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嫁給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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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阿康的一席話聽得眾人喘氣連連,然後終於會意過來的季叔啊地一聲。

  「我就說,杜爺怎麼可能沒眼光到喜歡那個像八爪魚一樣的女人,而不喜歡寶兒夫人呢?原來是做戲!」

  他的這段話說得眾人不約而同的張口喘息,就怕下一秒杜凡的拳頭會朝著他老人家揮過來,然後老人一命嗚呼。

  「杜爺,你說,我說得對嗎?」不知季叔是跟天借了膽,還是真老糊塗到忘了該害怕。

  彌天蓋地的沉默籠罩而下,眾人都低頭不語,直到富山岐唆哈哈地笑出聲來,說出了大家心裡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杜呀,原來你談起戀愛來,智商也跟貝一樣的降低了!」

  唉……愛情,真是害人不淺呀!

  「戀愛!」杜凡復誦一遍這兩個字,終於恍然大悟。

  是的,沒錯,他是戀愛了,愛上了那個小狗仔,愛她的大膽、調皮和不服輸的精神,所以才能幾度容她對他做出別人所不敢做的行為。

  他,愛上了那個可惡的女人!

  台北

  周婉婉早該料想到,這個男人很快就會找到台灣來,而且查出他親愛老婆的下落。

  當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響起,周婉婉拉開門,見到站在門外的杜凡時,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折回房間裡,拿了她的皮包,又折了出來,臨離去前,拋下一句:「好好跟她談談吧!她幾乎哭了一整天,還有,這裡是飯店的客房,你千萬別用吼的,會害我被飯店的人趕走。」說完話,她走得瀟灑又乾脆。

  杜凡朝著她的背影看了眼,隨即推開門,進房去。

  在輕輕推上門,轉過身來的剎那,他見到了躺在床上,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的佟寶兒。

  往前走了幾步,他來到床邊,脫去腳上皮鞋,坐上床鋪,在她的身旁躺下,並伸出手去,將她給攬抱進懷中。

  「我好想你。」他低聲地說著。

  還好,手下眼線夠多,讓他很快就查出了她跑到台灣來找好友周婉婉的消息,而後他又請了人在台灣的長孫炎幫忙,在幾個小時內就查出了周婉婉投宿的飯店。

  或許是睡得不沉,也可能是他的低語吵醒了她,佟寶兒倏地睜開眼來,一見到他,先是嚇得愣住,然後開始拚命地掙扎起來。

  「你來找我做什麼?放開我!你不是要離婚嗎?我已經如你所願了,你還想怎樣?」他不放開她,她就乾脆槌打他。

  「寶兒。」他早該想到她會有這般潑辣的模樣,不過他喜歡,何況,她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根本不痛不癢。「你先聽我說。」

  「我不聽、不聽!」見自己根本推不開他、撾不走他,佟寶兒索性用雙手搗住自己的耳朵。

  「你不可以不聽。」他用一手去拉開她的雙手,但佟寶兒卻鴕鳥地想將頭埋進枕頭下。

  「我就是不聽。」她大喊。見她的模樣,杜凡好氣又好笑。

  「我愛你!」他突然說,寶兒整個人一愣,忘了掙扎。

  「我要對你說,我愛你,你真的不聽?」他不介意再一次說出那三個字。

  「你……」眼淚又不自覺地在她汪汪眼瞳中打轉。「你一定又是來騙我的,你怎麼可能會喜歡我,而且我還騙了你,我……嗚嗚嗚……」哇地一聲,她大哭了出來。

  其實她才不是不在乎,當見到他摟著其他女人,還當面承認與對方的關係,並置她於不顧,她差點沒當場痛哭失聲。

  那一刻起,她才意識到,自己很愛很愛杜凡。

  「別哭、別哭了。」杜凡學著哄她。

  她對他而言,是特別的,讓他有了許多第一次的經驗,像現在,他得學著怎麼哄女人。

  溫柔從來不是他的長項,但是為了她,他肯放下身段用心學。「我怎能不哭……我、我……嗚嗚嗚……」她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不想看她繼續哭下去,杜凡只好先招認:「報紙上和八卦雜誌的報導都是假的,是我故意讓齊麗去散播的;還有,那三天我也沒跟她在一起,我是去處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總之,她是我故意找來氣你的,誰教你之前要耍我,所以我才會不甘心,也想想個法子來要耍你!」

  終於,她的哭聲停止了,神色錯愕地看著他。「你是說……這一切都是耍我?」

  不,她還是無法相信,畢竟她把初夜給了他,而他卻放著她一人在床上醒來。

  「是的,但我要向你說對不起!」他將她抱緊,整個人壓在胸口,親親她的額頭。

  「可是,你讓我一個人在床上醒來!」那一天,她好無助、好害怕。

  「是我不好。」他又親了她的鼻頭一下,「不過,那一天是真的為了緊急的事,我和阿康、阿為他們,還有富山岐唆一同去了趟上海。」

  「你不是故意丟下我?」她以為,他是在報復她!

  「當然。」他又親親她的眼睛。

  「可是那一夜你好凶,我以為你……」說不下去,她臉紅了。她以為,他是在她的身上尋求發洩。

  「當一個男人知道自己被心愛的女人耍著玩時,肯定不會高興到哪去。」杜凡歎了口氣說。

  「我不是故意的。」她對著他說,「一開始我根本沒想到會讓你遇到小狗仔的我,而我記得跟你說過,我家族裡的人都反對我當狗仔,我以為你也會一樣,所以才會在結婚之後,不敢告訴你,我是狗仔。」

  「原來。」杜凡又是一歎。

  不知聽誰說過,誤會一說開來,有時皆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杜凡。」寶兒低著臉,開始玩起他胸前襯衫的鈕扣。「你……是怎麼知道我騙你的?」

  至今她仍想不通,她哪兒露出馬腳了?

  「那一天,你將手機遺忘在我的車上,雖然我們才剛分手,但我想你,想得急切,所以就想親自將手機送到雜誌社還你。」

  「你是說……你去過雜誌社?」

  毀了!這是不是表示她的身份再也隱瞞不了了?

  「是。」他用手指輕撫著她嫣紅嘴唇,然後倚過臉來,一遍一遍輕輕地親吻著。「你果然還是如我記憶般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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