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科的實習醫師劉春美。」
「她最辣嗎?」坦白說,他也注意她很久了……
「道地的台北人,二十六歲……」
「重點、講重點!」
「三十六B、二十六、三十七」
董翔集幾乎忍不住要吹起口哨……「你該不會也用手確認過了吧?」他質疑地望著宋真鳴。
「沒有。」他笑得謙遜而燦爛,「不是用手,而是用全身。」
「什麼!」整間辦公室裡就聽見董翔集不悅地低聲咕噥,「早知道實習醫師這麼吃香,我乾脆把院長的職位跟你換。」
宋真鳴但笑不語。
「院長,請喝咖啡。」被遺忘許久的廖如玉走到董翔集的身邊,將咖啡杯放在他桌上。
執起杯耳,他呼嚕呼嚕的喝下,馬上又吐了出來,同時蹦跳起身,「唉!燙、燙啊!」
「宋醫師,你們慢慢聊。」她隨即微笑著施施然走出院長辦公室。
「你、你!」董翔集抹擦著嘴,氣得說不出話來。
「院長,看樣子你對女人的瞭解還不夠喔。」宋真鳴搖搖頭笑道。
他這模樣著實惹惱了董翔集。「你又懂得什麼了?毛頭小子!」這個廖如玉。
「我從剛才就發現廖秘書的臉色不對,本來不想再跟你討論其他女人的。」他聳聳肩,「可是你卻一直表現出興致盎然的模樣,我也沒辦法。」
真是#※*&……早點提醒他嘛,王八羔子,「算了,別談其他女人了!」 「院長,你打算講正事了嗎?」
董翔集霍然對上他瞭然的眼神。嘿,看樣子這小子不笨嘛!
「說說你對尚喜芙的看法。」
他攤開雙手,興趣索然,「我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討論我未來的嫂嫂。」
「哦?」他銳利地瞇起雙眼。
「院長是想問我和喜芙的關係吧?簡單來說,我是她接近我老哥的幌子,喜芙愛的人是我那個呆頭鵝老哥。」
「既然是幌子就乾脆閃遠一點,你夾在人家中間湊什麼熱鬧?」
冤枉啊,大人!「我也想閃啊!可是我老哥硬是不讓我抽身。因為他壓根不相信喜芙愛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董翔集緊盯著他,像是想確認他這番話的真實性……「飛鳴是D4,也是我最看重的人。」再開口,他的嗓音沉肅而堅定。
他瀟灑的聳肩,「他是我惟一的老哥,同樣也是我最崇拜的人。」
「既然如此,咱們想個辦法吧!!」
「同感。」
一老一少就這麼湊在一起,低語密謀起來……
「對了,院長。」宋真鳴突然想起一件事。
「啥事,小兔崽子?」
「你知道我老哥在醫學院時代曾交過一個女朋友嗎?」
「聽說過。」
「不如我們……」
「你的意思是要把那女的……」
「拖出來一起玩!」
董翔集盯著他,「你不是說飛鳴是你最崇拜的人嗎?」
「是啊。」宋真鳴俊美的臉龐賊笑兮兮,「可我沒說不能玩弄我最崇拜的老哥啊!」
最少,他也要整整喜芙那個臭丫頭吧?那個沒良心的丫頭只會把他這個曠世美男當成撿剩菜剩飯的餿水桶,而且一當就是三四年耶!
這個餿水桶之仇,嘿嘿,他怎麼能不報呢?沒道理吧!
* * * * * * *
炎熱的天氣為今天這場熱鬧的畢業典禮增添一抹暑意,笑鬧、賀喜聲在校園四處交織成一片歡樂的氣氛,大禮堂前的廣場更不乏全家出動的景象,頓時將整座大學點綴得熱鬧非凡。
「學姐,恭喜你畢業!」
「哇,好漂亮的花!謝謝你,學妹。」尚喜芙接下直屬學弟妹的獻花,笑得開心又燦爛。
「學姐,畢業之後你要幹麼?找到工作了嗎?」
「沒有。」一身學士服的她頭戴方帽,帽穗順著她螓首的移動而擺盪,煞是活潑美麗,「我還不急著找工作。」
「為什麼?」
尚喜芙捧著花束笑得甜美而燦爛,「因為我想先嫁人!」
學弟妹們當場嘩然!
一個清脆的笑聲穿插進來,「人家答應娶你了嗎?」
她轉頭瞪著好友,「綺君,難道你就不能講點開心的話給我聽嗎?」
所有人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身穿黑色學士服的卓綺君正朝他們走來,雪亮白皙的臉龐化上淡淡的彩妝,那脫俗出塵的氣質與尚喜芙鮮活靈動的感覺截然不同。
撥了撥自己頸邊的長髮,她臉著好友聳肩淡笑,「事實就是如此啊。咦,你那個表飛鳴呢?他沒來?」
「不知道。」只見尚喜芙垮著俏臉,「我昨天提醒過他了,可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 「卓學姐,我們學姐說她要嫁人是真的嗎?」 「是她自己幻想的。」
尚喜芙氣得跺腳,「我是說真的!
這時,一個戲謔的嗓音突然冒出,「咦,可是我什麼時候答應娶你了!」
一聽見這聲音,尚喜芙馬上翻白眼。轉身面對來人的她,沒有注意到身後好友卓綺君臉上震驚的表情。
「宋真鳴,你來幹麼?」
「可愛的喜芙大學畢業了,我這個做男朋友的人怎麼能不過來獻花呢?」不理會其他女子對自己投射而來的愛戀目光,俊美的宋真鳴擰了擰她的鼻尖,將手裡的花束塞到她懷裡,「喀,我老哥交代一定要的。」
「他人呢?」捧著美麗的大花束,尚喜芙的俏臉又驚又喜。
「忙著約會。」
聞言,她霍地從花束裡揚起腦袋,「你說什麼?!」
宋真鳴被她驚怒的反應逗得樂不可支。修長的雙腿跨前一步,他疼愛地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的發上印下一記輕吻,視線卻是瞪著在她身後的卓綺君身上。
原來她是喜芙的朋友? 「真鳴,」他下頜傳來尚喜芙的嗓音,「你知道自己在幹麼吧?」
他抽離自己落在卓綺君身上的視線,再度輕吻了下尚喜芙的髮絲而後才笑著退開,「知道。我在恭喜我未來的嫂嫂大學順利畢業啊!」
「知道就好。」好吧,誰叫真鳴的嘴巴甜,老是說些她中聽的話,自己就暫且原諒這只俊美的種豬這麼親密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