有一點點惹不起的大人物。
「你說……你就是溫琯琯?」杜凡臉色難看至極地看著眼前幾乎嚇到軟腿的溫琯琯。
「我、我、我……是呀……」溫琯琯臉色蒼白,嚇得牙齒打顫,發出好笑的叩叩聲,接著轉向總編求救。「總、總、總編。」
天啊!她好想哭呀!
明明負責杜凡案子的不是她,是佟寶兒不是嗎?為何杜凡會臉色鐵青地找上她?
「你們今天早上有開早會?」一字一字地,杜凡幾乎都由咬緊的牙縫中進出。
該死的,原來那個女人從頭到尾都在騙他,把他當猴子一洋耍!
「是呀!」見溫琯琯已嚇得趴在地上,總編只好上前應話。
「誰請假沒參加會議?」
「佟寶兒!」
這會兒不僅是總編和溫琯琯,連圍觀的大夥兒們都異口同聲地說出了罪魁禍首的名字。
「佟寶兒?」
杜凡的銳眸慢慢地瞇起,隨著這三個字閃過腦海,他腦中浮現了一個影像,然後,兩個女子的畫面,慢慢慢慢地重疊,直到結合在一起。
「佟寶兒!」他額冒青筋,咬牙切齒地說,然後一陣風似地轉身捲了出去,臨離去前,不忘撂下狠話:「總編,我命令你三日內將那個女人給我辭退,否則,我一定追究你派人跟拍我的行為!」
天色微暗,才回到杜家,踏入屋內的剎那,佟寶兒就覺得怪異,但又說不出有何不同。
合上門,她的手才剛離開門把,身後就傳來了低沉壓抑的嗓音:「你終於回來了!」
屋子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杜凡就坐在離她前方不遠處的單座沙發上。
他的聲音讓她一驚,渾身竄過一陣顫慄。
不會吧?是他嗎?從她嫁進杜家,住進這屋子來,他從不踏進這屋子一步。
莫非……
佟寶兒掩住嘴巴,想到他可能拆穿了她的身份,就緊張到差點喘不過氣來。
伸出顫抖的手,佟寶兒欲開燈。
「你若現在把燈打開,我會教你後悔莫及。」杜凡卻緩聲開口說。
佟寶兒呆住,整個人真的動也不敢動。
「我、我、我……」嚥下一大口緊張的唾沫,她命令自己鎮定。「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是因為我……」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在黑暗中,他的眸光烈如火,緊緊鎖著她,審視她。
「杜凡,你聽我說。」佟寶兒急了。
「我叫你閉嘴!」他的聲音幾乎是暴吼出來的,「現在,把口罩拿掉,身上的背包放到地上,慢慢地走過來。」
「我……」佟寶兒猶豫了下,只能硬著頭皮,照著他的話做。
她放下背包,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讓雙眸慢慢適應屋子裡的黑暗,然後來到他坐著的沙發前。
「現在,跪下來。」他似個帝王一樣的坐著,命令她。
「我能說……」不嗎?佟寶兒渾身顫抖著。
「你真想惹我的脾氣爆發嗎?」杜凡沉著聲音說。
寶兒覺得自己很沒用,咚一聲跪下。
她的聽話換來他短暫的沉默,然後,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緩緩地伸過來一手,輕柔地揉撫著她的長髮。
「這頭髮是假的?你從一開始就準備好要騙我?」
「不,沒有。」佟寶兒從沒想過自己會像此刻這樣害怕,她的心咚咚地跳著,好像隨時會由嘴裡跳出似的。「結婚的時候是真的,是最近剪短之後,才買頂假髮來戴。」
「眉毛呢?摧殘兩道像月芽的細眉,將它畫得又黑又醜,讓你很快樂嗎?至於眼睛,你真該死的,雙眼皮哪一點比不上單眼皮?」她真該死,難道一點也不知道,他愛極了她那靈俏的模樣?
「……」佟寶兒咬著紅唇,不敢說話。
頭髮剪的時候,她也挺捨不得的,畢竟留了好多年。至於眉毛和眼皮,她也不願意好嗎?每天畫又洗,耗去她許多時間。
「要我代你說嗎?」杜凡的手離開了她的發,突兀地攔緊她的腰肢,一把將她給拉跌到身上。「是為了要騙我、整我,所以才將頭髮剪了、貼了眼皮、畫了濃眉來騙我?」
一下子距離大大地拉近,佟寶兒終於覷清了他的眼,瞧見了他眼中的憤怒,還有剔亮得讓人驚訝的渴望。
「不,不是的,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而是……」她想解釋,事情並不如他所想的這樣。
「閉嘴!」杜凡再度低吼。
嚇得寶兒趕緊抬起手來搗住耳朵。
「你對我說過,你只要當了杜太太,就任我為所欲為的,對吧?」現在,他就想直接扒了她,將她給拆卸入腹。
「……」寶兒目瞪口呆。
那是緩兵之計,好不好?
「你本來就是杜太太了,不是嗎?」杜凡哼了聲,看著她的眸光轉為更深濃。「而我,為何要放過你這塊最上等的嫩肉而不享用呢?」
「你……」寶兒被他嚇傻了。「你說過要、要、要、要有名無實的!」
她用他說過的話來反將他一軍。
「我後悔了,可不可以?杜太太,我的杜夫人!」杜凡氣得咬牙,單手用力將她扯近,眼看灼熱的吻就要落下來。
佟寶兒急得用手要去搗住他的嘴,「你不可以……不可以食言!」
杜凡一手箝緊她的腰肢,一手抓緊她的雙手,「從現在開始,你敢再對我說一句不可以,後果你就自行負責。」
寶兒知道他是說真的,因為他看起來氣極了!
她不再掙扎了,只用兩隻含著淚光的大眼控訴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欠你什麼,夫妻之間的事,本來就是你應該盡的義務。」杜凡氣不過,故意將話說得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