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桀勳的臂膀也是這麼溫暖、這麼有安全感啊!
不能否認的,她喜歡他,無論她表現出多冷漠的態度,她早愛上他如陽光般燦爛的笑顏。
尚桀勳擁住她的臂膀,用力得彷彿要將她揉入骨血裡,他溫柔地吻住她的唇,連帶堵住她的猶豫與不安。
窗外,大雨滂沱;屋裡,春光旖旎,夜,還很長……
早晨八點整,鬧鐘準時響起。
童海藍關掉鬧鐘,感覺到橫放在她腰間的重量,她遲疑了下,回眸看向睡得正沉的年輕俊顏。
她,童海藍,二十八歲,七個鐘頭前才接受一名完全不符合她擇偶條件的男人,明知道兩人沒有未來,她還是像著魔一樣的答應了。
一定是他說話的語氣太過溫柔!童海藍不禁喪氣的想,才會一時被蠱惑,所有理智都停擺,她要的結果明明不是這樣!人家她明明是要他把話說明白,和他畫清界線,結果……
纏綿一整夜,她渾身的骨頭都快散了。
二十四歲的美型陽光大男孩偏愛她一個人,說出去肯定羨煞其他熟女級的女子!而陽光大男孩固然好,養眼又顧身體,但是想起來就極度沒有安全感,偏偏他那句「我會保護你」直說進她心坎裡……
所以她上鉤了,簡單吧?!
童海藍輕手輕腳的下床更衣,心裡不斷懊惱自責,不懂自己昨夜到底是哪條神經接錯線?
女人哪!果然很容易被甜言蜜語打動,然後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混亂複雜,誰來幫她指點一條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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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部分還是有點問題,麻煩你們再測試一次,不然晚上的宴會臨時出狀況就糟糕了,」童海藍專心看著手中的筆記本,沉吟片刻,「尤其是靠近門口從右邊數過來的第二盞燈,老是忽明忽滅,燈管應該要換新了。」
「好,我們馬上再測一次。」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年輕人點點頭,目光刻意避開童海藍雪白的頸項。
「那就麻煩你們了。」沒發覺到他的異樣,童海藍笑著道謝。
「看來海藍姐昨天晚上過得很激情喔!」見工作人員離開後,子芳竊笑出聲。
「你胡說什麼,哪來的激情?」童海藍心頭一跳,故作鎮定地瞪她。
「這裡。」子芳曖昧地比比她雪白的頸項,上頭清楚印著一枚吻痕。
「這裡?」直覺撫向脖子,狀況外的童海藍還是一臉不明白,「這裡怎麼了?」
子芳清清喉嚨,貼近她耳旁低語。「海藍姐,你的脖子上種了一顆好大的草莓呀!」
熱氣猛然衝上粉頰,童海藍臉龐燒燙,急急退後兩步,美眸驚愕圓睜。
不會吧!
照鏡子時她怎麼沒發現?虧她今天還穿大V領的粉色上衣,她頸邊的草莓肯定更明顯。
都是可惡的尚桀勳,沒事種什麼草莓!教她等等如何見客戶?!
「海藍姐,都這麼大的證據了,你總該鬆口告訴我男主角是誰吧?」子芳好奇地問。
「那是蚊子叮的。」童海藍嘴硬。
「真是好大一隻蚊子呀!」子芳糗她。
「子芳!」又羞又惱的童海藍忍不住揚眸瞪她。
「是、是、是,是蚊子叮的。」有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子芳現在就很識相的附和。
「不行,我必須把它遮起來才行。」捂著頸邊的童海藍急急往外走。
「海藍姐,那是沒得遮的,」子芳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啥東西也遮不住。」
「……」難道真的都不行嗎?粉餅?OK繃?不然撒隆巴斯好了。
可是撒隆巴斯那麼大,貼在脖子上豈不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行!不行!還是換另一種方法!
「咦?你好眼熟啊!你不是Dark Bar的帥哥酒保嗎?怎麼?你昨晚也被『大蚊子』叮了?」身後傳來子芳打趣的聲音,童海藍這才注意到尚桀勳的存在。
「嗯。」尚桀勳笑著點點頭,衣襟微敞的小麥色胸膛果然也印有一枚吻痕。
童海藍驚愕地瞪著他胸前的吻痕,一時間覺得頭好暈,臉更是燙得可以煎蛋了。他胸前的草莓該不會是她種的吧?但若不是她還能有別人嗎?她不記得自己有這麼激情啊!
「真是巧,」子芳緩緩眨了下美眸,偷偷覦向身旁表情僵硬的童海藍。「海藍姐也被蚊子叮呢!」
「哦?」挑了挑眉,尚桀勳炙熱的眸光睇向童海藍,後者則是假裝專心地看著廊外的玫瑰花海。
裝死。
「聽說還是只大蚊子。」子芳突然壓低音量。「現在看起來,應該還是只好看的大蚊子。」原來海藍姐一直沒說出口的秘密情人就是Dark Bar的帥哥酒保啊!這可是件大新聞,晚點非去告訴巧倩不可。
「咳咳!」再也不能裝死下去,童海藍沒好氣地瞪了子芳一眼,「蚊子有啥好討論的?如果太閒的話,回去看燈光處理好沒有!」她微窘的趕人。
「好、好,我先走,兩隻蚊子慢慢聊。」子芳一副很識相的先走。
「子芳,你——」童海藍拿這位古靈精怪的小助理完全沒轍,回過頭,迎上尚桀勳深不見底的漂亮黑眸,兩個人一陣尷尬。
「你還好嗎?昨夜我沒有弄疼你吧?」尚桀勳先打破沉默,粗糙的大掌輕撫上她頰面。
「沒有。」童海藍垂下頭,覺得尷尬到不行。他非得提起昨天的瘋狂纏綿不可嗎?她已經夠窘了。「你來托斯卡尼大飯店做什麼?」
「來見你,」尚桀勳很理所當然的回答。「今天早晨醒來不見你在身邊,突然好想你。」
油嘴滑舌!童海藍揚眸瞪他一眼,卻不能否認心裡一陣甜膩。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確很會說話。
「我今天要工作。」不知不覺間,她軟下語調。
「我知道。」皺皺眉,他一副棄夫的可憐表情。