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嫁給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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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家只有幾個長者現身,而佟家也一樣。

  至於雙方的朋友,新郎那邊是來了幾位,而新娘呢?卻連一個也沒有,連她的好友周婉婉都沒來。

  其實,是佟寶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利誘周婉婉不准現身婚禮,所以那個直嚷著要親眼看看好友穿上白紗模樣的人兒,才沒出現在婚禮上。

  沒有掌聲、沒有喝采,甚至連道賀詞都省略的婚禮,牧師的證詞念得特別快,新郎和新娘似乎各懷心事,兩句我願意,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甚至在最後,新郎應該掀開新娘頭紗給予一記深情的吻的步驟,也被省略了。

  禮成,宴客的地點被安排在杜凡的住宅中。

  沒有熱鬧非凡、沒有冠蓋雲集,新娘甚至早早就被安排到屋子裡休息,而且沒再踏出房門一步。

  與其說這是一場喜宴,倒不如說是一場私人聚會。

  此刻,豪宅裡燈火通明,大廳中卻僅留下四男三女。

  「杜,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總覺得你這婚結得……」歎息一聲,東方聞人一手摟在心愛女人肩上,神情嚴肅地看著杜凡。

  「他的這個婚結得非常讓人擔心!」貝威廉接續了話,順便抬起一手來,撩撩一頭及肩長髮。

  「也許,也可以說是在搞神秘。」說話的是貝威廉的女友龐子夜,她雙手抱胸,腳站三七步,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從頭到尾,我們甚至連新娘子長得是圓是扁,都沒瞧清楚。」

  這樣不是搞神秘是什麼?

  她的話讓杜凡不悅,「你是不是該管管你的女人的嘴巴?」

  兩人不對盤又不是第一回,杜凡的脾氣暴躁也是眾所周知,但龐子液卻似與他鬥上了癮,特別愛惹惱他,觀賞暴龍噴火秀。

  貝威廉轉頭看了龐子夜一眼,後者不以為然的反瞪他一記,擺明在說,你敢罵我一句,我們就沒完沒了!

  於是乎,男人只好硬著頭皮忍下。「杜,我管我的女人自有我的方法,你要我管管她的嘴巴,現在的場合不適宜,因為我不想免費招待你們看一場熱吻秀。」

  他的話讓在場的另一個女子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子夜,你別這樣了,今天怎麼說都是杜的大喜之日。」朱詠真以手掩嘴笑著說。

  杜凡將目光拉向她,投過來讚賞眸光,有感而發地道:「唉……怎麼說都還是炎的女人最好!」

  炎指的是長孫炎,他可是台灣三大幫派之一——炎門的門主。

  淡淡地一笑,長孫炎的笑容只留給自己的女人,既然已被點到了名,他乾脆大步上前,伸手摟上朱詠真的腰肢,將人給拉回懷中,一低頭,在她唇上啄吻了下。

  「怎麼了?杜,你可別忘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今夜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居然羨慕起炎的女人?」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貝威廉再度發揮喜歡搞破壞的功力。

  然後,他倣傚長孫炎的大膽熱情,將龐子夜給摟了回來,但不同女人自有不同反應,龐子夜給的不是溫柔依附,而是賞給他一記拐子肘。

  貝威廉疼得馬上皺起了臉,只差沒當場痛叫出來。

  「難道這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打是情、罵是愛?」杜凡的脾氣一向不好,但在這一刻,他很樂,甚至開始有點欣賞起龐子夜來。

  這一肘實在頂得棒,剛好讓一向嘴賤的貝威廉住嘴,不過就是可惜了點,沒能將那痞子給打趴在地上,跳大蟒蛇霹靂舞。

  「對了,富山呢?」嬉笑玩鬧的時間一過,一切回歸常態,杜凡很快發覺好友中獨缺一人。

  「富山家中遭小偷,他正忙著抓小偷,要明日才能到香港來。」貝威廉回答,一手仍與親親愛人玩著你推我拉的遊戲。

  「遭小偷?」杜凡皺起眉結來。誰那麼大膽,敢到富山岐唆家偷東西?

  「這件事,富山自己能解決,倒是我那兒收到了另一個消息。」東方聞人拍拍心愛女人的肩,以眼示意她先靜靜地在一旁等候,接著兩三步走到杜凡身旁。「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本來不該跟你談公事的,但是……」

  剔亮的眸光飄向另外兩位好友,貝威廉和長孫炎馬上瞭解,分別轉身勸離了各自的女人,讓她們辟處喝茶聊天去。

  很快地,客廳裡僅剩下四個男人,杜凡直接挑明了問:「東方,有什麼事就直接說清楚吧!」

  東方聞人輕輕一歎,「你們還記得Z5-33這東西吧?」

  Z5-33是一種由殺手集團拿來控制旗下殺手的藥物中,所提煉出的東西,用在醫學方面,它可以解除人體內殘留毒素,清除癌細胞腫瘤;但若拿來製作成生化毒物,只要少少幾滴落於公共用水中,就足以毒死幾十萬人口!

  「富山不是正在研究嗎?」

  「我方才說了,他家遭小偷。」東方聞人蹙緊著眉頭說。

  「偷走了Z5-33?」貝威廉開始覺得事態嚴重。

  「能進得了富山家盜取東西的,絕對不是一般的賊。」長孫炎冷靜地分析。

  「那個女賊,富山已經抓到,但糟就糟在,東西已不在她的手上,而且……恐怕已流入黑市!」東方聞人說。

  看看他們三人,杜凡突然低咒了聲:「媽的!怎麼什麼鳥事最後都跟香港扯上關係!」

  東方聞人扯開一抹淡淡地笑,笑容中有著讚賞。「杜不愧是杜,一猜就中,我看你這生唯一的缺點,就只有你的壞脾氣。」

  杜凡撇撇嘴,沒應他的話,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若少了壞脾氣,就不叫作暴君了!」

  若不當暴君,他要當什麼?黑熊還是大象?開什麼玩笑!

  佟寶兒躺在床上,手上拿著手機,與話機那端的人談得正開心。

  「婉婉,你知道嗎?從我走出教堂的那一刻起,就自由了!」

  她本來該大肆的慶祝一番,要不,也該起身跳一段勁歌熱舞,無奈人生地疏,所以,她還是收斂一點好。

  電話那端的周婉婉半分沒感染到她的好心情,只一個勁的哀怨想著,好友的婚禮,居然不肯讓她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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