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魁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原想引誘她來報復黑御棠,但她對他的慇勤始終不為所動,讓他非常挫敗。
容心心揉揉疼痛的手腕,「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再說蘇可妮真的是車禍意外,跟御棠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會沒有引」陳魁瞪大雙眼,雙拳緊握,再度上前一步逼近她,原有的溫文儒雅蕩然無存。「他嫉妒可妮選擇我拋棄他,所以才會製造車禍,害死可妮的。」
容心心緊抿著唇,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正當她還在思索該如何擺脫他時,就看見黑御棠自另一側走過來,她高興地揮手大喊:「御棠,我在這裡!」
黑御棠大步朝他們走去,臉上是極力壓抑憤怒的表情,見妻子飛奔到他身旁,他的眼眸晦暗不明。
「御棠,看見你來真好,我還在想該怎麼離開呢?」容心心挨著丈夫,鬆了一口氣。
陳魁聽到她的話,再看到黑御棠一臉陰沉,嘴邊露出一抹殘酷的微笑。
「何必裝得好像是我纏著你似的,明明我們約好來這裡的,不是嗎?心心。」
感覺到丈夫的身體一僵,容心心氣憤地駁斥道:「你亂講,明明是你纏著我。」
陳魁笑了笑,但眼睛卻緊盯著黑御棠。
「好了,何必怕他呢?你可以跟我!!」
「夠了!」黑御棠大喝,打斷他的話。「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妻子。」
陳魁嘲諷地聳聳肩,「如果我要,你又能怎樣?你害怕心心會像可妮一樣不要你嗎?」
黑御棠再也壓抑不住熊熊怒火,一個箭步上前,揮拳打掉陳魁臉上那令人厭惡的笑容,這一拳又狠又快又準。
「啊!」容心心看見向來冷靜的丈夫,竟然出手打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陳魁被打得趴倒在地,他踉槍的站起身,伸手往臉上一摸,發現鼻子汩汩流出血來,他驚駭地看著沾滿鮮血的手。
「我……我流血了……」他伸出手顫抖地指著黑御棠,「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黑御棠睥睨地看著他,「你騷擾我妻子,我這是正當防衛.」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陳魁又氣又恨地嚷著。
「隨時奉陪。」黑御棠冷冷一笑,拉了拉外套,帶著妻子離開。
在回公司的路上,車子裡靜默得可怕,容心心不安地瞥視開車的丈夫。
「你怎麼會來?」他不是說走不開嗎?
聞言,他漠然的瞥她一眼。
「怎麼?如果我沒有出現,你會玩得更愉快嗎?」他譏誚地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真的以為我和他約好的嗎?」她忿忿地反問,原先的不安已讓怒氣給取代。
他緊繃著臉直視前方,手指緊握著方向盤。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改天再陪你來?為什麼硬要選在我走不開身的時候來?」
容心心一震,感到全身冰冷,也為他的指控傷心。
「我是看你工作忙,體貼你才這樣說的,我請司機載我來,晚一點再載我回去,不用麻煩你特地抽時間陪我,這樣不是一舉兩得嗎?」
「喔,那我該感激你的體貼羅?」他反諷地問,看見公司在前,俐落地轉動方向盤,駛進地下停車場。
容心心看著他冰冷嘲諷的神情,心中像被狠狠刺了一刀,所有的委屈與憤怒瞬間爆發。
「黑御棠,我問你,你是不是相信我今天出去是和陳魁約好的?」
他停好車,漠然地看著她,聲音冷到沒有溫度。
「我相信我的眼睛,我記得我告訴你不要和陳魁來往,但是你呢?背著我又做了什麼?」
聽著他殘酷的話,她極力忍住淚水不讓它滑落。
「我沒有背著你做任何對下起你的事,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背叛你的人就是我,我不知道為什麼陳魁會在那裡,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找上我說話,但我沒有……」
她抹去滑落臉頰的淚水,激動地哭喊:「沒有對不起你!」
黑御棠依舊沉默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一會兒,車上除了容心心啜泣聲外,沒有其他聲音。
「御棠,如果一樁婚姻,連愛和信任的基礎都沒有,那是很難維持下去的。」
她哽咽地說。
「你是建議我們離婚嗎?」他的語氣輕柔得危險。
她閉上眼,淚水不受控制地再度滑落。
「你自己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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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黑御棠陰沉著臉坐在車後座上,司機小心翼翼地開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黑御棠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回想下午和容心心的談話,眉頭不禁皺得緊緊的。
一整個下午他都無心工作,但又不得不把工作做完。他知道她先回家了,秘書告訴他心心要司機先送她回去。
先前洛格知道心心一個人去神社,就好意要他去陪她,晚上兩人再商討重要決策。弟弟的好意他接受了,沒想到等他趕到神社,竟會看到心心和陳魁在一起!
他閉上眼,在那一瞬間,過往難堪的情緒湧上心頭,憤怒與恐懼傳遍他全身,他直覺地以為他的妻子再度背叛他……他挫敗地用手爬過頭髮,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
一回到家,就見方里恭敬地站在門口,他大步向前走。
「心心呢?」
方里一臉嚴肅地看著他,眼底難得地閃過一絲責備。
「少夫人回台灣了。」
原本要往前的腳步停下,黑御棠略帶驚訝地重複,「回台灣?」
「是的。」方里聲調毫無起伏地說:「少夫人回來後很傷心,哭了很久最後決定回台灣,我勸不住她。」
黑御棠僵在原地瞪著他,一時間說話的能力彷彿被偷走了。
方里站在門口嚴肅地望著他,對精明冷酷的大少爺突然變成了石雕像一點也不意外.
兩人就這麼持續對看了一會兒,黑御棠才回過神,沉默不語的往前走.
「大少爺不追去嗎?」方里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旁,恭敬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