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好——嗯——我要找柳煙嫣小姐?」白君佩乾笑了一下道。
「找大小姐?姑娘是……?」家丁滿臉疑惑的看著她。
「我是——呃——我是柳煙飛的朋友,嗯——是他讓我來找柳小姐的。」白君佩忙舉起白玉簫說明來意,心下再一次埋怨,這個該死的柳煙飛,搞什麼啊?
「原來是少爺的朋友,那你請稍候,小的這就去通報大小姐。」
那名家丁認出了她手中握著的白玉簫,立刻不疑的進去通報。
「有勞。」
等那名家丁掩門進去後,白君佩不死心的再遊目四顧,希望能找到放她鴿子的柳煙飛,然後給他好看!柳煙飛這個死小鬼、臭小鬼!你就別讓我給逮到——
「請問,這位姑娘是飛弟的友人嗎?」
一個輕柔動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正在罵人的白君佩嚇了一跳趕緊轉身,一看之下,不禁一呆,掩不住驚艷神色,愣愣的盯著俏生生仁立在門邊,那名身形纖柔修長、花容月貌的紫衣女子,她也正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眸,好奇的打量著白君佩。
「呃?你是柳煙嫣?」白君佩現在可是很想知道柳家姊弟的雙親長得是何德行,居然能生出這麼一對出色的姊弟。
「是的?請恕煙嫣眼拙,敢問姑娘是哪位?」柳煙嫣朝她施禮一福,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未施半點脂粉的白君佩。
見她向自己行禮,白君佩也笨手笨腳的模仿從電視上看來的姿勢——雙手捏著蓮花指放在左腰微微一蹲——向她回禮,只不過自己看了都覺得怪彆扭的就是了,算啦,非常時期將就點也就是了。
「姑娘?」見她不回答,柳煙蔫再次開口。
「啊?我啊?這個……我姓白。嗯——你不是眼拙,而是你不認識我,因為我也不認識你。」白君佩乾笑道。
「哦?」柳煙蔫一怔,她不解的看著白君佩,「那麼,白姑娘來此找煙蔫,不知有何需要煙蔫效勞之處——」。
「這個給你。」不等她說完,白君佩將手中的玉鏈一把塞給她。
「玉玲瓏?」柳煙蔫一聲輕呼,從自己身上也拿出另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玲瓏,「敢問白姑娘,這塊玉珮你是打哪兒來的?」她驚疑不定的看著白君佩。
白君佩讓那對玉玲瓏發出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滿臉驚愕的望著那對玉玲瓏作聲不得。
「白姑娘?」
「好奇異的寶貝……呃?」白君佩忘情的讚歎,瞥見柳煙蔫疑惑的神色,不禁一怔,這才發覺自己答得文不對題,當下連忙簡明解釋,「柳煙飛給我的。」
「飛弟?他為什麼要給你?」柳煙蔫更是懷疑,這玉玲瓏是雙親自小讓他們姊弟戴在身上的信物,從不輕易離身的,除非——她神色驚疑的上下重新打量著白君佩,在看見白君佩腰間的白玉簫後,臉色更是一變,驚異不已的朝白君佩猛瞧個不停。
「他要我拿這條玉鏈來找你。」白君佩解釋,沒注意到柳煙蔫對她評估的眼神。
「找我?找我有什麼事?」柳煙蔫好奇的看著她,她跟飛弟是什麼時候關係?飛弟不僅將玉玲瓏交給她,居然連白玉簫都在她身上,柳煙蔫這會兒可是對她的身份好奇死了。
「這你還是自己問他。」她也想知道!白君佩嘟著嗔怒的想著。
「哦?那飛弟現在人在哪裡?」柳煙蔫微微一笑,看來飛弟似乎得罪了這位姑娘,真不知道她這個失蹤了大半年的小弟,到底又做了什麼時候好事了。
「我不知道!」要知道,早就把他揪出來修理一番了!哪容得他逍遙?她氣憤的暗忖。
「咦?不知道?難道他有了什麼麻煩嗎?」柳煙蔫隨口猜測道,她那個寶貝弟弟向來是巴不得有人找他麻煩,這樣他才能明正言順的整人,所以就算他有了麻煩,她一點也不會覺得意外,更別說是擔心了。
「麻煩?我想他是沒什麼麻煩啦!有麻煩的人應該是我。」白君佩苦笑低語。
「呃?」柳煙蔫一臉茫然的看著白君佩,隨即輕呼,「呀!瞧我多糊塗,居然如此怠慢客人。」她歉然的朝白君佩笑笑,欠身請白君佩入內,「姑娘請先進來再說。」反正不管飛弟在弄什麼花樣,先將眼前這號重要人物帶去見爹娘再說嘍!
「謝……謝謝。」白君佩忐忑不安的隨著柳煙嫣進門。
她們兩人進屋後,柳煙飛從轉角處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已關上的家門,這才含笑的往城北方向而行。
說起汴京城裡南北兩處最有名的地點,當屬城北的「衛蕪院」及城南的「瀟湘館」,這兩處皆屬私人產業,同樣成立了五年之久,兩處是同一時間開工,同一時辰完工的,再加上兩處的主人同樣不為人知,所以不只是汴京城裡的百姓,只要是知道這兩個地方的人,全都在猜測它們的主人可能是同一人,至於事實如何,那當然是沒有人知道。
「衛蕪院」分為前院「論情坊」、中院「絳芸軒」、後院「歆靜齊」。
每一庭院又各有三個分院,每個分院則又區隔出三個小院落,各個小院落裡則建有亭台樓閣,植有四季的花卉。
其中以前院落的建設擺置最為熱鬧繽紛,食宿則物美價廉,這裡不論是平民百姓抑或是達官貴族皆可自由出入,完全不設任何限制。
中院的建築雖不似前院般的繁花若錦,但設計與施工方面卻是更見功夫,整座院落顯得高貴堂皇,園區裡更是一片奇花異卉,此處只有符合標準的人方可進入,至於何種標準才算合格,則端看院主的判斷了,若是院主認為標準不符,管你是皇親國戚照樣將你拒於門外了。
後院則整修返璞歸真,建築風格清雅淡麗,看不出有任何各貴的事物,這座有著舒適愉悅氣氛的庭院是院主私人的園地,只有至親之人方可進入,完全不對外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