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
見她一臉氣悶的表情轉為狐疑,由閃動著危險之火的眼神變為迷惑又納悶的眼神,柳煙嫣不由大是滿意的笑了出來。
「煙嫣!」再次受到戲弄,白君佩危險的瞇起眼,威脅的露出森森的白牙,一副準備隨時撲過去噬人的表情。
「什麼事呀?」柳煙嫣毫不在意,氣定神閒的回她一臉笑容。
伸手不打笑臉人!風度!風度!
白君佩一下子放軟了音調,很有風度的讓語氣恢復正常。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還沒回答?」柳煙嫣好訝異,「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明……明顯?」白君佩忍不住臉微微一歪,她連忙矯正回來,「那可真是抱歉了!區區鄙人在下、小生不才的我——資質駑鈍,聽不懂大小姐的高深話意,可否請大小姐不吝指教,再說明一次可好!女子這廂先行謝過了。」這最後一句已是咬牙切齒了。
聽完白君佩一席連諷帶刺的話,柳煙嫣毫不掩飾意外之色,又驚又笑的假意逢迎道:「哎吆!我的君兒小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呢,小姐有令,煙嫣又豈敢不從呢,更何況,你如此纖尊降貴的垂詢於我,煙嫣實在深感榮幸,所以必當竭盡所能,為君兒小姐你解惑釋疑。」
白君佩笑面如花的頻點頭,「好說!好說!那就有勞大小姐,請你多費心了。」
「哪兒話,應該的嘛!」柳煙嫣輕掩櫻唇,笑的好嬌媚。
「大小姐你這就說吧!」
「那小女子我這就遵命。」
兩人一陣眉來眼去的,終於忍不住笑成一堆。
「哎吆!笑死我了,呵呵!」白君佩抱著肚子直喘氣,大是佩服的瞪著柳煙嫣,「難怪柳煙飛會告訴我,教我別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你還真是和外表不搭配的頑皮呀!惹到你的人下場肯定會很慘!呵!呵!呵呵呵!」她想到了上一次柳煙飛被她修理過後的淒慘模樣,更是笑不可抑的哈哈大笑。
她是想到什麼了?怎麼笑成那副德行?
「呵呵!哎呀!不用客氣,這你可是當之無愧……呃?」
她們原來的主題是什麼?怎麼會扯到這裡來了?
想到這裡,白君佩的笑聲忽然中斷,然後一臉忍不住要笑又不笑的古怪表情,看得柳煙嫣反倒是止不住要笑。
「君兒,你這是怎麼了?要笑還是要哭,請你選一個可好,這樣似笑非笑,要哭不哭的,看起來好逗人!」柳煙嫣一臉燦爛的笑面,嬌艷亮麗的有如清晨含著露珠的盛開花朵一般,晶瑩迷人。
她嬌笑連連的笑個不停,白君佩卻是看的呆了,她現在才知道,什麼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也到現在才明白,什麼是有如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天籟般的醉人嗓音。
「怎麼啦?傻啦?」好不容易收斂了笑意,柳煙嫣奇怪的推白君佩一把,見她呆楞的樣子,又忍不住發出一串串輕笑。
「吁?」吐出一口氣,白君佩慶幸的直搖頭,「還好我不是男的,否則肯定會讓你給勾了魂,然後就此開始我淒慘暗淡的一生。」
「什麼嘛?」柳煙嫣大發嬌嗔。「瞧你把我說的像凶神惡煞似的!我有這麼可怕呀!」
「可怕?怎麼會可怕。」白君佩大搖其頭,好奇的伸手在她玫瑰花瓣的粉臉摸了一記,嘴裡嘖嘖有聲的道:「瞧瞧,這『白泡泡』的肌膚,『幼迷迷』的臉蛋,怎麼看怎麼美,若你是凶神惡煞,我倒也不介意,好姐姐,香一個吧!」
說著,白君佩涎著一張臉老實不客氣的湊了過去,驚的柳煙嫣連忙閃躲,「君兒,你到底說些什麼呀!什麼『白泡泡』、『幼迷迷』的……別鬧了!呀?」
一聲尖叫,柳煙嫣終於敗下陣來,棄城而逃。
白君佩則好整以暇的賞花看雲,一派無事樣,悠然自得的享受成功的果實。
終究是古代人,任柳煙嫣再怎麼豪爽開朗,也禁不起自己這種近乎下流的糾纏挑逗,當然非輸不可,這一點白君佩可是清楚的很,哈!
跳到「憐花廳」外,驚魂未定的柳煙嫣當然也知道白君佩在戲弄自己,但她就是身不由己的感到羞怯想逃,她瞪著洋洋得意的白君佩,真是恨的牙根癢癢,好!沒關係,她還有反敗為勝的絕招呢!
當下柳煙嫣伸出兩支白蔥似的食指,不懷好意的放到嘴邊呵了一下。
一看到她的舉動,不用等她攻過來,白君佩就已經全身開始發癢了,一下子跳了起來,警戒的盯著她,開始感到事情不妙——
「你想幹什麼?站住!我警告你哦!不要過來,否則我……啊——救命啊!」
「嘿!嘿!逃?天下有誰逃的過本姑娘的?你以為你行嗎?」
可憐的白君佩,跑沒兩下就讓柳煙嫣給抓住,她立即展開報復,三兩下就轟轟烈烈的將白君佩殺的片甲不留,淒淒慘慘淒淒!
「呀!我認輸了,你別來……不要啊!哈哈哈!好癢啊!哇哈哈哈!住手……哈哈……救命……哈哈……快住手啊!呀哈哈……我快沒力氣了……哈哈哈……」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戲弄我?」「哈……哈……不……敢了,哈……哈……」白君佩渾身發軟的癱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搖頭。
「不……不敢不好!「柳煙嫣不可避免的也稍微有點喘,發覺出了點汗,她決定回去洗浴一番,「我要回去休息了,有空到我的「聽松別館」坐坐啊!」
本來用眼角歡送她的白君佩,忽然想起一件事,奮力坐了起來,以僅餘的力氣大叫一聲,「等一下!」把柳煙嫣叫回來後,她又軟綿綿的趴回地上喘氣。
「怎麼?還想玩嗎?「柳煙嫣斜瞄她一眼,很滿意看到她一臉驚嚇。
「不……不是……」白君佩真想敲她一記,喘了口氣,沒好氣的說「你還沒說柳煙飛為什麼會生氣的原因呢?」
「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