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子芳輕咳幾聲。「如果喝醉的情形下是有可能不記得前一晚發生的事情。」
「是嗎?那就是有可能發生了。」童海藍心中無限哀悼。唉!事情怎麼會變得如此複雜。
「海藍姐,你醒來時身邊的男人是誰?我認識嗎?」子芳很八卦的問。
「就是——」話到舌尖猛然頓住,童海藍機警地住口。「就說是我朋友,不是我!」她瞪她。
「是、是、是,是海藍姐的朋友,不是海藍姐。」子芳扮個鬼臉,擺明不相信。
「子芳,把下午所有宴會資料都給我吧!」不再繼續這個沒營養的話題,童海藍重打起精神開始忙碌的一天。
太傷腦筋的事就先別去想了唄!反正想破頭也不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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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海藍姐。」甫走出托斯卡尼飯店大門,尚桀勳玩世不恭的笑顏冷不防出現在她眼前,看樣子他應該已經等她一段時間了。
「是你!」見到他,童海藍吃驚地睜圓美眸。「你來做什麼?」
忙了一整天,暫時忘記自己做的荒唐事,如今一看見他,記憶又如潮水湧回腦海裡。
「你冷淡的態度真讓我傷心,我是因為想你才特別過來的。」尚桀勳捧著心口一副心碎腸斷的模樣。
「少噁心了,你到底來做什麼?」像是做壞事怕被抓包的小孩,童海藍一把將他扯進暗處,擔心被熟人撞見。
若被人發現她和這名嬉皮笑臉的臭小子發生一夜情,教她以後如何帶人?
不用想,保證威嚴掃地。
「我是想說既然我們已經那個了,總要互相認識一下,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尚桀勳笑顏燦燦,深刻俊美的臉龐湊得極近。
「那個?!哪個?」童海藍被他語意不清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哎哎!你知道,就是昨晚我們那個了嘛!」尚桀勳用手肘輕輕撞她一下,表情曖昧。
「……」被他一直那個這個的話惹紅了臉,童海藍忍不住揚眸瞪他,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叫尚桀勳。」他執起她的手,在掌心處一筆一畫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大掌包住她的牢牢合起。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童海藍心跳有些快,彷彿他的指尖有種魔力,深深把他的名字烙印在她心底。
「這就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桀。」他揚眉。
「我記住了,你可以走了。」僵硬的抽回手,童海藍不願再看他溫柔的笑顏,或許應該說——
她不願意面對心中隱隱發軟的感覺。
他不是她理想中的男人,百分之百不是,既然如此他們應該保持距離為妙。
「這麼急著趕我走,我可是特地溜出來見你的。」尚桀勳皺眉嘀咕,平時燦爛耀眼的俊顏此時顯得特別失落。
明知道他全是裝出來的,童海藍還是於心不忍,她悶悶出聲,「還有什麼事嗎?」
「有啊!就是這個,」尚桀勳從口袋中取出晶燦的鑽石耳環。「這應該是你的吧!」
「原來在你這裡。」童海藍想要拿回,卻見他調皮地握回手裡。「你——」
「這只鑽石耳環就當作我們的定情物好了,你一個、我一個,代表我們感情不會散。」
「你胡說什麼,這只耳環很貴的!」她瞪他。
「誰教你從沒認真看過我,如果你肯認真看我的話,我就不用非要拿你的耳環不可。」尚桀勳輕哼。
「誰說我沒認真看過你。」
「你當然沒有,我就是知道,」桀勳輕輕撥開她額前的劉海,這個無心動作惹來童海藍呼吸一窒。「雖然我的年紀比你小,但我也是個男人,可你卻沒把我放在眼裡。」被人忽視的感覺是很受傷的,尤其對他這名天之驕子來說。
定定看他一會兒,童海藍忽地笑了,笑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笑得尚桀勳一時心跳怦怦、心癢難耐。
原本只是覺得她聰慧可愛想逗逗她,發現她看似精明能幹,卻還對男女感情有顆純真的心,相信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諾言,如今他卻有想要假戲真做的衝動。
「好吧!那你希望我如何看你呢?」童海藍揚眉反問。
「首先,你必須把我當男人看,讓我們之間的地位平等。」一絲詭譎的光芒從尚桀勳眸底疾閃而逝。
「哦?為什麼?」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要你當我的女人。」尚桀勳一把將她扯入懷裡,炙燙的唇狠狠封住她的。
他和她的愛情戰爭就從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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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星期日早上八點,刺耳的門鈴聲響起,擺明不開門不罷休。
童海藍從柔軟的絲被裡懊惱地坐起,紅腫的美眸露出凶光。
昨天被尚桀勳一攪和,直到凌晨兩點才回到家,對於嚴重睡眠不足的人來說,現在按電鈴的傢伙簡直是不知死活。
想到尚桀勳,立刻想起他火辣辣的熱吻……
「該死的!」想得太出神,左腳不知絆到什麼東西,差點直接撞上門板,童海藍發出不雅的低咒。「是誰?」
「還會有誰,當然是你家阿娘我!」鐵門外傳來她絕對不會錯認的威嚴女音,驚得童海藍睡蟲一下子全跑光。
「媽,你要來怎麼沒跟我說一聲。」猛然嚇醒的童海藍連忙開門恭迎大駕。
冷冷瞥了眼邋遢狼狽的女兒一眼,童母側身進屋。
「海藍,不是我愛念你,你自己說這間房子還能住人嗎?」納入眼簾的是比廢墟還糟糕的恐怖場面,童母硬是從堆積如山的衣服中挪出一個空位坐下,擰緊的秀眉不曾鬆開。
「最近是結婚旺季,飯店比較忙,」童海藍手忙腳亂地撈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匆匆往衣櫥裡塞,她乾笑兩聲,「下個月就輕鬆了,我會騰出時間打掃。」幸好母親沒看到廚房的慘狀,要不然肯定會被念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