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黑御棠驚訝的聲音響起,在看見妻子身旁的人時,黑眸閃過意外之餘,還有一絲冷厲。
容心心看著自己的丈夫和羅菲雅站在一起,感覺心好像被掏空似的。
「我正要去找你。」她回視他,卻發現他的眼神變得冷硬無情。她疑惑地眨眨眼,這才看出丈夫的注意力全放在陳魁身上.
「好久不見,黑先生。」陳魁有禮開口,一臉似笑非笑。
黑御棠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陳魁對他的冷漠以對,無所謂地笑了笑。
」今晚和羅小姐玩得很愉快吧,我和心心也談得很開心。心心,下回見面再聊了。」說完,他有禮地轉身離開。
容心心站在原地,看到黑御棠目光冷硬的審視自己,像是在責怪她一般,一股怒意突地從心中升起。他可以毫不解釋他和羅菲雅的關係,卻不准她和別的男人說話,難道他以為她會和陳魁有什麼嗎?
他究竟把她看成什麼了?
她冷著臉直視他,就這樣和他僵站在原地。
一旁的羅菲雅見狀,眼睛眨了眨,露出個饒富興味的笑容,「你們慢慢談,我先進去了,再見!」
黑御棠沒有注意羅菲雅說什麼,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妻子,「今晚結束了,我們回家。」
容心心緊抿著唇跟著他離開,丈夫的表情清楚表示稍後他會好好和她談一談。
一路上,車內籠罩著一股不祥的靜默,直到回到家,兩人走進書房,黑御棠才開口打破僵局。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他以一種異常冷靜的聲調問,面無表情的漠然神色比任何言語更讓她傷心。
容心心挺起肩膀,「要說什麼?該說的人是你。」
他朝她走近一步,兩入之間幾乎沒有距離,她抬起頭,清楚地看見他眼裡凝聚的風暴。
「羅菲雅就是你一直不願提起的女朋友,對不對?今晚你為什麼又跟羅菲雅在一起?」她質問。
「我再說一次,我跟她之間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與你無關。」他並沒有提高聲音,但那壓抑的嗓音,讓她知道他此刻極為憤怒。
「婚前的確與我無關,但婚後呢?上個月你說去日本處理公事,回來時飛機誤點,結果卻被雜誌拍到你和羅菲雅一起搭飛機回來,你……」她喘著氣,極力壓抑眼中浮起的淚水。「你根本在騙我。」
聞言,他直視著她,眼神毫無退縮.
「我是和她搭同一班飛機回台灣沒錯,但不是你想的『一起』,她走她的,我走我的,她自己花錢買機票,難道我還能趕她走嗎?」
她別開頭,「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她有什麼好說的?」沒事提羅菲雅幹嘛?除了讓他的妻子胡思亂想外,一點意義也沒有。
聞言,她抬起頭瞪著他.
「既然如此,那為何今晚你們還在一起說話,而且還是走到沒人看見的地方去說?不要否認,我在陽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你看的那樣,」他聲音粗啞地開口,「機場相遇確實是巧合,剛剛我去找她,是提醒她不要亂放話。」
有關雜誌的報導,前幾天他就知道了。上個月在日本要搭機回台灣時遇到她,他很意外,兩人早就沒有聯絡了,她幹嘛故意上前攀談,還給記者拍個正著?要說沒心機他才不信!
「放什麼話?」她一時間沒有理解過來。
他黑眸微瞇,不曉得她是不是故意裝傻。
「我告訴她,我和她之間的事很早以前就結束了,若是她敢再拿我出來大做文章,我不會再留情面。」
他和羅菲雅短暫的關係,只是各取所需罷了,他們彼此都很清楚。她喜歡炒緋聞,可以,但不要牽扯到他,他已經結婚了。
沒想到真實的情況竟是這樣,容心心愣愣地看著他。
「我和她到人少的地方去,就是擔心你看到會誤解。」結果,她還是誤會了。
看她眼眶含著淚,他再次強調道:「羅菲雅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上前一步抱著她,輕柔卻力道十足地擁著她,不讓她掙脫。
「心心……」他低歎一聲,心裡的怒氣隨著她的眼淚而莫名消逝.「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她止住淚水,低聲問道。
「以後不准再和陳魁說話。」
聽見他冷硬的語氣,她不解地抬頭看他,「為什麼?他人還滿好的,對我也很客氣。」
他擰起眉,「他是個投機取巧的人,做事不講道義,不過,有很多女人喜歡他的慇勤體貼,你不要受到他——」
「你以為我會怎樣?」容心心生氣地打斷他,對他的不信任感到受傷。
黑御棠歎了一口氣,再度抱緊她。「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告訴你他是怎樣的人,希望你不要被騙。」
她氣悶地瞪著他。
「你放心,既然你說他不是好人,以後我就不理他。但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討厭他?」
她感覺到他的身體突然僵硬,不解地看著他。
「因為他是可妮外遇的對象。」他的語氣平板,聽不出絲毫情緒。
容心心咬著唇,伸手抱住他。「我永遠不會背叛你的。」
他低頭飢渴地吻住她,而她也以熱情回應她的丈夫。
過了半晌,他拾起頭凝視她,
「我已經厭倦了婚姻中的爭吵,平靜和溫馨比較適合我們。」
她揚唇一笑,「婚姻就是如此,不論爭吵或快樂,夫妻兩人都得共同承受。」
「哦,那現在應該輪到快樂降臨了吧!」他再度低頭吻住她,一起享受夫妻的快樂夜晚。
第八章
「你確定要來嗎?上次你來,把這裡搞得昏天暗地,你走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開心得快跳起來呢。」黑洛格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一年一度的視察又到了,黑御棠早就排定好日期,準備到日本視察分公司的營運狀況,順便和弟弟討論擴展的事宜。
「這次我和心心一起去。」
黑御棠靠坐在椅子裡,對弟弟話中的消遺感到懊惱,而讓他更懊惱的是,洛格說的完全符合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